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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通识读本《历史之源》读后感

智明分享

  编者按:《历史之源》是英国一位大学历史教师阿诺德写的。对于这些创造故事的人,我是深感敬佩的。

  提到历史学家,第一反应就是一群和故纸堆打交道的人,他们皓首穷经,掌握了很多历史资料,谈起大家熟悉的或者根本一无所知的人,都是言必有据,开口闭口就是某某书里记载过……严谨、细致、重推理和分析、凭材料说话。

  这些其实只是历史学家的一个侧面,英国一位大学历史教师阿诺德写了一本小册子《历史之源》,他说历史学家是讲故事的人,更是创造故事的人。看到这个观点,我倒是深有同感,最伟大的历史学家司马迁不就是这样一个创造故事的人吗?

  历史的生命在于真实,但历史又存在着许多未知和不可知。阿诺德写道“这就是‘历史’:很久以前发生的一个真实故事,如今被重新讲述’”,但在讲述过程中,历史学家需要解释,还需要猜测,才有可能将过去再次复苏,并且建立起联系。讲述什么样的故事,不仅取决于过去,过去的真实故事往往“是由那些引起我们注意的事情构成的,我们决定为现代听众复述这些事情”。

  历史学家往往深受自己所处时代的影响,他们“撰写过去是由于自己时代的特定环境和需要……历史服务于一个目的:给人们以认同感”。但是“认同什么”这并不是由历史学家来决定的,至少不完全是由历史学家来决定的。在反思历史学家专业化这个问题上,作者指出“历史学家为职业地位付出了某些代价”,他们没能被“从独特文化的需要和偏见中解救出来”,反而是“这种需要和偏见得到了强化”。和古典时期的历史学家相比,现代历史学、历史学家都被寄予了“历史应该服务于民族国家需要、创作‘民族’历史的期望”。

  在这样深重的期望之下,历史学家创造故事必然深受影响甚至是干扰,他们必然在真实性、客观性和某种特殊需要之间徘徊,甚至痛苦抉择。马克思说“人类创造自己的历史,但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另一个方面我们似乎可以说,历史学家创造故事,往往并不能完全独立自主地创造。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历史学家身上增添了些许的悲情色彩。阿诺德最后说“任何历史都是临时性的,面对极度的复杂性时试图说些什么”,他提醒读者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不要因为它们并不完美而轻忽历史”。他告诉人们,“历史是一种论辩,而论辩提供了变化的机会”,在面对掌握了历史从而试图掌握未来的独断论者之时,只有“历史允许我们提出异议,允许我们指出总是存在许多行为过程、许多存在方式。历史为我们提供了拒绝服从的工具。”

  现实往往是令人无奈的,但历史可以为我们提供另一种可能。那些创造故事的人,就是在我们的现在和历史之间建立起了深刻的联系,当这种联系断裂的时候,世界就危险了。

作者:陈浩
公众号:教书匠陈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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