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茶道文化的不同
中国茶文化和日本茶道都是东方文化的奇葩,可以说世界的茶道源于中国,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史,几乎每一页都能都嗅到茶香。下面是学习啦小编为你整理的中日茶道文化的不同,希望对您有用。
中日茶道文化的不同
日本茶道的形成是与佛教生活密切相关的,这是受到把茶由中国传入日本的人的影响的结果。茶在中国,从神农氏发现茶到后来茶事的兴盛和普及,并不是因为佛教的传播,也不是靠官府的提倡,而是自然真朴地在民间盛行而后形成文化的,(这才是中国茶文化产生的源泉和根基,这一点非常关键。)茶在民间、在百姓的日常生活中渐成气候,从而影响各阶层的人们,得到重视、发挥和艺术的升华。日本茶文化恰恰相反,历史上,中国的茶是由禅僧带入日本的,禅僧为了达到自我的净化,当然会除去与佛与禅“不必要之物”(原文语),加入自己意愿的东西,而这除去的部分正是在我们民族中流行于民间的特有的最本质的东西。于是日本茶道茶文化的产生源头便成了禅的意念佛的境界,从而给人一种神圣、高洁、神秘的感觉,也就有了“和、敬、清、寂”一说。
而中国茶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一件平常事,家常事,没有一丝怪异的成份,一杯热茶,充满着亲情友情热情,自然而不造作。
因而我觉得日本的茶道有一种刻意的做作在里面,对环境和工序的讲究讳莫如深。说得好听一点,是把茶奉若圣明了,说得不好听,有暄宾夺主之嫌了,茶反倒不显得重要了。日本茶道非常讲究情境的营造,茶室和庭园要精心打扫、装扮,庭园地面上不能有一片落叶,树叶上也不能有灰尘,要用抹布一片一片把树叶擦干净,为了茶室中没有浮尘,据说要用雪白的抹布平托在胸前,在茶室中踱来踱去,为的就是让抹布带走浮尘。宾客进茶室之前要换上专用的袜子,男客要穿一种叫“十德”的半身袈裟,女客要脱下外套,然后还要喝小半碗温开水,到茶室门口,要先洗手,先洗左手,再洗右手,还要用左手接水漱口,这些程序表示“清净六根”,然后才可以进茶室,进茶室要膝行而入,入室跪坐后,要向高僧写的挂轴行礼,“……眼见挂轴、插花,鼻闻香气,耳听汤音,品香茗,手足正格……”(日本茶僧利休语),行茶的过程,连对话都是有一定程式的,一举一动都要按规定动作进行。应该承认这是一种境界,一种享受,感受这一过程能让心灵超然物外、飘然若仙。但也是一种负累,因为肃穆得一点儿也不活泼,规矩得一点儿也不轻松。从这一过程中也可以看出日本茶道的总体顺序是先要心静身净,行礼入仪,才可进行茶道,心不静净者不得其道,茶便可拒之于外。
中国茶道,也讲求窗明几净、环境优雅,却没有这么朝圣般的繁文缛节,每一步骤更多的是有其实用意义和艺术享受的,烫壶烫杯,既是为了卫生,也是为了茶能更好地溶解出味,高冲低泡是为了茶香的发挥和保持,敬茶是礼仪之举,闻香当然要闻茶之香,而非花之香禅之香,三口为品,渐入佳境,不知不觉中便被茶之味茶之香带入了茶之境了,时至此,再烦燥之人也能安下心来,再烦闷之人也能静下心来,再烦恼之人也能平下心来了,如若再有知己一二,外加轻柔好听的音乐,怎不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心胸开阔呢!至于场景嘛,清静热闹各有情趣,器具嘛,大碗小盅别有风味。可见正真的中国的茶之道是体现在亲和的茶俗茶礼之中的,是充满意趣的,轻松愉快的,总体的顺序是先要饮茶,在品饮茶的过程中,人的神情是被茶的色、香、形、味所吸引,渐渐专注起来的,意在茶而不在禅,当品出茶味来了,自然也就静下心来了。这才是以茶养心之道,而非日本茶道的以心得茶禅之道(有点分不清是茶道还是禅道了)。也许这就是“禅茶一味”吧,然而我觉得禅之本意,是使人平和,行善修道,而非玄秘。
中国茶道文化源于民间民俗,中国茶是寻常百姓家都有之物,正因为这样,在中国才会既有茶之雅,更有茶之俗,茶之俗不但不流于习气,有时反而能使粗俗之人产生或雅或敬的平和心理,在中国大俗大雅真的是非茶莫属了,想来也是,无俗何来雅呢?戚以为无俗之雅才是真俗啊!
