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大全文本精选
在中国传统的鬼故事中,我们发现,本民族传统的鬼的形象存在着魂鬼与魄鬼的分野,下面这些是小编为大家推荐的几篇鬼故事大全文本精选。
鬼故事大全文本精选1:指甲
我不小心打破了文召的文具盒,里面意外的一支笔也没有,只有五颜六色的细长的指甲,我有些惴惴地捡了起来,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塞进了他的抽屉。
我舒了一口气,只是很不幸,一抬头便看到了文召那张阴沉沉的脸。我有些心虚地转过了头。希望他没看见。
期中考试后调了座位,我特意避开了文召,选了一个离他最远的座位,但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他都会心里发毛地想到那一盒恶心的指甲。
那天班级聚会,地点竟然是文召家的酒店,我推说肚子疼,却还是被班上的那群疯子硬拖了去。
我莫名地害怕文召,和他那双泛寒的眼。
我尽量不沾酒,最后却还是可耻地被一瓶啤酒放倒。那天大家都喝的很醉,神志不清地倒在弥漫酒气的包间里。
我恍恍惚惚中,仿佛看见一个略显纤长的背影,托着对面人的手,缓缓的,发出指甲断裂的声音。
宿醉的感觉很不妙,不过全班如此,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我有些头昏脑胀地路过了文召的座位,却是再也没看到那个泛着银光的黑色文具盒。我有些恶意地撞掉了他的书包,然后故作好意地捡了起来,只是很可惜,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看着文召发冷的脸,突然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
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发送时间是凌晨一点零三分。我看也没看,果断删除。
只是第二天,第三天……同样的时间,邮件不断。我不得不好奇,没再犹豫地打开了其中一封。
里面全是乱码,毫无意外,每封都是。
邮件没有断过,我有些烦躁,一连几天都懒得看邮箱。
直到那一天,我收到一个邮包,里面只有一支录音笔。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戴上耳机,打开了里面的唯一一段录音。
这段录音很长,从头到尾全是杂音,我一把扯下耳机,直接扔进了床底。
听说文召病了,一连几天没来上学,我感觉每根神经都兴奋了起来,那个收藏指甲的变态终于在自己的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抱着书走过走廊,一不小心和兰子高撞了个满怀,他一边不停的道歉一边慌乱地帮我捡起了书,我莫名奇妙地接过他递过来的书,视线落在了他包的严严实实的十指上。
文召回来上课的前一个晚上,兰子高自杀了,死在了郊外的一个荒废的教堂里。听说是割腕死的,大家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家长来学校办理退学证书的时候哭的很伤心,只是谁也不知道兰子高死亡的具体情况和原因。
那天当堂测验,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忘带了2B铅笔,问同桌借了一支随意糊弄了了事,只是在还笔时,意外地发现了同桌缠满纱布地手指。
下课铃响,我便一个人低着头,寻思着怎样问同桌关于她手上纱布的事。
还没等我琢磨过来,便听到一声大喊:“有人跳楼了!”
