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母亲的美文欣赏:母亲的针线
学习啦:母亲的针线里有着她令人敬佩的精神和品质,我们一直放在心上,下面我们一起看看这篇《母亲的针线》。
母亲在九泉下安息多年了,但她的针线一直在我的心上。
母亲的贤惠能干,在村里村外,名声儿响响的,干什么像什么,没有什么事儿能难倒她。别说庄稼活,也别说家务事,反正,男人的活,她能干,女人的活,她全会,里里外外都是行家里手。但堪称一绝的还是母亲的针线活。
上个世纪70年代,我们家很穷,家徒四壁。墙壁是纸糊的,桌子也是石头的,一家7口人挤在50平方米不到的破瓦房里。特别是夏天一遇暴雨,家里就成了水田,深一脚浅一脚的。面对酸楚的家境,母亲把泪水活生生的吞进肚里,默默地拿起她的针线与命运进行殊死搏斗和抗争。在寅吃卯粮的年代里,针线救活了我们全家。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母亲忙完了家务,就开始忙碌自己的针线活。她深深地知道,苦难用祈祷是不能化解的,空手更套不到白狼。夜深了,万籁俱寂,煤油灯摇曳着,忽明忽暗,或在夏日的石桌上,或在寒冬的蚊帐里,或在春秋的月光下,母亲的针线上下穿梭,跳动着优美欢快的舞姿;或纳鞋底,或织鞋帮,或绣鞋垫,四季放歌,从未停止。多少个日夜,我们酣然入梦后,满天星星眨巴着眼睛,皎洁的月亮洒下柔和的影子,和着田间的蛙鸣,牵着母亲那颗执着的心继续编织明天的希望。希望里沁润着母爱的伟大,化作无穷的能量,把白日里的疲倦和夜晚里的睡意驱散得无影无踪。母亲换了多少次灯芯,揉了多少次眼睛,我们当儿女始终记不清,数不完,只知道她的手掌结了厚厚的茧,手腕子老是说很酸痛。
母亲在针线里完美演绎了她的心灵手巧。母亲的针线疏密有度,深浅一致。横看竖看,左看右看,线线笔直,不差毫厘,比缝纫机的做工还精细。只要出自母亲之手,每一件作品均是上等品。尤其是她制作的每一双布鞋,结实耐用,美观耐看,十里八村,无人能及,男女老少,爱不释手,赞不绝口。难怪母亲的鞋子到集市上一亮相,就被哄抢而光。每个月,母亲要制作5至6双鞋,每双2元钱,一个月卖一次。每逢卖鞋,母亲就像过节一样,无比高兴,平时的愁云就会烟消云散。10多元钱,不仅意味着全家人的生活有了着落,也慢慢开启了希望之门。自从母亲拿起她的针线,我们就没有向外人借过一碗米;上世纪80年代初,我们家盖起了很多人羡慕的青砖瓦房。
母亲用针线编织了我们四姊妹的童年。因家境贫寒,穿新衣服是一种奢望,但母亲能把这种奢望用针线穿起来,天衣无缝,让我们没有一点遗憾和怨言。“一件新衣代代传,缝缝补补又三年”,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穿了老三穿,这是穷人家的惯例。无论是改制的,还是缝补的,衣裤经过母亲一番修复和加工,就变得完美无缺;即便是补的疤,因密织精致,颜色一致,也难以分辨出来。无论走到在哪儿,我们在外人面前总是穿戴干净整齐,一点没有邋遢相,母亲也因此挣足了面子。
针线好,是母亲的名片,引得无数村妇羡慕不已,纷纷前来取经的不少,甚至请母亲帮忙缝补的也大有人在。这时候,母亲总是有说有笑,从不摆谱,从不张扬自己的特长,耐心地毫不保留地传授经验,积极热情的予以支持帮衬;哪怕是再来一次熬更守夜,也乐此不疲。母亲用针线架起的善良和友情,赢得了大家的尊重、赞美和信任,每年的“三八红旗手”、“巾帼妇女”,“先进个人”,母亲总是铁板上钉钉,总有一样胜券在握。我们家里用的洗脸盆和毛巾就是母亲常年的奖品。
母亲常说:“有了技术活,不怕日子难过”,“任何事情用心去做,没有做不好的。”这两句简单朴素的话语原来是活生生的真理,在母亲的针线里得到了完美诠释。
针线是母亲的传家宝,穿着她的勤劳和智慧,裹着她的坚毅和顽强,藏着她的立身秘籍。针线里有母亲,所以,我一直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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