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集》读后感:烧尽了,才能长出新嫩的草(2)
这里的寻章摘句,惟务雕虫,可以看做是那些只知高数英语,而无生活经验和社会法律认知的“天才”。如北大投毒的王某,南航刺人的袁某,大学一过,便要“感谢室友不杀之恩了”。另外关于什么大学生袜子不会穿,扣子不会扣的新闻常见报端,说是个例,也是上百上千的个例。这里所说的大儒,放在现在便是有经济济世之能,怀自由创新之意的学者诸类。而中国的教育便是要教出这样能思考,能判断,有勇气良知的下一代。而不是要教出老师说一他不会说二的,不是不敢质疑权威的,不是不敢在公开场合表露意见的,不是像婴儿一样饿了还要回家向妈妈要奶喝的。
▌ 3不会闹事
二十周年纪念版《不会“闹事”的一代》篇前有这样一段话:用“闹事”二字,把国民党因学潮而丢了大陆政权的恐慌记忆都勾回来了,编辑和我商量,用这两个字,很可能会真的“出事”,会“爆掉”,那么继续写,继续发挥影响的空间就会失去。
我舍不得放掉这两个字,因为,它很关键。
我们决定冒险。
学生向来是最革命的,最有活力的,我个人比较喜欢民国的风流人物,他们是真有魏晋时期的风骨,敢说,敢写,敢于指责,学生也有很强的天下之心,他们这种天下国民之心在五四运动大方光彩,他们是革命的主力,影响到了国内对不平等条约的态度,影响到了战后分配格局的考虑。而且还代表了无产阶级登上历史舞台,这事“闹”的不可谓小。那时候的年轻人有朝气有活力,现在的年轻人或许在这上面少了民国时的江湖气。
我高中时很多人都不满学校的餐厅,而这个餐厅是我们班主任的责任区,大家忍了一年又一年,直到我们班几个男同学一起到各班演讲,宣传我们的策略,要求同学们签字,写意见,上万民书。虽然那次活动失败,我们被班主任训斥了一早自习,差点被开除,但学校看到了事情发展的严重,所以有了每周一次的沟通会。
宿舍阿姨因允许我们在走廊挂衣服,允许我们十点多还在走动被记了过,我们便和经理吵了起来,经理请动了班主任,可是没什么用,我问老师:正义不该坚持吗?
老师也只是支吾支吾地说:书上是书上,现实是现实。
本来要查看监控的他现在迷茫了,有一次我回到班刚坐下,就看见一个同学过来说:你知道老师刚才咋说你吗?
我问:咋说的
他说了一句我很高兴的话
这个李欣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我们就绪要有一种方式看似莽夫的江湖气,这种气并不是鲁莽,而是一种敢作为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
在上行沟通不良的情况下,下面是最容易“闹事”的,我完全不介意为了电扇而天天找宿管,找维修工,找维修部,找院老师,找院长或校长的。我们的学生并不是不会闹事,只是对一些东西失去了信心。当有人愿意带领,他们都会成为那个举起火把的人。事实上中国的学生确实很不会“闹事”,但他们只需要一点火星,他们缺的只是独自闹事的能力。
我想龙应台女士之所以说我们不是闹事的一代是说在五四精神的继承上,或是和那个时代相比较而说的,每一个时代都有其特性,社会不安定的因素固然可以增强社会变革,但其隐患也是随时爆发的,现在台湾的泛滥民主,形式民主不就是太多不安定因素吗?或许我这样认为是错的,但我在她自己的《野火集》外集中看到的就是这个结果。真正的民主绝不是暴乱或者辱骂总统来显示自由。
我还想谈环境污染,谈文化迷茫,谈社会组织,谈法律,《野火集》对我的冲击真的很深,虽然见识很浅薄,但总是我想说的话,可惜夜已深了,就此收笔,不感到遗憾,但使有一个人理解我说的一点内容,也就算风雨而来相约的故人了。
野火,野火,心里念着野火,突然想写一句没有平仄的古诗,可是终究形容不尽我的意思 : 只有枯草才能被野火烧着,也只有烧着了,烧尽了,才能长出新的嫩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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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欣
来源公众号:东桥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