大家都尖叫着围到了窗边,我猛一转头,便只看到一道黑影直直坠落,以及边上空空如也的座椅。
学生在校内自杀,查到最后原因,却只是学习压力过大。
我不相信,从看到同桌手指上的纱布起。
我忽然开始留意周围人的手指,并且远离文召,我自然而然的觉得,两次自杀案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图书馆很安静,我刚准备抽出来的一本书被旁边突然伸出的一只手先抽了出来。我刚要发怒,却猛然顿在了原地,那只手,缠满了白色纱布。
我轻轻地跟在那人身后,看到他拿着书要去登记的时候,随意地从身边抽了一本书便跟了上去,在他登记完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状若无意地看了眼上一行。
只是还没等到机会,我便听说高二四班的王亚飞辍学了。
最后我还是在校门口的一家修理厂发现的王亚飞。他正在车底下安装着什么部件,出来时满手的机油。他戴着手套,我不能确定他的十指上是否还裹着厚厚的纱布。
“王亚飞。”我在马路的对面叫出了声,开了头,接下来就要好办的多。
他有些疑惑地望了我一眼,和边上人说了句什么便走了出来。
我看着他从店门口走走过来,还没来得及再次张口,便看到一辆蓝色货车直直撞向了王亚飞。
那场车祸,王亚飞当场死亡,我什么也没能问出口,只看见那双黑色的皮手套撞落在脚边,和他手上沾满血迹的白色纱布。
我自觉从没有过什么正义感,却还是在第二天的厕所门口堵住了文召。我刚想开口,声音却在看见文召缠满白色纱布的双手时变了个调。
我看着文召看着我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与我擦肩而过。
唯一的线索断了,原先的思绪被打上了错乱的结。原来文召不是凶手,而是下一个受害者。
我想了一晚上,却在第二天的凌晨一点零三分莫名其妙地打开了邮件。
我等到了一点半,都没有发现新邮件的提示,最后还是选择打开了之前的未读邮件。
我点开最新一封,邮件日期却是三天以前。我返回主页,却发现未读邮件只有三封,包过刚才那封,统共四封。
反复翻着这些乱码邮件,却突然发现每封从左开始的斜对角都是同一个字母。
我把之前翻过的邮件全部重新看过一遍,然后把每封斜对角的字母按照时间顺序一一写下来,依次是ZGYXWYF。
这串字母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把字母顺着反着写了满满一张纸,却还是毫无头绪。我又把先前死去的三人名字的字母缩写反复列了出来,却无论如何都少了一个字母。
也许他们的死亡真和邮件毫无关系。鼠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最后还是点向了删除键。
我猛一拍脑袋,突然想起第一封邮件被我删除了,那么如果开头空一格,再把那些字母按着时间顺序重新排序。那么从兰子高到我同桌杨馨,再到王亚飞。所有的字母就都成立了。那么第一封的字母就是L。
可是为什么邮件会断呢?如果下一个受害者死文召,那么下一封邮件就应该是W。
我从床底翻出了那支录音笔。然后用数据线连接到电脑上,点开文件,再把速率调节到最慢。
声音依然很嘈杂,却还是勉强可以听出来,录音一直在重复着两个数字:8和6。
第二天我上课上了一半闹肚子。我请了假,却走向了厕所的相反方向。我推开办公室的门,老师都去上课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我轻轻地带上门,到班主任的抽屉里翻出了这学期的报名名单。我找到兰子高和杨馨的那栏,把家庭住址和联系电话都抄了下来。刚想放回去,却突然看到了文召的名字。我随意地带了眼,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那个数字。
原来文召家,在南康路86号。于是我打车去了南康路,一家一家地对着门牌号。
终于在一拐角处找到了86号,我犹豫了好久,刚想敲门,却被一老大爷喊住了:“娃子找谁呢?这文家人早死了,停在这儿,晦气。”
我挪了挪脚步,猛然转身跑了开来。
我在一扇玻璃窗前停下,猛烈地喘着粗气。
我抬起头来,欲迈出的脚步徒然顿住。
通过半透明的玻璃,那略显纤长的身影背对着光,缓缓的,发出指甲断裂的声音。
第二天,我抱着书的手指,紧紧地缠着纯白色的棉质纱布。
鬼故事大全文本精选2:着魔
入侵
“咳,咳……,麻烦给我两瓶止咳水。”她说。
“好的。一共100元,谢谢。”店员说。
她这个病应经半年了,她一直服药,可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
买好药后,她拖着疲怠的身躯回到了家,妈妈奇怪地看着她,问道:“小可,你不是去上学吗?怎么又回来啦?落下东西了吗?”
小可抬头看了看母亲,迟疑地反问:“今天不是星期天吗?”
母亲开始感到害怕,因为从女儿近段时间的种种怪异表现可以知道,女儿似乎出问题了。而且事态不容乐观。
母亲把女儿唤道身边:“小可,过来一下。妈妈跟你聊一下。”
小可慢慢走了过去,但态度开始变得不耐烦了,说:“妈,又想跟我说快高考的事吗?你就别哆嗦了,我有分寸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母亲没生气,温柔的说道:“小可,今天妈不说这事,妈只是想问你件事。”
母亲把手机盖打开,放到小可跟前,说:“小可,其实今天是星期一,你知道吗?”
