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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围棋与中国文化

炳卓分享

  围棋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游戏了,在我国的古代围棋是十分受到人们的欢迎以及喜爱的。它同时也是人们茶余饭后的另一个重要的休闲的活动,上从皇帝下到普通百姓,多数都是会下围棋的。今天学习啦小编就为大家介绍下围棋入门知识中的围棋与中国文化吧!

  围棋可以说是我国文化的一部分,并且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下面小编就为大家具体介绍一下围棋与中国文化关系吧!

  棋界才女杨晖认为:围棋是只有棋理,没有风格的。

  围棋的棋盘格子死板,毫无变化。棋子除黑白为对以分二方外,所有棋子没有区别,无谁大谁小,无分工,不知性能。可一落到棋盘上,突然活起来,都在谋在杀,一着能使通盘皆活,或满盘皆输,变幻莫测,不可端倪。这正是典型的中国文化。有一位我所佩服的先生着文说:象棋的最大优点,也是较围棋的最大进步是:每一个棋子有每一个棋子的性能。

  这真使我大失所望。他不知道围棋的无可无不可正在个中,且又不知道中国人对于他手下的东西最讨厌有固定的性能。再看下去:「象棋棋子越下越少,而围棋棋子越下越多,少则容易控制,多则眼花缭乱,满盘密密麻麻,真能看出青光眼。」倒还有些意思的是称这是「象棋和围棋的最大差别」,则又大谬不然矣。

  围棋和象棋比,棋子无固定性能,这就比象棋对人的主观依赖性为大。中国象棋每个子,与生俱来有一身本领,人服从于这一性能。象棋的每一个棋子的作用是固定的,而且看起来有天赋的优越条件,例如车可以横冲直撞,马可以斜过去吃子,当然这是他们的好处,但是也是一种限制,总是一种天赋吧!车好像出身高贵,似乎是纨绔子弟,旧时代的王公贵族。兵很可怜,只能往前,只能走一步,过了河才能横行,横行也只能走一步。

  围棋的棋盘格子死板,毫无变化

  而且带有浓厚的封建色彩,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保护将,将死了就是棋局终了,即使别的子很多也是输了。象棋布局也是先布好,像罗马方阵图一样,摆出阵地决一死战的架势。围棋就不同,每一个子都靠人的主观,它本身没有天赋,全仗人,下棋人,临时决定,临阵决机。这样围棋形而上的成分高,象棋形而上的成分少……象棋的布局先固定死,再分头冲杀,而围棋的宏观布局先存于心,且边走边布,重在占位。我以为围棋是典型的真正的中国式。

  中国象棋落子非常明确,为的是杀伤对方的有生力量。围棋落第一手时,战场上空无一物,第一手下去,根据你的第二手才有第三手。棋手在布局上很下功夫,绝对不是为了杀伤对方有生力量。正如老子所说:「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老子说的,是很有辩证法的,要能收缩,一定要先扩张;要想放弃,一定要先张扬;要想夺取,必定先要给予。

  这样的辩证的思考,是在围棋手的心中一直在进行中的。根据实际的情况临阵决机。围棋的棋子没有大小,但一旦落到棋盘上,变化就开始了,都在谋在杀,而且是阴谋阳谋结合在一起的。比如弃子战术,吃亏一点,是为了叫你上大当。围棋可以说是明明白白,却又是居心叵测。 围棋和中国人的通脱老辣相象。中国人中间的一些人非常潇洒,但他又是老奸巨滑的。二三十年代人论中国民族性中就提到这样的特点。好多作家说过,我记得林语堂就说过这个意思。

  好像并没有表现出凶巴巴的样子,就像老子说过的「和光同尘」,不那么直露,光芒不那么耀眼。往往表现出一种超脱,但这又不是真正的超脱,表面上装出一种消极的超脱这里面埋伏着老滑。

  所以我从这些地方,认为它和中国的哲学扣得特别紧,正是在这种地方使围棋成为非常典型的中国文化的代表,有最典型的中国哲学气息。

  围棋又可以和中国人另一个很重要的理论相映照。中国人往往说「引而不发」。中国人不是讲中庸吗?「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 我们就举个普通的例子,就如弓箭,假如有十个人包围我,我手里只有一根箭,我采取的办法只能是引而不发。当我拉开了弓威胁着每一个人,「谁过来?」这十个人唯也不敢过来。假如我将箭一下子射出去呢?射死了一个人,但是,余下的九个人全部过来了,我就完了。

  《易经》讲时,讲位。每卦有六个位:初、二、三、四、五、上。某一特定的时,某一特定的位,再加上一个度。围棋上的位也跟走的时间、局面的程度有关。我的棋子啪地下去,一下子对方可以傻眼。两个高手的棋还一点点往下走,进行肉搏,收官子之类;低手的棋,布局时位就被高手悉数占到,不战而败。棋子根本用不着走下去了。

  围棋又可以和中国人另一个很重要的理论相映照

  《易经》的位经常在调整,比如同一个第二爻,刚说他是好的,到第三爻又说第二爻是坏的。怎么会这样?实际生活中也不稀奇。我想围棋是和《周易》相通的。一个子落到棋盘上,没有缺点是不可能的。正如做任何一件事都有利弊,利多还是害多?如是利多,就可以上了。两个高手下棋,很难有万全之策。

  这个子落到棋盘上,还可能有许多的功能,别的子还能受到它的影响。有时它的「位」原来是好的,走到一定的时候,它又不好了,它又碍手碍脚了,是不是有这样的情况?这与《周易》也有一点相像。我在研究《周易》的时候发现,有时很好的爻位,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碍事,可能会阻挡你前进的道路。或者开始不错,但走下去会给对方做了件事情,对方可以马上利用你这东西,这是他开始时没有想到的。但是以后又可能起作用。像《周易》中说的「鹤鸣在阴,其子和之」,又呼应起来了。

  围棋中的包围,反包围,大包围,这样的千变万化,也与《周易》相通。 围棋和《周易》最终什么东西都归结到一个「数」。中国人对这个数,讲天数、气数,如果撇开它的迷信思想,实际上什么都是由数决定的。《周易》虽然是「象」,实际上「易者数也」。为什么?「象」实生于数。离开了数就没有「象」。可以举个例子。「某人,某地,淋雨两小时,第二天起,感冒发烧,三天后痊愈。」这是一个「象」,但这里,还不是有许多数目字?离开数无所谓「象」。围棋也是一个「象」,但是核心是数,都是数目字。

  围棋每个子都没有成见,没有给某一个棋子如象棋一样先定什么调子,不赋予你任何特权,平等竞争。棋盘死得不能再死,里面是很平等的。下棋人和对手也是非常平等。而且一开始不如象棋一样占好位。我非常讨厌象棋(当然从社会学的角度去谈),把位置预先弄好,令我很不喜欢。我非常赞赏围棋一律平等,看自己的作用,这正是希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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