就日本茶道中的“和”,铃木大拙在文中是这样阐述的:“道远(1200~1253)曾在中国学习数年禅学,在他回到日本的时候,有人问他在中国学到了什么,他答道:‘慈心之外,别无他物。’‘慈心’就是温和之心,也就‘和’的精神”。可见日本茶道之“和”是“温和”之“和”,而且“日本人有充分理由认为自己是一个温和的民族”(原文语)。这“温和”是可以“调”的,所以可以“调和”,铃木大拙说:“‘调和’也可以解释为‘和悦’之‘和’,而且后者也许能更好地表达那种支配着茶道进行过程中的精神,‘调和’意味着形式,而‘和悦’则暗示着内在感情。”(录原文)。这样看来,可否解释成日本文化中的“和”,有时是需要主动出击地去进行“调”的。以达到自己满足的“和悦之和”呢?于是我想这种由“调”而来的“和”有没有让人“屈服”的意味呢?也许有吧,不信就试品日本茶道,那四规七则繁琐的礼仪,不顾你的意愿,是必须要遵循的,否则视为不敬。至此,我还想再题外多言一句日本的“忍”者,日本所谓的“忍者”不但不倡文,(在中国一般认为能“忍”者应该是很有德性的),反到总是隐在暗处成为尚武的杀手,不知是不是一种“调和”的手段,算不算在“和”的表象下为达到“和悦”所暗示的内在感情呢?
接下来说说我们中国的“和”文化,以和为贵、和睦相处,以及现在中国政府倡导的和谐社会、和谐世界,释出的首先是“善”,传递的是“福”之“祥和”。中华民族的内在感情是“善”而非“悦”,这是其一。其二:中国的“和善”在于“合”,所谓“和合”“容合”,而非“调和”。中国自古就有“和合”二仙的美丽传说,“和合”才是中国“和”文化的精髓。“和合”是一种化解、包容和容纳,包容是内心“善”的一种本质的自然流露,使人感受到的是友好和平等,而不会有“屈服”的心理,允许个性的存在,允许不同文化的存在,而非带有“支配”意义的“调和”,以达到“悦”之感情的“温和”。“和”应该是内在的,而不是表象,正如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一样,是本质的存在。中国文化中的“和”是容贯礼敬、清寂、和善、情趣的,因包容而大象,因容纳而大气,也因此而丰富多彩:和善、和睦、和谐、和合、和美、和气、祥和、太和、亲和、平和等等。而不象铃木大拙所说的因感情之“悦”而“调成”一色的“温和”之“和”。
我们再回到茶的话题上来说中国的“和”,中国地域广博,中国茶随地域不同,“和”的表达方式也会不同,成都的龙门阵热闹,呈现的不正是“详和”的氛围吗?北京的大碗茶亲切,就更是一种大气爽朗的“和气”了,福建的功夫茶随意,那不也是一种“和美”的景象吗?江南人家的阿婆茶,简直就“和睦”成一家人了。亲朋好友相聚,呷着热茶拉拉家常,其乐融融;田头农舍小憩,畅饮粗茶促膝笑谈,轻松惬意;三五好友兴致所至,品茶赏茶弄弄雅,意韵飞扬;茶楼茶馆坐坐,听书闲聊海阔天空,坦然舒爽。中国茶文化无不体现出“和合”的美好,表露出的是内心的恬静和喜悦。
中国茶道是写意的山水,谁都能走得进去,能轻松亲切地感受得到。日本茶道是写实的油画,需要艺术的功底从远处欣赏。
有些国人有时会犯迷糊,觉得日本的茶道程式规范、理念明晰“和、敬、清、寂”,可算是正宗的茶道,觉得中国的茶道太随意了,甚至都不象日本茶道那样有几个象模象样的概恬词。还有甚者以照日本茶道的说词,去翻查在中国历史中存在的依据,就更显得无趣无知了,完全是对中国茶道文化和日本茶道文化的产生缘由没有搞明白,忽略了中国作为茶之国广阔的民众基础来说茶道,是可笑的,这样认识是不深刻的,不全面不准确的。日本茶道是建立在佛教禅宗意义上的,“茶道本意,在于清净六根”(日本茶僧利休语),所以必须清寂才可修行,如此这般,大多凡夫俗子恐怕就难以消受了。中国茶道脱胎于民间民俗,亲和是中国茶道的本质,越亲和就越随意、越平常、越自然、越纯朴。而这一点,真是日本茶道精神想要追求的理想境界,铃木大拙在文章的开头就说:“茶道具有一种原始而质朴的美,为了实现它那亲近自然的理想,”就需要在禅的境界中“回归到最终的存在状态”。也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中国茶让日本人找到了通往人性归宿和安慰的理想境界和途径了。文中说:“日本人敏感的心灵,正是充分吸收了这种环境(笔者注:海洋岛国)中的养分并最终形成了一种温和优雅的精神。但是,我们在接触一些诸如社会、政治、经济、民族等难题时,却常常容易偏离日本性格中的这一根本美德。这时候,禅就会来帮助我们去克服这种种恶劣的倾向。”(录原文)。我不经想问:既然具有温和的本性,那么在遇到上述难题时,怎么又难以表现出美德的风格呢?还得依靠禅来帮助和净化呢?真如此的话,那温和的本性是准备在何种情况下流露出来呢?“调和”之后吗?不过日本茶道的意境和韵味还是很值得欣赏和借鉴的。
