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描写静态物的散文赏析
有些写景的散文特别优美。只要你看了几眼,就会马上沉浸在其中了! 今天小编在这分享一些关于描写静态物的散文赏析给大家,欢迎大家阅读!
1.初冬的田野
打小就喜欢在天高云疏的初冬黄昏,去田野上转悠。
此刻,田野不修粉饰,透明得一目了然。风柔声软语,夕阳如慈眉善目的老人,乐呵呵地笑着,在这份安祥和宁静中,我很容易就会走到田野的深处,和漫天的阳光和泥土融合成一起,变成田野上的一粒土,或者一棵树。
粮食们都跟着牛羊回家了。
少了稻谷、玉米、大豆等农作物的喧闹嘶喊,田野静悄悄的。此时,大地上鲜见挥动锄头、吆喝耕牛忙碌的庄稼人——他们此时兴许正蹲在满囤的稻谷前,望着屋檐下黄澄澄的玉米棒,喜孜孜地吸着低劣的烟,“卟卟卟”地吐着心满和意足。
黄昏时分,独自一人走到空旷的田野上,丝毫不会产生冷清孤单,而是温暖,这种温暖就像长了脚,会慢慢地走进身体里,在周身游走。这种暖,甚至会让我产生慵懒,让我觉得这片广袤的田野就是母亲温暖的怀抱,情不自禁地就想在枯草上,田埂上躺下来,美美地睡上一觉。
结伴而行的除了满天的阳光,还有乡村的小精灵——麻雀们,它们不是独行侠,不像我孑然一人,而是一群,少说也有四五十只吧,不待我走近,“轰”地一声掠起,身影腾空时,常常会遮没掉夕阳,但麻雀也不飞远,往往都是从这块地飞到那块地。麻雀是田野上粮食最后的捡拾者。在它们之前,我们拿着扫把,畚萁扫过;田鼠们滚动着肥硕的身子一次次搜过,但我们总是捡不干净,要给麻雀留下一些。麻雀们就这样一块地一块地的捡着,直到把整个田野捡拾得干干净净。然后,等阳光温度渐渐减弱,才全部撤回到村庄里去,它们在屋檐下,在墙洞里,找个避风的地方,做个窝,然后,恋爱,做爱,生育,过上一冬幸福的日子。
田野上自然少不了树。这些树我大都认识,杨树、柳树、桉树、苦楝树、还有李树、茉莉树、桃树。一到深秋,一阵风刮过,原本丰盈的树就瘦了一圈,接着又刮来一阵,树又瘦了一圈,秋风就这样紧一阵慢一阵地刮着,直到把所有的树叶都刮走了。后来,秋风看看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带走,就站在树杪上喊,“走了,走了,”结果,把沉睡中的冬天吵醒了。冬天也就睡眼惺忪跟着来了。到了初冬,这些树上,已经完全没有了树叶,只有褐色的枝干赤裸裸地伸向天空,它们在风中舞蹈着。也许,树也巴不得这些泛黄的树叶离开自己,它也喜新厌旧,期待来年春天新绿满枝。
空荡荡的田野上到处可见稻茬子,它们略高出地面,稻荐子是庄稼人特意留下的。庄稼人一年的收成都是泥土给予的,他们也不敢怠慢泥土,不敢把泥土给予的全部拿走,他们总要给泥土留下点什么。可庄稼人不会把稻谷留下,不会把玉米和大豆留下,这些他们都要拿回家去,用肩膀挑,独轮车推;他们也不会把稻草和玉米秸留下,那是牲畜们过冬的粮食。那留什么呢?思量来去,他们就把稻茬子留下了。在风雨的浸泡下,稻茬子在渐渐变软,失去金色,最后变成了泥土的粮食。来年春天,吃足了稻草、玉米秸,膘肥体壮的牛们,站在地头,神气地冲着它们酣畅地撒了一泡尿,然后撒开四蹄,拉动犁,掀起的黑浪,须臾间就把稻茬子全吞没了。
在空旷的田野上行走,有时,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在田野上捡到最多的是农具之类的东西,比如一把镰刀,一柄锄头。那时,我就想不明白,一个庄稼人怎么可以把它们遗忘在田野里,他们怎么就不会出来寻找,就像寻找自己走失的孩子一样把它们唤回家去呢?