小可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日期,说不出半声,双手不由地搓揉这裙子。
母亲接着说:“小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怕,告诉妈妈。”
小可转向母亲,双手抓住母亲的手,泪水开始往外流:“妈,我知道他在跟踪我,我很害怕,他会杀我的,我知道,我全知道。”
小可额头上不断冒出汗珠,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同学们都笑话我,老师也骂我,他们都不是好人,我不想再上学了,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母亲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抱住惊恐中的女儿,说:“孩子,不要怕,妈妈在,跟妈妈详细说说,妈妈会保护你的。”
小可继续哭诉着:“他穿着黑色衣服,我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跟着我,还趁我不注意在我的杯子里下药。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岱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闷啦?出去玩一下吧!”陌生人说道。
“你认识我吗?”阿岱显得很不清醒。
“我不但认识你,而且我们还是很久的朋友了,3年前你的朋友把我介绍给你的,你忘记了吗?我可是天天出现在你的生活啊,只是你没发现而已。”陌生人说。
“那你到底是谁?”阿岱双手抓住头发,神情十分痛苦,“走啊,我只想一个人静一下。”
“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世界也不属于你,跟我走吧!”陌生人说。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吧!”阿岱显得很难受。
“你父母离婚吗?工作不顺利吧?女朋友现在不在你身边啦……”
“别说了!别说了!”
“只要你还在这里,你永远逃避不了!”陌生人笑着说。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好吗?”
“拿去吧!”陌生人掏出一把刀,递到阿岱面前,“跟我走吧,一切都会得到解脱。”
阿岱接过刀,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个陌生人,他开始清晰了,回想起这个人是谁。可肌肤上的凉意让他留意到自己的手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被鲜血湿遍了一道深红色的血印不断向外流出红色的液体,他感觉到眼前一片模糊,陌生人的身影也渐渐淡化了……
“小垠,吃饭了,都叫你多少次了,还不下来。”母亲再三嚷着。
小垠从楼上走了下来,在饭桌旁坐下。母亲给她盛了一碗汤:“多吃点,这段时间你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小垠确实心不在焉,傻眼看着其它东西。
开始吃饭,小垠喝着汤,另一只手却在摆弄着一块放在饭锅旁边的锅垫。
母亲看见了,说:“这锅垫很脏,别弄了,专心吃饭吧!”
小垠好像先到了什么是的,慢慢抬起头,看着母亲,微笑着问母亲:“妈,你说着锅垫……能吃不?”
母亲愣住了,回答说:“着锅垫要来垫锅的,怎么能吃呢?”
母亲说完后,小垠再喝了一口汤,突然,小垠拿起锅垫硬往嘴里塞,并不停地嚼着。
母亲见状,感到非常害怕,马上上前制止小垠,并抢过小垠手中的锅垫,说道:“孩子,你怎么了,别吓唬妈呀!!”
小垠大声喊道:“干嘛抢我的,我说能吃就能吃呀,快还我,快还我……”
小垠与母亲抢夺起来,母亲怎么也不放手,于是小垠便大发脾气起来,吧饭桌上的东西全往地上摔,母亲很害怕,走过去用力搂住她,他也不停地挣扎着,突然全身抽搐,塌倒在地上,口里还突出了白沫。母亲惊慌失措,赶紧拿起了电话叫救护车……
四、真相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先印的母亲焦急地问道。
“你儿子的情况是因为长期滥用含有可待因成分的药物造成的神经异常反应。”医生解释道。
“你意思是说我儿子吸毒?”母亲疑惑。
“不一定,看情况应该是滥用止咳水导致的,如今又很多年轻人都有滥用止咳水的怀习惯,家长应该多留点神。你儿子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不用过分担心,但一定不能让他再滥用药物。”医生说。
“那我应该怎么做?”母亲急切的问道。
“最好等他情况好些了,将他收到戒毒中心去,只有彻底戒除了才是根本的处理方法。”医生劝诫道。
……
病床上小垠接到好朋友小可的电话,只听见电话另一头传来小可的哭泣声。
“喂,是小可吗?怎么回事啦?”小垠虚弱地问道。
小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断断续续地说:“小垠……岱哥……岱哥他……他死了。
小垠听完后惊呆了,沉默了很久,眼泪流了出来,问:“怎么死的?”
