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美国南北战争
或许我们可以作出更多努力,以漫步战争、增强环保意识的方式来教导人们记住这场战争,用我们所有感觉去倾听声音、欣赏美景和感受大自然。下面是学习啦小编分享的你不知道的美国南北战争,一起来看看吧。
南北战争揭秘:只要能打赢 不惜国土变焦土
现在,一支新历史学派已开始追溯更久远的时代,记述美国内战对环境的影响。这是一个可怕的记录。这场战争可能开始时有些犹豫,但很快就全面爆发,而且在某些情况下,它不仅是一场针对敌对力量的战争,也成了对平民和农村的战争。威廉·T·谢尔曼作出了非常著名的解释,他说,他就是想要让南方人感受到“战争的残酷无情”,在1864年的11月和12月间,他一路向海边挺进,留下满目疮痍。他在给其夫人的信中说:“我们吞噬了这片土地”。
1864年的9到10月间,菲利普·H·谢里登在谢南多厄山谷采取了类似的焦土行动,烧光农庄、工厂和其他任何可能对南军有用的东西。尤利西斯·S·格兰特指示他要“极尽彻底地扫荡弗吉尼亚”,要让飞过上空的乌鸦也找不到一粒粮食,“只好自带干粮”。
但战争的危害远甚于此。在每一个战区,北军和南军靠大地资源为生,以能找到的任何食物、动物和蔬菜为食。军队本身就是规模庞大的移动的社会,比南方的任何城市(新奥尔良除外)都要大。他们砍伐大量的树林作木柴取暖、做饭和建军事设施,譬如修铁路桥梁。纽约的西奥多·道奇从弗吉尼亚写信说:“太奇妙了,这周围的木材差不多全被砍伐光了。而我们刚来的时候,树林茂密得无路可走,但现在却被完全砍光了。”
北方地区的树林也遭到了惊人地砍伐,用于提供铁路枕木、木排路、船桅以及松脂制品,譬如松节油、松香、松脂和焦油。据历史学家梅甘·凯特·纳尔逊估计,在这场战争中,有200万棵树木被毁。北军和南军单是为了柴草每年就消耗40万英亩森林。任何研究人员都不难找到1864年到1865年间显示没有植被和光秃秃的荒野的历史照片。
当南北军队放下武器时,情况甚至更糟。每次大战之后,观察家们都被战争给农田和森林造成的毁坏程度吓得目瞪口呆。参加1864年史波特斯凡尼亚郡府之役的纽约军医丹尼尔·M·霍尔特写到,“树木全被打得千疮百孔”。在克雷特战役中,一个巨大的地雷在南军的行进道路上引爆,当场留下278具尸体以及一个至今仍明显可见的大坑。
还有,当时所用的武器没有考虑过的那么可怕。化学武器是北军和南军当时都相当感兴趣的话题。里士满的一份报纸在1861年6月4日连篇累牍地报道说,“众所周知,有些化学武器是如此之毒,以至于空气中如果充满毒气,人根本就无法待在那里,将毒气填装进具有非凡能力的大炮弹里,必须快速地扔出去。”1862年5月,林肯收到了纽约的一名学校教师约翰·W·道蒂的一封信,在信中,道蒂强烈要求他用一种液氯窒息性气体装填重型炮弹,以毒死战壕里的敌人。这封信转到了美国陆军部,但从未被采纳。然而在1915年,德国人在比利时的依普尔城采取了类似的策略,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
然而,大地以自己的方式予以了还击。军营里虫子肆虐,部分原因是军队毁坏了鸟类、蝙蝠和其他可以捕食害虫的动物所栖息的森林。蚊子嗡嗡地叮咬毫无防备的南北军队的士兵。仅北军就有130多万士兵感染上了蚊子携带的疾病,如疟疾和黄热病。俄亥俄州一个名叫艾萨克·杰克逊的人写道,“这里的蚊子是——唉,不用说了……我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蚊子”。苍蝇、扁虱、蛆和恙螨使士兵的处境更加悲惨。
军营几乎就是专门用来招引蚊子的。恶臭的厕所和脏水滋生疾病,它比真正的战事对兵力的削弱更厉害。北军约有160万人发生腹泻和痢疾;南军患病人数肯定也不少于这个数字。老鼠在双方军队里成灾,带着细菌,一路啃噬任何它们能找到的食物。
