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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山间美景的散文:莫非前世那一眼

晓晴分享

  编者按:山间的美景使作者流连忘返,跟随着作者的脚步我们可以看到这幅美丽的图画,下面我们来看看《莫非前世那一眼》这篇散文吧!

  我是个马大哈,好像得了失心病,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反正好像是在春天里。哎!鬼使神差地又爬上了去大石沟东山的大沟塘。可能也就八九点钟吧,这里,春意盎然,一丝丝一枝枝一片片的绿意想要裹住大山。沿着沟塘汇成小溪低声吟咏着好心情,无名的野草像脑袋削个尖地早早地钻了出来,起着哄、嚣张着、忘乎所以!尤其是那些早春花儿们,浓艳淡抹的鹅黄淡绿、得意忘形的姹紫嫣红、更是张扬的不知啥个名份。细看时,树下绿荫遮挡着的、从石头缝隙间钻出来的、从沼泽地里挣扎出来的,都想有个好盼头,都想争得一缕春光,都想沾得一滴春雨,蛮欢欣的呢。这是老天爷的恩赐,每个都有份的,管它鲜花毒草、美丽丑陋、瘸瞎鼻疫带滚蹄的呢!那都是造物主的恶作剧,和老天爷没有关系。

  我只顾着偷情,几乎忘了是为采山菜来的,这才稍微定下点心来巡视,现今个(现如今)不像以前山菜那么多啦!但是幌子却多得很,好像同市场上的假货一样泛滥,还理直气壮地遍地张扬卖弄着,不管你厌恶也好,鄙弃也罢,反正它都逍遥自在地霸占着地皮、霸占着空间、霸占着蹂躏着你的心情,竟是秃脑袋打伞无法无天!而真的山菜却少得可怜,零星散着几棵山茄子、辣椒秧、水蕨菜,还有稀吧拉登的小片山靡子,水沟坡上还有几棵蔫吧啦饥的刺五加,偶尔还能碰到几棵面黄肌瘦的蕨菜、蔫头巴脑的葔腿、垂头丧气的刺老芽,没精打采的大叶芹。唉!真的腰瘦志短马瘦毛长耷拉鬃,假的反倒肚满肠肥趾高气昂好运通,咋是这个样子呢?走吧!山那边还有我等待的好心情。

  不知不觉间我爬到了岗梁上,这时才觉得身体发热,也没觉得太累,但是停下来,还是出了一身热汗,解开扣子、敞开胸怀让山风吹着,顿觉舒畅很多,清凉的山风吹开了心中的褶皱,一种无名的快意袭上眉梢,禁不住放开沙哑竭斯里底一会儿。我喜欢这高高的山梁,我喜欢这股沁人心脾的清凉,我喜欢这番静怡,我爱这宽宏无私的大自然!

  顺着一道山坡下到了沟塘,那块惬意又出现在了我眼前,这是沟底的一小片撂荒地,前年我曾经在这里挖到了二三斤山胡萝卜,还采到了一大掐蕨菜呢!在荒地东边的树林子里采到了肥美嫩嫩的刺五加,在荒地东南边的小岗梁拐弯处还采了些胖胖的刺草芽哩。

  喜悦把我拽回到了那个采摘的时间光景,那天,春光沐浴着大山,和煦的轻风梳理着这片撂荒地,温柔的暖意撩拨着我的心绪。看着那鹅黄淡嫩揉着我的心情,绿叶粉花浸染我的眼帘,尤其是那几朵翘首在草丛中的白芍,滴露含羞地望着我,煞是骚情。在这一小片温馨里,我特惬意,哼着甜蜜蜜小曲,索性躺在地上慢慢地爱抚捋顺着山胡萝卜蔓儿,悠然地挖着山胡萝卜,欣赏着白芍、品味着山胡萝卜散发出来的馨香,咀嚼着幸运、咀嚼着巧遇、咀嚼着幸福,酝酿着愉悦、酝酿着放肆、酝酿着记忆,徜徉着偶得、徜徉着美好、徜徉着未知,反正我是在胡乱地二彪子扭秧歌傻嘎滋地美哩。

  尽管是躺着挖,可还是免不了老腰脱来骚扰,只得站起来四处遛遛,顺便采摘几把蕨菜也是好的。无意间来到了荒地边缘壕沟旁坐下稍息一下,忽然,树下一朵硕大的白芍花儿闯进了我的眼帘,果然惊艳。想必是它独占了这树下肥沃的腐蚀土的缘故吧,况且又着了日月精华呢。肥肥嫩嫩的叶片,丰盈肥腴的腰肢,皎白似雪的脸庞。香头紫蕊沾鹅黄,着露凝脂沁芳香,娇羞默默同谁诉,捎信春风见君王。几分清纯比处子,几分素雅赛君竹,几分娇柔入柳絮,几分高贵进华门?娇滴滴笑脸滴翠,却生生魂里生津。胴体肯照影,芳心敢摄魂。醉贵妃、嫁昭君,玉骨冰心第一人。天下骚客无缘会,痛惜投笔入佛门!

  我喜不自胜,观摩欣赏多时仍是恋不舍离,因想到:“此个惊艳,真个难见,何等机缘巧合,应倍加珍惜此面,留得明年再会,岂不更好!”所以起身寻找荆棘树枝以遮挡周围,以防被人畜蹂躏,保护其芳容贵体无忧。

  好像一梦醒来,我又急不可耐地奔到那棵白芍闺里。可惜人面不知何处去,一杯新土散幽魂!失娇宠、丢知音,怎个叫人不痛心?无名恨、怜悯心,捶胸跺足怨阴损。美,是为知己者欣赏的,为什么偏求据为己有呢?折损了,花儿蔫吧了,美也就消失了不复存在了,也就失去了欣赏的机会了。即使挖回去搬到家里栽培,那也不再是本来的面貌了,它而是不足为奇的家养盆景饰品罢了,也还是糟蹋了惊艳。人呐,真是贪心得很呀,知音何必为己有,相对一笑皆是缘。

  “莫非前世那一眼,只为今生见一面?”本想再贪婪一面,如今伊人却香消云散,空留痴人仰天长叹!环山低吟震颤:野蛮呀,野蛮!

  作者|柳蒿芽

  公众号|咱们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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