小可哭着说:“前天晚上被发现死在房间里德,是自杀。当时身边除了酒瓶还有几瓶止咳水……”
说完以后是一阵的哭泣:“我以后不敢了,我错了。”
小垠已经禁不住了,泪水不停地流着,说:“我们都错了……”
鬼故事大全文本精选3:红衣魅影
审讯室里,江一燕把带着手铐的双手放到桌子上,身体前倾,呼吸急促,丰满的胸部也因此而上下起伏着,别有一番风景。突然,她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就是我?!”她终于说话了,眼神里透出一丝不服气和疑惑。
“我不知道。”我以一种平静的语气回答道,同时向她投去浅浅一笑。
“这不可能!你不可能只是碰运气就把我抓住了!”
“说实话,确实有一点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不过呢,没想到我只是略施小计,你就自投罗网了,哈哈!”
“你这贱坯子!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听到我这么一说,江一燕几乎跳了起来。
“慢着,江院长,关于你的这个观点,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么绝对。”
故事还得从一个月前发生在江一燕管理的精神病院的一件案件说起。
一个月前的一天早上,局里接到报警电话说市里一家精神病医院发生一起自杀事件,请求出警。听到这,我就纳闷了,自杀事件何必要我们刑警介入呢?经过打听才知,原来死者家属不相信是自杀,坚持认为死者系被谋杀,于是就报了警。
案情就是命令。我先给报警的那家医院打了电话,给负责人交代一定要保持好案发现场,任何破坏现场的人都将以妨碍公务罪论处。
很快,我们一行人便风风火火的到达了案发地点。老远地,我看见医院大门站着一位面容姣好,看似干练的女士向我微笑致意。
“你好!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我叫江一燕。”说完,江一燕的右手向我伸了过来。
“哦,江院长你好!我是市刑警队队长谢飞。”我急忙也伸出右手去和她握手。
“今天我负责接待你们。”
“好的,那有劳您了。”
“应该的。”
“江院长,你可真是年轻有为啊!”我突然情不自禁地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年轻啊,我都是奔不惑之年的人了。”
“啊!”我颇为诧异,“那您保养得可是太好了!”
“过奖了。”
“哪天等我有了夫人了,一定让她向您取取经。”
“好的,谢队长真会说笑。”
“还是言归正传吧,江院长麻烦您带路。”
“请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江一燕扭头就往医院里走,我抬头看了看整个医院的布局便跟了上去,正当我们经过医院大厅的时候,突然一个中年男子向我冲来,然后使劲抓着我的衣服,神色惶恐地说:
“警察同志,救我!有人要杀我!”
可能是因为在这之前还没过拜访过一家精神病医院的缘故吧,我被眼前的这一情景给搞懵了,我一脸茫然的望到江一燕,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同时帮我解围。
“江院长,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病人患有严重的妄想症,说得具体一点,是被迫害妄想症,顾名思义,病人总是产生有人要加害于他的幻想,而事实上却完全是无中生有。”江一燕说完,对旁边的一个护士递了一个眼神,护士便上前准备带走抓住我的这个男人。
“9527,该吃药了,快跟我来。”护士说道。
然而,这个女人的话似乎对这个男人完全不起作用,他还是死死地拽着我的衣服不放,口里还是念着刚才的话。这下,我不知如何是从了。这时,只见江一燕向我走了过来,然后在那个男人耳边低语了几句,男人便像触电似的从我身上松开了手,乖乖的跟着护士走开了。我顿时看得目瞪口呆。
“你对他说什么了,这么灵验?”我不免好奇地问道。
“很简单,我跟他说,如果不按时吃药病情加重,到时候就只能对他采用电休克治疗了。”
“啊,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你们对病人都采用哪些治疗方法啊?”