在田野上,我还会看到一个老人,我管他叫二爷。二爷很老了,背佝偻着,蓄着雪白的山羊胡子。二爷也经常在田野上走,他走累了就会在田埂上坐下来,混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田野看。我知道二爷是在找自己老去后住的地方。我不知道他找到没有,只是看见他在田野里不停地转。在人生四季中,二爷已经走到生命的冬季。有时,我很想走上前去问二爷,你找到了吗?但每一次看见二爷,我都远远地避开了。尽管,那时我还年幼,但对死亡已经有了深深的恐惧。最后二爷肯定是找到那块地方了。二爷老去后,没有和别的老人一样住到山里去,而是住在靠近村庄的自留地里。我想,这个一生喜欢泥土,离不开泥土的老人,之所以不去山里,是舍不得离开村庄,舍不得离开庄稼吧?他住在田野上,是图个方便,什么时候想去田野上走走了,他只要站起来,跨出家门,就可以和生前一样在地里走来走去,闻闻稻谷扬花抽穗时散发出来的清香,摸摸那些壮硕的玉米秸┅┅在阒静无人的深夜,望着长势喜人的庄稼,乐呵呵地笑上几声,让笑声走进熟睡亲人的梦里。
那些昆虫们,蛇蛙之类的,早在秋天,就已经在田野里找好了窝,开始冬眠,它们需要在冬季积蓄力量。
田野呢,何尝不是如此?春夏秋三季的付出,早已耗尽了它全部的力量,它在庄稼人幸福的笑声里,也感到精疲力竭,需要在这个漫长的冬季里慢慢恢复精力。于是,它便舒坦地躺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懒洋洋地打着鼾,呼呼地睡了过去。田野睡得很安稳,很踏实。它不欠任何人的,包括牛和羊,包括麻雀和昆虫。庄稼人趁田野酣睡着,就悄悄地在它的身上撒下种子,小麦的,草子的,一场春雨下过,一声春雷炸响,醒了的田野,欣然地发现,自己睡着时居然也没有闲着,瞧,身上又绿成了一片。(文/啄木鸟)
2.醉美荷花
杨万里老先生没有到过焦岗湖,自然不知道湖中的荷花之美,不然他的诗就会改写成“毕竟凤台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不然历代文人墨客,也会改道而行,来到我们凤台,这个凤凰栖息的地方。
焦岗湖有“万亩芦苇荡”、“千亩荷花淀”之美,湿地植物和水鸟,不胜枚举。碧波荡漾的湖水由来自颍上、六安等地的18条河流汇集而成,养育了沿岸之人。
凤台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从西汉开始,就有许多文人墨客,经过此处,并留下美丽的诗篇。我们去年也到过西湖,苏堤的幽静,令人神往,但西湖的荷花瘦小,品种也不多,无论如何也不能与焦岗湖的荷花相媲美。
7月6日早上7点30分,汽车从龙凤宾馆出发。过高速,约一个小时,到达焦岗湖风景区。远远地就闻到荷香,沿途的花木都用别样的方式,欢迎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
两边的沟渠中,也长满了荷花,亭亭的样子。就像桂兴华老师所说,“你开你的,我开我的!”紫红,粉红,粉白,粉黄……
那些花儿,在绿色的荷叶间,破水而出。有人开始拍照,有人喊,还没到呢!一群人好像盛开的荷,走在绿意深浓的七月。
经过紫薇花、木槿花的领地,走过紫菱、莲子的卖地。来到湖边,仿佛误入仙境。一望无际的荷田,茫茫无边的水域,水面上掠过的飞鸟,飘然而过的船只,给人异样的感动。
有人在喊,太美了!太美了!
因为两条大船没有坐下,剩下的人坐小船。美女诗人陈茂慧一直在说,那船行吗?我说没事!
电视台的一位帅哥和陈茂慧,张继霞,花坟,桂老师等人坐一边,我,李白月,竹篙夫妇等坐另一边。我们开始惊呼两边的荷花,一朵一朵地拍,一片片地拍。花坟和竹篙不停地说着笑话,浑然不觉水面有异。不小心,汽艇从我们身边经过,带起的水浪,让我们飘摇不定,一起一伏。而且船头灌了水,女士们吓得惊呼出声。这时候,荷花仙子们,应该都在一旁偷笑。从此时起,汽艇一只接着一只,我们也在水浪的嬉戏里,由害怕变成了习惯。
两边的荷花,一大片纯白,一大片粉红,一大片紫红,一大片乳黄……
这片荷花和那片荷花之间隔着水道,高低不一,层次感特强。每一朵花,情态各异。有的高举,有的侧立;有的羞涩,有的大气;有的争艳,和许多花挤在一起;有的淡然,独自在高处遥望天际……
花绽开的角度,倾斜的角度,玉立的位置、高度,千差万别。即使同一品种的花,大小疏密,颜色深浅,也绝不雷同。我再一次想到,“你开你的,我开我的”、“你有你的颜色,我有我的色彩”的句子。自然界,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都有相同之处。万象共存的景观,正是美好世界五彩纷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