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那些事散文(3)
童年那些事散文:最佳博弈
若不是想起那个傻小子,大概也不会想起来原来自己儿时竟也有那么些让人忍俊不禁的经历。
那个傻小子说他的妈妈因为阑尾炎的疼痛被折磨到只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呻吟,当时年幼的他竟靠在妈妈的身上咯咯地笑了起来,傻小子的称号也估计就自那时起便成定局。
听到这里,我便笑了。即使一直以来我都以极差的记性勉强支撑着勾勒出我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十八年,但那张脸,我却不敢也不会忘。
说起来她的长相,应当是没什么特色。和所有人一样,都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再加上两只耳朵。但总该描述些什么来区别一下她与别人,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连两片相同的叶子也无处可寻,自然也应当来说说看她是如何与任何一个人都不相同的。她的眼睛估摸着是中等大小,尚且算对称分布,眼珠是咖啡色,这倒是有点洋气了,不过可惜,眼白却密布着红血丝,怕是那仅有的洋气也难抵这可怖的眼白,终究是掩饰不了她曾是个农民的事实。鼻子有点塌,又有点扁,这一来倒显得鼻孔大了许多,让人错乱中总觉得有种霸道气粗的感觉,但也只止于错觉。她的个性也只是随了那塌、那扁,过分乖巧,总是默默的承受着来自别人的冷言冷语。嘴巴却小,只有微微笑时,才勉强能窥到两排略微整齐有点发黄的牙齿。这嘴巴真像她,像极了她的个性与为人,不善言语,也不喜多言。耳朵亦像她,我真害怕因自己一时的顽皮冲动,玩弄她的耳朵使其被折断,更加一直好奇着,睡觉时她又是如何姿势,使得那耳朵至今依旧挺拔着,还传递着声音。不过,所幸,那耳朵还健在,像她一样,那般的生活着。
记忆中的她与我,像在对弈中的两个别人,斗智斗勇。
不论是幼时的我,还是如今的我,都像珍爱宝贝般的呵护着自己的头发。但于她却不这样想:一个小孩子留着过长的头发,总是不好收拾,也平白间会被那头发吸收走过多的孩子气,而很难任性自在的来释放孩子本有的顽皮。那时的我,最怕睡觉,因为一旦睡过去,便会有邪恶的巫师拿走我的头发。往往一觉醒来,本该触肩的两个长长的羊角辫,莫名其妙就光秃秃,只剩下原本的两根发绳拼尽全力地揽着那姑且剩下的头发,免得使我变成个行将上街乞讨的可怜娃。她说不是她,且义正言辞的告知我是邪恶的巫师所为,因此我便相信。但即使如此,也免不了为我的珍宝大哭一场,最后以一颗美滋滋的糖果收场。
陆陆续续的,同玩的孩子们都去上学了,而我太小,还不到允许入学的年龄。这下可好,为了和同玩的伙伴们还在同一层次上,我便从她开的小卖部上偷来各种东西,只为获得一起玩乐的机会。我一步一蹒跚,却又略微带着点着急在前面走着,她只是在后面慢慢悠悠地晃荡着跟着,时不时地弯腰捡起我掉落在地上的零食:火腿肠、糖果之类的。被抓到现行,我当然是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本想着免不了一顿挨骂受揍,她却只是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年级使用的教科书,又摸摸我的头,接着就给我个小凳子,把书铺在上面,读起了拼音:“a,o,e,i,u……。”自那以后,但凡她有空闲的时间,那张凳子上就会铺着书,而凳子之前,也总会蹲着个肉墩墩的我。甚至于她偶来兴趣,玩玩麻将,我竟也自觉得蹲在一旁,啃着一页页的书。这一步棋,当算她胜。
但也当算我胜。因为她的这一步棋,在开始读书后,我总是能够比同级的朋友们多些知道的,也总名列前茅。不过人有失足,马有失蹄,直到四年级的一次期末考,我只取得了第五的成绩,虽拿着奖状,却总有种被陌生人不知缘由的打了一耳光的感觉,委屈得不得了。索性直接跑到家几十米外的小河边,把奖状撕掉,抛进河里,放肆的浪漫了一把。地小人多的地方,就如所说的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般,她很快便知道了,只给我一句:“去把奖状找回来。”才经历的浪漫已烟消云散,即便仍然只我一个,却也失掉了前一会儿狼牙山五壮士般的壮烈色彩,只带着满脸泪痕沿着一条不知最终归入何方的小河找回我开始继续生活的机会。
童年,缓缓淌过,在与她——妈妈的博弈中过去。所幸,在这百忙之中还是能够抽出时间成长,成长到恰好可以抱抱她的这个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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