“哦,总体说来有三种,分别是药物治疗、心理治疗和刚才我提到的电休克治疗,因人而异也相辅相成。”
“恩,有道理。那主要有些什么病人呢?”
“病人嘛,有刚才我们遇到的那种妄想症病人,其他还有狂躁抑郁症、精神分裂症和精神发育迟滞等。”
“都是些可怜的人啊!”我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
“是啊。所以我们做医生的更加责无旁贷,会尽最大努力减轻他们的痛苦。”
“真不愧是白衣天使啊!”
“哪里哪里,我们的本职工作而已。哦,随便说一下,刚才那个病人就是出事的那个病房的。”
“哦,谢谢提醒,还是请你赶快带我去出事的病房吧。我肯定还会找刚才那个病人单独谈话的。现场没有被动过吧?”
“按照您的要求,报警后就再也没人进去过,家属也挺配合,都在门口等你们呢。”
“好的,那我们赶快。”
很快,我便看见前方不远处一个房间门口有几个人朝我们这边焦急地张望着。
“那几个就是家属吧?”我问江一燕道。
“对的。”
我急忙走上前去,跟他们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们先回家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我们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交代的。”
“谢队长,有你我们就放心了。从上次你破的午夜凶杀案,我们就看得出您不仅目光如炬,而且秉公执法。”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向我说道。
“哦,那件案子啊。呵呵,没想到传得这么快。”我颇有几分吃惊。
“是啊,报纸都报道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们份内之事。大叔,您先请回吧,这个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结果的,一有消息我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说完几个人就转身离去。
“江院长,请把门打开。”
“好的,请等一下。”只见江一燕说完就转身离去,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串闪闪发亮的钥匙,然后找出一把,把门打开了。我看了一下门牌号,上面写着:104。
“这门平时都没锁的是吧?”
“你怎么知道?”江一燕诧异地望着我。
“哦,我猜的。我想你们医院比较特殊,不锁门的好处是一旦发生病情,可以保证及时施救。”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谢队长。确实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还是看看里面的情况吧。”说完我就踏进了房间,法医小刘和另外一个同事也鱼贯而入。江一燕呆在门口观望。
房间是一个四人间,为左右上下两铺,中间是过道,而死者就静静地躺在左边下铺的床上。我走进仔细一看,被着实吓了一大跳。
死者身着带有编号的病人睡衣,头朝上平躺着,脸形扭曲、手指也紧缩成一团,下巴和衣服领子上有明显的呕吐物,同时死者右手的床沿上有一支注射用针管。
“死者应该是中毒而死。“小刘说道。
“这个我看得出,而且很有可能是高浓度的氯化钾。”我补充道。
“我赞同。”
“不过死者是怎么得到注射剂的呢?”
“可能是从医院里偷出来的吧。”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记住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判别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
“明白,谢队!”
“那你开始拍照取证吧。记住要带手套哦,要不然发现你的指纹你可脱不了干系。”
“哈哈,谢谢谢队提醒。”
就在小刘拍照取证的时候,我却望着对面墙上的窗户发起呆来。
“谢队。”听到叫我的名字,我突然回过神来。
“怎么了?”我望着小刘。
“我这边取证完了,请指示。”
“我们先把尸体带回去做尸检,等报告出来后再说,还有别落下物证。”
“明白。”
就在小刘他们开始把死者装入尸体袋的时候,我看看了还站在门口的江一燕,然后径直向她走去。
“江院长,今天估计就这样了,我们先把尸体带回去做尸检,我想我们还会很快再来麻烦您的。”
“谢队长您客气了,那我送你们出去。”
“好的。”
第二天中午,正当我伏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的时候,小刘一个巴掌把我打醒了,我猛地睁开眼,望着他,满脸愠色。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没看见我在睡觉吗?”
