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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晓苏文学讲座的随笔:女粉丝的听课笔记(2)

智明分享

  有时候,形式比内容更有审美价值。比如《苏三起解》里唱到“苦啊……”,台下的观众就一片喝彩声。观众是为这个“苦”的台词词义喝彩吗? 不是,观众是被他的表情,动作手势,声音,这些外在形式所感染而喝彩。所以说有时候,打动人的不是内容,而是形式。

  在构思的第二个阶段,痛苦期,要做到紧扣初衷,紧扣意向,紧扣语境。

  紧扣初衷,就是要不忘表达初衷,完善初衷。晓苏老师讲到他每次回老家村庄,就爱听村民们给他说故事。村民们给他提供写作素材,他如果写成了小说就给那个人买一条烟。所以村民们都很愿意跟他说故事。有一次,有个村民就跟他说,村子里的万元户,全村最有钱的人,他的老婆是全村最漂亮的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和村子里的一个穷光棍睡了。 他的第一初衷是,咦,这个女人很了不起啊,很伟大啊。她为什么要和这个光棍睡呢?怎么样构思呢?常规的想法不外乎三种情况。一是她的男人沾花惹草,她为了报复。二是那个光棍给他家干活,她为了笼络他。三是满足欲望。如果是这三个理由,就够不成她很了不起很伟大这个初衷。于是他就构思出了《黑鸟对王八憨佗的一笑》,写这个女人黑鸟,是在王八丈夫与憨佗光棍打赌的情况下,与光棍睡的。这就遵守了的初衷,写出了这个女人的了不起和伟大。在有多余的念头干扰的情况下,紧扣初衷。

  紧扣意向,比如矛盾的《白杨礼赞》, 文章就至始至终紧扣意象,隐喻、象征。

  紧扣语境,任何写作要有效,要引起读者的共鸣,就要与当下的语境挂上钩。比如写胡杨树,古往今来都写的太多了。都是歌颂它的千年不腐,300年不死,300年不倒,300年不烂,这个套路,都已经没有新意了。要怎样写胡杨,才能是有效的,是创新的,是紧扣时代语境呢?批判它的不倒不死,来针对当下的退休制,不要永恒,不要占用资源,要给其他人让路。

  讲完构思与灵感,晓苏老师又讲到创新。主题的创新,结构的创新和语言的创新。

  主题的创新,过去那种要求主题具有教育性,明朗性,集中性的,无论是散文,诗歌,还是小说,都已经不再是好的散文,诗歌和小说了。现在要求主题具有审美性,含蓄性和多义性。

  不再提教育性,我们读一篇小说,不是为了要受教育,而是为了审美。要从中有获得感,有幸福感。文学不是说教,是在审美中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得到教育。比如《人民的名义》里郑西坡写的《母亲的专列》那首诗,诗的原作者是丁可。他们一家人看电视的时候,他的妻子和母亲都看得流眼泪了。 这个受教化,就在审美中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含蓄性是指不能过于直白,要朦胧,要留有空白,让读者去补充完善。要避免简单,要似是而非。

  多义性是要横看成岭侧成峰,要有一千个哈姆里特。从一部作品中只读到一个主题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比如卞之琳的诗《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这首诗,有人从中看到爱情,你爱我,我却爱他。有人从中看到监督,背后一双眼睛在看着呢。有人从中看到相对性,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

  结构的创新,比如散文的结构,杨朔写的小蜜蜂结尾,晚上我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蜜蜂。这种光明的尾巴,是硬贴上去的,现在已经不提倡了。而《小二黑结婚》,他的故事不只在于阶级斗争,还有老百姓的情感结构,就永不过时。

  语言的创新,那些很华丽,很多修辞,很时髦,半文半白的,是在卖弄,在炫耀,是不好的语言。而土气的,老实的,恰恰是一种好的文学语言。生活化的,人性化的,有弹性,有张力,是人民群众所喜欢的。比如地方语,口头语和粗鄙语。地方语有地方文化,家乡话,有着无尽的亲切感和力量。口头语的节奏感,那是生命的颤音。粗鄙语,是生活化的东西,池莉的《吉庆街》就使用了大量的粗鄙语言,人物形象很丰满,地方语言特色浓郁。

  两个小时的讲座,在现场安静的聆听中很快结束了。我像支录音笔把它记叙下来,以我这个文学爱好者的“民间视角”,当然晓苏老师的讲述远不止这些,我挑选了我个人所理解的重点,也算是实现老师所说的文学多义性中我所看到的某一义。

作者:谈红霞
公众号: 故乡读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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