也许最糟糕的地方非战俘营莫属了。马萨诸塞州的阿莫斯·斯特恩斯被关在南卡罗来纳州时写下了一首两行诗:“在南军的监狱里/捉虱子并不耻辱。”在纽约一所监狱里,一些亚拉巴马州的犯人炖了一锅监狱里的老鼠。(埃德蒙·D·帕特森写道,“它们吃起来的味道很像小松鼠。”)上图为美国内战时期的一处战俘营。
南北战争揭秘:矿产被消耗 动物遭滥杀灭绝
一些聪明的士兵很快适应这片土地,他们利用当地植物作药材和食物,取藤丛和其他自然物作屏障。在这方面,南方人肯定具有一定的优势。不过,有些北军的士兵也适应得比较好,必要时找水果、坚果和黑莓充饥。一位佛蒙特州的下士鲁弗斯·金斯利设法奋力通过了路易斯安那州,他写道:“没多少东西可吃,但短吻鳄和黑莓多得是。”射鸟是觅食的另一种捷径;一位驻扎在路易斯安那州的南军的中士埃德温·H·费伊赞扬当地非洲裔美国人打野鸭的高超技术,他在给夫人的信中写道,“黑人们用马背驮野鸭”。尽管如此,北军旨在减少南军可获取的食物的努力确实给南军造成了影响。1863年春,罗伯特·E·李写道,“官兵食物的问题比其他任何事情加起来都更令我头痛。”。他之所以入侵宾夕法尼亚州,部分是出于部队筹粮的需要,他的部队自找食物就像谢尔曼在佐治亚州所干的一样,肆无忌惮,从宾夕法尼亚州多处农场掳走了约10万头牲畜。
尽管旧经济适应这场战争的非凡需求,但一种新的经济也相伴而生,以应对永不消停的能源需求——供热、动力、烹饪以及许许多多其他他短期需求。随着19世纪50年代全世界鲸鱼数量开始急剧减少,一种新的油质物变得越来越重要。1859年,美国内战爆发前夕,在宾夕法尼亚州西北部首次大量发现石油。随着北方联邦为了打仗而调集资源,极大地刺激了对这种新商品的需求。当时人们并不完全了解石油的用途,但知道可用以照明和润滑。煤炭生产在内战期间也迅速增加。化石燃料需求的突然增长永久地改变了美国的经济。
各种具有工业用途的矿产都被开采和投入使用,其规模和产量远远大于战前。将1860年和1870年统计数据进行比较,发现整个采掘业以及美国经济的各个部门均大幅增长,只有南方的农业明显例外。南方农业得再过十年才能恢复到战前的水平。这些新情况都被用作说明美国北方人是工业天才的证据,却极少有人去思考后果。对赢得这场内战胜利的压倒性需要是至高无上的,超过了从道德上认真考虑未来几代人不得不承受的代价。然而,还是有人开始计算这种代价——爱尔兰科学家约翰·廷德尔1859年首次尝试对地球大气中的温室气体和温室效应作出科学解释。
战争的其他影响过了更长的时间才被人们所注意。在这场战争期间,任何物种的损失是否是持续的还不确知,但陷入危险境地的动物大量死亡了:据推测,在这场战争中伤亡的马匹和骡子超过了100万。不过,我们应当指出,19世纪末20世纪初那场最著名的灭绝(北美旅鸽的绝迹)开始的时候,正值大量老兵退伍回家,军火工业正达到惊人的生产水平,而且正在设计几乎克服了再次装弹困难的新式武器。温彻斯特M66型连发步枪在战后一年面世,它可以每分钟射击30次。在1866年到1898年之间,被售出的步枪超过了17万支。柯尔特左轮手枪销量甚至更高;在1860年到1873年间,大约生产了20万支M1860型左轮手枪。枪支俱乐部几乎一夜间争相涌现;快枪手成为公众喜欢的英雄,2名老兵于1871年创建了全国步枪协会。
历史无法证明这是北美旅鸽灭绝的原因。北美旅鸽曾是令观察人士感到无比震惊的一个物种,其数量之多,可以遮天蔽日。但在战后数年里,射击文化迅速传播开来。当曼哈顿的食客们需要吃旅鸽时,总有上中西部地区的猎手们愿意出手射鸟——直到有一天这些鸽子突然消失了。旅鸽的数量在19世纪70年代到90年代间从数十亿只减到几十只。单是1871年的一次猎杀,就射杀了150万只旅鸽。三年后的另外一次猎杀中,前后5到6周的时间里,每天射杀2.5万只旅鸽。最后一只已知的旅鸽玛莎死于1914年9月1日。
南北战争揭秘:用几代人时间重建美丽家园