“谢队,有结果了。”
“真的?”听到他这么一说,我睡意全无,怒气也消了,“快说,什么结果?”
“被你言中了,死者体内确实检查出有高浓度的氯化钾。”
“这个不难猜出,但是这却不能断定是死者是死于凶杀还是自杀。还有其他结果吗?”
“注射器上一点指纹都提取不到。”
“哈哈,那足以证明死者就是死于谋杀。”
“为什么呢?”
“如果是你,你会在自杀成功后醒来把自己的指纹擦掉吗?”
“哎呀,队长,你瞧,我这脑壳怎么就这么容易短路。”
“那现在怎么办?”
“精神病医院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作案嫌疑,但首先我们得把104房间的其他三个病人带回来问话,因为目前他们嫌疑最大。另外,你给死者家属通报一下情况,并让他们放心,我们会尽快破案。”
“明白。我这就去做。”
“我想我得再跑一趟医院了。”
“需要我去吗?”
“不用了,明天吧,今天我一个人就够了。”
“好的。”
说完,我拨通了医院的电话,给江一燕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提起挂在椅子上的上衣就出了门。
看到我时,江一燕仍旧笑容可掬。
“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她叹着气说道。
“是啊。这下事情就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江院长,你不介意我问你一些问题吧?”
“只要对破案有帮助,你尽管问。”
“贵医院应该有氯化钾这种药品吧?”
“有啊。怎么了?”
“有盘点记录吗?”
“有。”
“那好,我需要你尽快去查查是否有氯化钾药剂失窃。”
“没问题。还有其他问题吗?”
“我需要一份详细的员工和病人花名册,能办到吗?”
“没问题,我让人事部尽快去办。”
“哦,另外问一下,贵医院除了门口的监视摄像头,是不是医院内就没有安装了?”
“对,你看得蛮仔细的嘛。”
“为什么不在医院内也安装监视摄像头呢?”
“我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何况病人家属一致反对我们侵犯病人的隐私权。”
“这样啊。那我需要看一下案发当晚到次日凌晨的监控录像。”
“好的,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没了,今天就这些。江院长,谢谢你的配合,拿到这些资料我就走。明天我再过来把104的其他三个病人带去局里问话,他们有重大嫌疑。如果有任何异常,请务必及时通知我们。”
“明白。我这就去给你取资料。”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江一燕便风姿卓越地向我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文件袋。
“谢队长,您要的东西都在袋子里了。不过我刚才仔细查看了一下氯化钾药剂的盘点记录,没有发现较明显的误差。”
“这就奇怪了。”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接过江一燕递给我的文件袋,“江院长,那我先告辞了,我明天再来造访。”
“那就明天见。”
回到局里,我就迫不及待的将文件中的资料逐个审阅起来,期待有一些发现。但是经过二个小时反复的观察,没有发现丝毫线索。我失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
“没有发现线索?”一直在一旁看书的小刘突然说话了。
“你怎么知道?”
“还不简单,你的表情会说话嘛!”
“看来只能期待明天在那三个病人身上有所发现了。”
“您老先休息会吧,机器都还发热呢。”
“也罢。不过小子提醒你,不要再来吵醒俺的美梦了哦。”
“遵命。”
第二天,104房间的三个病人被逐一地带到了审讯室,但让我沮丧的是前面两个病人根本无法与其交流。我想他们就应该是属于江一燕所说的精神发育迟滞患者吧。我把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到了最后一位病人身上。
“警察同志,救我!有人要杀我!”这人一见到我,仍旧是这句话。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市刑警大队队长谢飞。请问如何称呼你?”
“我叫刘畅。”
“好的,刘先生。你说有人要杀你,那你说说是什么人要杀你,为什么要杀你?”
“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女的,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我?”
“杀人总得有个理由对吧?”
“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我。反正你要救我啊!”
