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我的母亲的作文:忆母亲
编者按:母亲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妇女,是她抚养你长大成人,是她疼爱孩子胜于自己,作者想起母亲过去的种种,已经泪如雨下。
虽然已是老年,我依然时常思念母亲。
是母亲含辛茹苦把我抚育成人;是母亲言传身教使我懂得人生的许多道理。母亲对儿女的感情是人世间最纯真、最深厚、最崇高的感情。母亲的恩情是永远报答不尽的。不幸的是,母亲在四十五岁时就一病不起,与世长辞。我未能在母亲生前回报于万一,是永生的悲伤与歉疚!
母亲民国初年出生在管安陵一户张姓农民家里。外祖父是种地好手,农闲季节常常挑起货郎担卖些针头线脑,赚几个零用钱。外祖母操持家务会过穷日子。母亲常说,穷日子能磨练人长本事,她的一手好针线活就是从小锻炼出来的。
母亲幼年失去亲娘,我见到的外祖母是后续的。外祖母很慈祥,待母亲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外祖父对我亦十分宠爱,每次去了,讲故事,做好吃的。街坊四邻不论男女老少,对我们母子都很亲热。逢年过节我跟随母亲到外祖父家里住上几天,是再快活不过的日子了。
母亲十几岁就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规矩嫁到罗家。祖父母和父亲都是老实的农民。母亲生过四个孩子: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哥哥和弟弟在我不记事时就夭折了,只剩下姐姐和我。一家六口,做饭洗衣以及喂猪、养鸡等家务活都由母亲承担,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煞是辛苦,但她从不叫苦叫累。
母亲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谁家遇到婚丧大事都愿意帮忙;邻里发生矛盾,她就去劝解。由于她明白事理态度诚恳,能把话说到别人心里,常常收到好的效果。母亲心灵手巧,会量体裁衣、描花绣枕头,有人求她,从来都满口应承,做得让人满意。别人遇有大的灾苦,她会尽心尽力地给以帮助。同族老余三爷的老伴患有绝症,鼻子上有个伤口化脓不止,母亲每天带我去她家,小心翼翼清洗上药,还坐在一旁温言安慰,一连几个月直到去世。三奶奶生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同三爷一起生活非常困难。母亲一直很关照,为他们缝补衣服,还常把我和姐姐替换下来的衣服鞋子送给他们。说起三奶奶家的事,母亲总是感叹他们不幸,埋怨老天爷不该让好人受罪。三奶奶的后人说起当年情景至今感念不已。母亲喜欢街坊四邻的女孩子到家里同姐姐一起纺棉花学针线活。有时也带着我到邻居家聊家常。县城北关每年一次庙会,四乡人上庙会“拴娃娃”赶热闹,母亲带着我和姐姐走一趟,算是最大的娱乐活动了。
但母亲在家里并不是事事顺心,包办婚姻总有许多缺憾。父亲是个内向的人,只知埋头干活,对母亲缺乏体贴。婆媳之间也难免有些矛盾,祖母常嫌母亲为别家的事耽误功夫,女孩们来家里做活时大声说笑也看不惯,一天不知说了什么,只见母亲失声痛哭几乎喘不上气。我连声叫娘,母亲还是止不住流泪。我害怕极了,生怕母亲有个好歹。母亲一向能忍,有时见她一个人眼含泪花,看到我在跟前,就说是沙子迷了眼,破涕为笑,从不说她心里有什么委屈。我知道是怕我难过。遇到这情形,比母亲骂我打我都难受。
母亲疼爱孩子胜于自己。她肠胃不好,有时心口疼还照常做活。可是,一旦我和姐姐头痛脑热有些好歹,就焦急万分。有一次我发了高烧半夜里说胡话,母亲立即跑到村东瓜地里讨了个西瓜,说西瓜能退烧。母亲本来胆子不大,却独自在黑夜里跑到村外,这才是母爱的力量呀!
小时候我患过两次痢疾,每次都是先拉“红痢”后转“白痢”,肚子疼得要命,母亲又着急又心痛,整天坐卧不安,四处讨要偏方悉心护理,这才得以恢复健康。一九三七年秋,县城南边响起日本鬼子的炮声,国民党政府的官员和民团、巡警都一溜烟儿向北逃跑,家乡一片恐慌,父母和乡亲们一样带着我和姐姐往北乡逃难,过起颠沛流离的生活,每天饥一顿饱一顿,挤在老乡家里过夜。父母生怕孩子有个好歹,把仅有的一点吃的尽着我和姐姐吃。那时我和姐姐只有八九岁,没出过家门,如果没有父母,真不知怎样度过那段苦难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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