中国人对茶是平和的,茶就是柴米油盐中的一种,是开门当家的一件凡俗之事,是招待宾客的一种敬礼,是亲朋之间的一份亲切,是文人共叙的一件雅事,是自我悠闲的一份释然。中国茶对中国人来说,并不神圣,中国的茶道和禅宗是内心本质的表达和升华,是修德养心之道,茶之清淡,正是中国人和善本性的最好体现,其他形式当然也就是多余的了,茶之道实为人之道也。
中日茶道文化分析
日本茶道文化:和敬清寂,一期一会
陆羽写下《茶经》之时,日本尚无人饮茶。日本饮茶,至今不过800余年的历史。日本茶道从形成伊始,便和佛教有着密切的关系。奈良时代至平安时代初期,茶叶由遣唐使传入日本。《日吉社神道秘密记》记载,日本僧人最澄在唐顺宗永贞元年(公元805年)入唐学习,回国后,于弘仁六年(公元815年)进奉煎茶给嵯峨天皇。此时,传统日本茶道的形式还没有形成,饮茶只是天皇、贵族、高级僧侣等上层社会模仿唐风的一种高雅之事。镰仓幕府时代,日本禅师荣西到中国学佛,同时学习了有关茶树、茶具、点茶方法的知识,回国时带回了茶籽,而且带回了《茶经》手抄本。受中国宋朝的末茶冲饮法影响,日本茶文化的内容丰富起来。在镰仓新佛教的影响下,茶与禅发生了密切的关系,日本茶道完成了它的草创期。室町时代,日本茶道得到飞速发展。第八代将军足利义政设计了地面用榻榻米铺就的茶室,形成了茶室的传统。
室町时代末期,奈良僧人村田珠光创立了新型的点茶法“茶之汤”。其后,日本茶道经由村田珠光的弟子武野绍鸥的进一步推进而达到“茶中有禅”、“茶禅一体”的意境。通过禅,茶道提升为一种艺术、哲学和宗教。江户时代日本的茶道艺术达到巅峰。村田珠光的第三代弟子千利休创立了“陀茶道”。他将日本的饮茶文化与禅宗、神道等宗教理念相结合,对原有的茶道形式进行了大胆的改革,对冲茶、献茶等规定了固有的程序。日本茶道有专用茶室,茶室中只有茶具和简单的装饰,茶室中不能高声说话,更不能谈笑喧哗。“茶道中的茶庭,不是供人们欣赏的,而是修行的道场,人们进入茶庭以后就要忘却俗世中的烦恼、私欲,洗清心中的尘埃,露出自由的佛心。”[7](P152)千利休希望通过茶道营造一种礼敬、寂静的环境,使人们随时反省、自律,以期消弭纷争。他提出的“和、敬、清、寂”四字,被称为日本茶道的四谛。“和”指人与茶事的自然融合,“敬”指敬爱之心,“清”源于禅宗的“六根清净”,“寂”即“本来无一物”。这些概念与禅的思想都是紧密联系的。到了20世纪,日本茶道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通过茶人们的发展,日本茶道形成了不同的流派,如表千家、武者小路千家等。同时,茶道在平民中也逐渐普及。
中日茶道文化之异趣
中日两国人都喜欢品茶,但在品饮方式上完全不同,对茶艺的诠释也各有千秋。日本茶道一举手、一投足的精心苦练,都是在追求禅境的寂灭与超越。“和中国那种旷达任性、不拘礼节的煮茗清谈式的饮茶风习恰好是相反的。”[8](P236)细观中国和日本茶道的发展轨迹,我们或许可以找到二者同源殊途的原因。茶在中国经历了一个由药用到食用、饮用的过程,在历史上也曾受到佛教的影响。但中日茶道文化对禅的参悟之道并不相同。李泽厚指出,中国禅的特点是“由禅而返归儒道”[9](P191)。中国茶道伴随文人们的身影,他们将洒脱不羁、品茗悟道的逍遥的精髓融入了茶中。正如唐代诗人卢仝的《七碗茶歌》中曰:“(饮茶)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在茶道文化的发展过程中,国人重“生”的特性,使得饮茶具有了较多的现实目的。相对于品茶本身,更注重通过品茶达到娱情舒性、交友的目的。并不注重品茶形式,而是充分地享受品茶过程所带来的心灵的安宁及精神的愉悦。汉语以茶字当头的四字熟语“以茶会友”、“以茶代酒”等无不反映了茶道文化的社会功能。
茶被引入日本后,没有历经药用、食用、饮用的发展过程,一开始就被看作是一种奢侈品和文化的载体。日本茶道在中国宋代禅院茶的基础上发展起来,从创立伊始就与禅有着紧密的联系。禅宗认为“生为梦幻,死为常住”,茶道文化对禅的解释迎合了武士“勇武”、“无畏而死”的心理。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茶道受到统治阶层的推崇,与权势和政治结下了不解之缘。日本茶道各时期的代表人物如村田珠光、千利休、片桐石州、松平不昧、井伊直弼等,大多具有政治家和茶人的双重身份。到了现代,日本茶道则成为了一种以身体动作为媒介进行表演的艺术。日本茶道具有严格的规则和仪式,茶道提倡的“和敬清寂”、“一期一会”、“独坐观念”等宗旨,强调了日本茶道修身养性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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