“恩,你放心,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的使命,刘先生您就放心吧。”我试图缓和一下他紧张的情绪。果然,这一招奏效了,他开始慢慢冷静下来,用一种信任和期待的眼神望着我。
“不过,我得首先问你一些问题。”
“您尽管问吧,谢队长。只要能保我不死,最好能帮我抓到那个穿红衣服的女的。”
“哦,我是想问你几个关于104房间左边下铺的那个死亡病人的一些问题。”
“你说他啊。什么问题?”
“出事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异常呢?”
“没有。”
“确定?”
“确定。等我醒来就发现就是那个样子了,我自己还被吓了好大一跳呢。”
“你再仔细回想一下呢?”
“我想想看。”他摸摸自己的头发,然后自言自语道:“我们下完棋,然后我爬上他的床睡觉,然后...”
“啊!等等,你说你爬上他的床睡觉?为什么你要爬上他的床睡觉呢?”我不禁打断了他的谈话。
“哦,这个你有所不知。其实我是最喜欢谁睡上铺的,但是没人愿意给我换,于是我就利用与他下棋的机会偶尔赢得睡上铺的机会。条件是我赢了就睡上铺,他赢了我就给他一包烟。出事的那天晚上,我碰巧下棋就赢了。”
“是这样的啊。”我恍然大悟。我思忖片刻,然后对他说:“刘先生,谢谢你的合作。我想你们可以回去了。”
没想到,刘畅听到我说让他走反而激动起来。
“你这个骗子!你不是答应救我吗,怎么现在又放我回去?”
“刘先生,相信我,我答应的事情就会一定做到。但是现在你还得先回去,我会尽快回来救你。”
“不要!”没想到刘畅竟惶恐得哭出声来。
听到哭声,审讯室的门猛的开了,小刘探出个头来,望着我。
“队长,没事吧?”
“小刘,你来得正好,麻烦你马上把三位先生送回医院。”
“好的。”小刘说完,就准备去拉刘畅的手臂。刘畅还是哭喊着,挣扎着,毫不就范。最后小刘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把刘畅拽出了审讯室。
等他们一行人离开,我便迫不及待地赶往物证室。我找出小刘当日在案发现场拍摄的照片,对照病人花名册进行查看。果然,证实了刘畅所言属实。照片显示死者身上所穿衣服的编号是9528,而花名册上显示,病人编号和床位编号是一致的,刹那间,我的思路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
我的心头顿时像一块大石头落地一样,轻松了不少。“趁小刘还没回来,不如美美睡上一觉吧。”我暗自为这主意叫好,然后关上物证室的门,趴在桌上便睡去。
“队长。”当我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时,发觉小刘在轻轻推我的肩膀。
“回来了?”说完,我伸了伸懒腰。
“水都淹到嗓子眼了,你还有这闲心趴在这里睡大觉。”
“呵呵,不是有个成语叫做忙里偷闲吗?”
“下一步我们怎么办啊?”望着小刘那严肃的样子,我忍不住发笑。
“还笑?有什么好笑的?”他语气中透出一丝不满。
“下一步我准备花几天出去兜兜风,不来上班了。”
“啊!你开玩笑的吧?”
“我自有分寸。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另外,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生病了,在家休养。”
“好吧。”小刘半信半疑,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审讯室里,江一燕比刚才安静了许多。
“有烟吗?给我一支。”
“有。我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然后给她点上,心里却暗自惊喜,心想这个蛇蝎美人总算被我降服了。
只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又倏地吐出烟来,烟嘴因为过于用力过渡而沾满了鲜艳的口红印。
“谢队长,我倒想听你说说你的破案过程。”
“当然没问题了。首先,我们判定了这起案件是一起谋杀,确切的说是一起仇杀。我在勘察医院环境后发现,凶手不可能从窗户翻入,因为窗户完好无损,监控录像也显示当晚深夜没有可疑人员进入,这就为我们节省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去调查死者医院之外的社会背景。凶手只能从房间正门进入,很显然凶手就是医院里面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怀疑104房间里的其他三个人呢?”