美国人终于开始明白自然存在极限的这一客观事实。这一事实颠覆了他们的文化假设,即他们可以无限制地向大地索取。但事实就是这样。有些人开始明白了,甚至在战争期间就开始醒悟了。尽管战火给大地留下了许多创伤,但它也为一场新的运动播下种子,以保存剩下的东西。随着森林的消失,一些有远见的人开始站出来说话,主张实行一种新的管理方式。尽管最初很简单(直到1866年,“生态学”这个词才诞生),但出现一个新的词汇,或慢慢发起一场环保运动,是有可能的。亨利·戴维·索罗没有活到内战结束(他于1862年去世)但他借鉴了战争的形象描述来哀叹他所见所闻的“践踏荒野的战争”。他的手稿表明他当时正在写一本关于带来重生的种子的力量——与亚伯拉罕·林肯在葛底斯堡的演说精神很接近。
另一位支持者来自林肯的国务院,即林肯派往意大利的部长乔治·珀金斯·马什。马什是一位博学多才的人,在内战那几年里他写出其名著《人与自然》,该书于1864年出版。该书充满激情,并煞费苦心地列举证据,谴责大多数美国人以不动脑筋、毫无远见的方式对待他们所处的环境,全然不顾自然,只是把自然当成一种可以使用和随意挥霍的资源。马什大谈美国的森林。作为在佛蒙特州长大的孩子,后来又成为一名木材商人,马什曾仔细研究过森林。他以严谨的科学态度,充分肯定了森林赋予生活的所有特性,从改善土壤到生物多样化,防洪、气候调节到疾病控制等等。不过,他还是一名哲学家。如同索罗一样,他对看似以自己的方式对自然“开战”的消费主义心态忧心忡忡。他在书中“人类的破坏性”一章里写道:“人类早已忘记,地球只赋予人类使用权,而不是用于消费,更不是用于挥霍浪费。”
美国政府渐渐开始听取了这些声音。经当时居住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建筑师弗雷德里克·奥姆斯特德的鼓动,亚伯拉罕·林肯于1864年6月30日签署了一项划拨土地给约塞米蒂国家公园的法案。划给加利福尼亚州这块地的条件是“应为公众使用,用于建旅游度假胜地和娱乐场所”,而且应当像《独立宣言》所赋予的权利那样,“永久不得剥夺”。1872年,又划拨了更多的土地建美国黄石国家公园。
不过,南方人无法抵挡内战之后北方对南方的第二次入侵——北方人疯狂涌入购买大量森林覆盖的土地,旨在填补数十年的重建市场和随之而来的向西移民所需要的大量木材,包括用于分隔新土地的栅栏、用于修铁路以及用于架设电报线路所需的木材。1864年到1875年之间,铁路轨道长度增加了近两倍,从1864年的3.2万英里增加到1875年的9万英里。在1859年和1879年间,美国的木材消耗量约翻了一番,从每年消耗37.6亿立方英尺增加到每年68.4亿立方英尺。为满足这种需求,每年大概需要砍掉30万英亩的森林。
历史学家迈克尔·威廉斯曾称其为随之而来的“对南方森林的攻击”。随着工业耗尽了美国上中西部地区的森林(更早的时候已耗尽新英格兰地区和纽约州的森林),它又转向了南方,而且在之后的二三十年里,使南方的森林减少了约40%,从3亿英亩减到了1.78亿英亩,其中3900万亩是原始森林。大约到1920年前,南方已被充分利用,以致工业大踏步前进,却留下一地落叶的景观。工业专家R·D·福布斯1923年写道:“他们的村庄成了无名的小镇,他们的墓碑满是堆积如山的木屑,他们的墓志铭是:倒闭的小工厂。”
自相矛盾的是,今天的美国很少有地方比内战时期的战场更容易体会大自然。多亏北方和南方几代人的积极行动,全国各地众多的场地和墓地已得到州法律和联邦法律的保护,普遍免于被开发。这些美丽宁静的乐土恰好与当年焦灼的战场形成比照。它们推动了对这块土地以及我们的历史的尊崇,而且已成为自然保护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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