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母亲忌日随笔(2)
写在母亲忌日随笔篇三:写在母亲去世三周年的忌日里
今天是我母亲去世三周年的忌日,谨以此文祭奠我的母亲。
2011年10月14日晚,我母亲匆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母亲病故这天,距离8月4日她的钻石婚庆典只过了71天。
2011年10月14日傍晚7时许,我正在家里准备做晚饭,忽然接到我妹妹打来的电话,叫我赶快过去,她说妈气色很不好。我马上和LG骑着自行车火速赶到我父母家--汇文中学北家属楼。走到我父母家门口,只见我妈腿已经软了,身体一个劲儿地往下堆,我妹妹已经架不起她了。我LG赶紧背起她赶往医院,刚出汇文中学家属院大门不远,我妹妹医院科室一位护士的LG正开车过来,他把我母亲搬上车,不到一分钟,汽车就到了医院急救室门前,医生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的紧张抢救,两个医生轮流做人工呼吸,累得满头大汗,终于无力回天。从我母亲被抬进抢救室那一刻起,脉搏、血压和呼吸就都没有了。我母亲因左冠状动脉前降支梗塞发生心脏猝死,带着太多的遗憾离开了这个她眷顾的世界!我和我妹妹当时都懵了,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只觉得这是一场噩梦,不可能是真的。
我母亲当时虚岁82岁,按照中国人的常理,寿命已经不算小了。但是我却觉得母亲属于英年早逝,因为82岁的寿命与她的期望值相差甚远,2011年春节期间,我母亲还信心满满地说还能再活二十年。我丝毫也不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母亲身体一直很好,总是精力充沛,壮心不已,走三四里路根本就不用打车。虽然已经年逾80岁,但是心理年龄好像只有18岁。她还有太多太多的愿望没有实现:当时她还差三个月就可以看到她的重外孙女(长外孙刘洋的孩子)问世,她还没有见到次外孙和三个孙子结婚。本来按照我母亲的健康状况,这一切只是迟早的事,都能等得到的,我总觉得母亲的生命是遥遥无期的。可是霎那间母亲却突然地走了,永远地走了,到了另一个世界,与我们阴阳两隔了!
母亲自幼天资聪颖,她6岁上小学,12岁考入昌黎汇文中学,我母亲在中学阶段学习成绩非常优秀,无论大小考试都能稳拿全班第一。1948年高中毕业后她报考了5所大学:清华、北大、南开、中法大学(后与南开合并)、天津师大(后改名河北师大)。1948年正值昌黎解放,整天炮声隆隆,母亲无法静下心来很好地复习功课,故清华和北大没有考取,但是她被南开、中法大学和天津师大录取了。当时我姥爷觉得一个女孩子读到高中毕业,文化已经不算浅了,不愿意让她再到大学里继续深造,去南开和中法大学就读是要付学费和生活费的,没有家庭的资助,我母亲自然是读不起的。还好天津师大不要学费,饭费也全免,我母亲便就读于天津师大,1952年毕业。
我母亲大学毕业以后,被分配到中国人民大学工农速成中学任教。她教过的学生,都是各条战线上的精英。她曾教过高玉宝、吴云铎、郝建秀。郝建秀比我母亲小两岁,1953年至1956年在人民大学速成中学进修。
我母亲是一位坚强的女性,她一生坚信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尽管她在解放后历次运动中没有任何政治历史问题,但是我父亲在“”中隔离受审查还是使她受到了牵连,当时她虽然悲伤,却没有流过眼泪。
1968年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城镇居民上山下乡的指示下达后,我母亲带头写申请要坚决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带领全家到农村插队落户。我是家里最大的孩子,那时只有13岁,我的三弟才5岁,由于家里没有劳力,学校工宣队没有批准我母亲的申请。
1969年冬天,我母亲参加了农村斗批改宣传队,在我们县的东牛栏村一呆就是一年半,连过春节都没有回过一次家,家里就剩下了我们5个孩子,其窘迫程度可想而知。
我母亲在农村表现得非常出色,当时斗批改宣传队在老乡家里住,每天早晨她都要给老乡家挑水,那时农村都是大口井,需要用扁担摆水,她在家里从来没挑过水,我真不敢想象她当时是怎么挑水的,要是掉到井里怎么办?想起来真是后怕。
东牛栏村的生产队长撂挑子以后,很多社员都要选我母亲当队长。由此看来,我母亲那时确实表现很好,才赢得了众多社员群众的信任。
我母亲生活十分节俭,无论什么食品,不放的变了质是根本舍不得吃的。记得2002年我给她买了8两松子和半斤腰果,她好几年都没舍得吃,最后全部变了质,根本就不能吃了,只好扔掉了。然而,2008年5月12日四川汶川大地震发生后,我母亲却慷慨解囊,为地震灾区捐款1000元人民币。
母亲在世时,我虽然没有从内心里对她不孝敬,但是也没有对她给予较多的宽容和理解。由于“”中我父亲受冲击,我母亲可能有些心理障碍,她在外面受到了委屈,回到家里就拿我当做出气筒,当时我虽然知道母亲心情不好,很少顶撞她,但是也没有从内心深处觉得成为她的出气筒是光荣的,心里对她还是有些许哀怨。
我自从2010年退休以后就担负起给父母做饭的任务。由于我母亲有些心理问题,对我做饭总是处处挑毛病,我便认为她是故意找茬,对她的态度也不够好。甚至说,你没有任何理由再拿我撒气了,我再也不当出气筒了。现在想起来,内心里非常愧疚。我对别人尚能宽容,对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就不能给予足够的理解和宽容,非要榛子黄栗子黑地争辩呢?
母亲病故以后,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我痛彻地感到了“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的含义,以前没有用宽容的心态对待母亲,我感到十分内疚。
母亲病故后,我一直在伺候我父亲,直到今年二月下旬我LG因患脑梗塞生活不能自理,我才回到家里。我伺候我父亲时,就住在我母亲生前的卧室里,对面就是我父亲居住的卧室。我母亲卧室中有一副2008年春节照的全家福大照片。每天晚上,我都站在这副照片前对着我母亲的像三鞠躬,这个习惯我坚持了半年。
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父母过世后子女要素装100天,以寄托对父母的哀思。2012年1月22日,我母亲去世就已经满100天了,但是直到母亲一周年的忌日,我仍然在素装,从头到脚除了黑色就是深蓝色。
今天是母亲去世三周年的忌日,谨以此文祭奠母亲,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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