“问得好!起初我是怀疑房间里的另外三个人,但是其中两个是痴呆患者,很明显就被排除了。最后就剩下刘畅。但是他的一句话很快就消除了自己的嫌疑。”
“什么话?”
“他喜欢睡上铺,案发当晚,因为和死者下棋赢了从而获得睡上铺的机会,而死者则睡在了刘畅的床位上。不然,向阎王爷报道的应该是刘畅而不是死者,我说得对吧?”
“被你说对了。”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调查目标就换成了刘畅。还记得我向你索取他的入院资料吧?”
“当然记得。”
“通过他的入院资料看出,他是因为过失杀害了一个女人,后因法院判定其有精神病才被安排到你们医院来接受治疗的。”
“那不是过失,是谋杀!世上没有什么叫做‘过失’!他应该一命偿一命!”江一燕突然变得情绪激动起来。
“我们说什么都得讲究真凭实据。法院不可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而给一个人嫌疑人定罪是吧?”
“那你怎么把这件案子和我联系起来的呢?”
“我刚开始也没怀疑你,但是案件的进展却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我利用几天时间,拿着你给我的花名册,按照名字逐个调查是否医院里有人和死者具有亲密关系,结果一番排查下来,只有你和那个女性受害者是很好的朋友。”
“岂止是很好的朋友,她是我的女人!”江一燕说着,眼里噙满泪水。
“啊!这个我倒没想到。”我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我就是个拉拉,难道女人爱上女人是犯法的事情?!”
“请别误会,我尊重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我还是继续说下去吧。调查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能证明是你干的,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
“所以你就设下这个圈套让我钻?你真卑鄙!”
“呵呵,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后面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我给你打电话说因为刘畅及其家属的坚持,我已经申请将他调往另外一家医院继续接受治疗。然后,下午我装着来医院接刘畅,实际上是借机跟他说明了我的计划,叫他突然装病,并向你申请第二天等身体好点以后再离开。”
“但是你不是离开了吗?”
“当时我是离开了,但是晚些时候我又偷偷进了医院,并和刘畅更换了衣服,直到你的出现。”
“你这招够狠,就不怕我把你送上西天?”
“哈哈,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一天不是出生入死?”说完,我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到:“有一件事情我得找你印证一下。”
“什么事情?”
“你爱人是不是特别喜欢红色?”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另外我还想你最初是没打算使用注射氯化钾的方式报仇的,而是利用给他治疗的机会,给他注射镇静催眠药,在他产生幻觉的时候换上红色的衣服,久而久之,让他在脑海里产生是你爱人找他复仇的幻觉,最后彻底发疯,继而自杀,以达到你兵不血刃的目的。可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你发觉他根本没有自杀的意图,失去耐性的你才不得不铤而走险,亲自动手。”
说到这里,我看见江一燕眼睛睁得老大,一副惊恐的样子。我知道,又不幸被我言中了。
“希望你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你要相信,这个世界法律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公正的。”
“让你的公正见鬼去吧!”
我没有理会江一燕,而是径直朝大门走去,然后打开了门。小刘正在外面的椅子上抽烟,看见我便站了起来。我走上前去,对他轻声说道:
“你可以把江一燕带走了,然后再把刘畅带过来。”
“好的。”
不一会,刘畅便兴高采烈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刘先生,请坐。”说完,我顺势把门带上了。
“谢队长,感谢你救了我啊!”
“哈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
“那是那是,您可是真君子!”
“那你还要换医院吗?”我提问的同时向他投去诡异一笑。
“不用了,完全不用了。”他边说边摆着双手。
“我看有必要哦。”
“真的不必了,谢队长!您救了我的命,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不用再麻烦您了!”
“哦,我想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身体改造好了,应该改造一下灵魂了。”
“谢队长,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刘畅一脸诧异。
“刘先生,你就不用再装了,装傻是很累的。当年审理你那件案件的法官10天前已经东窗事发了,还有给你做假精神病鉴定的医生都在监狱里恭候您的大驾呢?”
“啊!”听到我这么一说,刘畅顿时两眼翻白,咕咚一声摔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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