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部队打骂体罚新兵的心得体会(2)
部队打骂体罚新兵心得体会篇三
今天看上了内蒙古消防武警虐待新兵的视频,网上声讨一片,甚至很多父母为之泣泪,他们担心自己的儿女也在部队受到这种待遇。我看完第一是平静,早知道部队存在这种现象,而且还有新兵围殴老兵的事。第二是惊讶,这么多年后部队三令五申不准虐待新兵居然还存在这种现象。第三这种事情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都会存在,不会消失,这么多的年轻人聚在一起,再加上社会上的兵源越来越复杂,吵架斗殴都是不可避免的,只是部队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而已。
打骂体罚新兵在旧军队里是普遍存在的,共产党闹革命后很英明的一项就是改变了这种陋习,大家都是穷苦人,一起提着脑袋闹革命,只有真正亲如兄弟才有战斗力。我的父辈也是军人,从来没听说他们那年代有打骂体罚新兵的事情发生,那时候都是阶级兄弟,政审很严格,大家要团结一致革命,很多的政治学习,部队的环境不允许兵痞的存在。
那为什么这种陋习又死灰复燃了呢?我个人的分析:第一,政审不严,现在的兵源复杂,很多人当兵前就是当地的混混,家人只好送到部队来管教。第二,改革开放后,人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大家再不是以前那种单纯的阶级兄弟思想,这不是部队里简单的政治学习可以改变的。第三、来之不同地方的人,家庭背景、生活条件、风俗习惯差异巨大,加上老乡观念严重,长期的和平年代,年轻气盛好斗的本质无法控制。第四,庞大的军队里害群之马不可避免的会存在,就像人类里面必定会有精神病人一样。
每个军区的部队都有监狱,我当的是武警,据我所知,武警的军人监狱当时在郑州,当初宜昌有个老兵变态,打骂体罚新兵很厉害,犯事后就被关进去了,我们还学了通报。
现在的重点,我来说说自己经历。我是94年兵,湖北武警武汉市支队,新兵连在武汉郊区一个叫黎明镇的地方,这里三面环水,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出,到处是冲级平原形成的沙地,所以我们又叫沙地。我们到达新兵连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排队后一个车的老乡就被分到不同的中队(连队),我被分到三中队,也就是俗称的大桥中队(长江大桥),中队的炊事班特意给我们每人下了一晚肉丝面,味道难以下咽,我们偷偷出去倒掉了,后来才知道那是整个新兵连吃的唯一一晚有肉的面。
我被分在七班,早几天到的新兵已经在里面忙碌,我们是最后到的一批,班长是个十分和蔼而又不失威严的安徽人,我们的营房就和教室一样,一间教室靠墙分别睡一个班,全是砖头搭木板那种地铺,班长帮我打好铺,十点前吹熄灯哨后就寝(同样也是唯一的一次十点前睡觉),班长要求做体能训练,每个人做100个俯卧撑,我瘦小体弱,只做了十个就受不了,班长盯着我很失望的眼神(很久以后才明白为什么)。
第二天6点就起床了,冬天很冷,很不习惯,然后稀奇的看他们叠辈子,班长忙前忙后满头大汗的教大家怎么叠,我的新被子叠得像个馒头,早饭后回来,发现被子都丢在外面的操场,中队长在班里咆哮,班长凑过去笑着脸陪小心。
一个星期后调整,七班是队列班,我个子小,被调整到八班,班长帮我抱被子过去的时候,我可怜巴巴的忘着他,明白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隔壁八班长瘦小精干,眯眯眼看起来也很和蔼,旁边的九班长五大三粗,光着头,一看就不像好人……早上每天一个小时的警姿训练,班长笑呵呵的拿着叠被子用的木夹板,冷不防手和脚就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好像看白痴一样。从此这块夹板跟随我们三个月,每个人、每天训练都要挨打。
来八班的第一个晚上,我被要求练蹲姿,班长给我示范,然后我就蹲了一个小时,眼泪鼻涕都流下来了(蹲姿我现在都认为是最痛苦的体罚),班长不停的旁边问我为什么受罚,我回答不出来就继续蹲,排长、中队长、指导员先后进屋串门,他们都当没看见一样……玛德,这么痛苦的折磨,你们好歹说句话啊……一个小时后,班长让我起来,告诉我: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没发现你拿过扫把、抹布,你看看其他人都在干什么?他们都在练习叠被子、走队列、打扫卫生,从今以后,窗户归你擦,要是我每天用白纸擦出一点污垢,那你就每天蹲这里。那一刻,我有种堕入地狱的感觉……
从那以后,每天早晨起床的时间调整到4点;班长的意思,我们只要能打扫好卫生,叠好被子,6点起床也行。晚上10点开始做体能训练,只穿裤头,脚搭床,手撑地俯卧撑、仰卧起坐,班长拿着夹板在我们后背打得啪啪响,12点前,地上的汗趟成人形才可以睡觉。
就这样,吃着猪食都不如的伙食,早晚无休止的的训练 ,班长用各种脏话羞辱我们,蠢猪、笨蛋几乎不离口,我们互相不能偷偷说跟训练无关的话,否则叫吹牛,要罚站、罚蹲、罚跑步(以后才知道,是怕新兵串通逃跑),就这样,一个月后,我们成了机器人,每天重复着各种训练,互相很少说话,休息的时间极其少,最痛苦的是睡眠不够,站军姿的时候都能睁着眼睛睡着,由于大家平时都憋着普通话,我同班有个一起参军的老乡大年三十的时候才知道。那时候度日如年,排长的收音机是唯一的娱乐,现在我还记得那首孟庭苇的《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我们几乎与世隔绝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难得放假休息,小卖部也敞开供应,酒可以喝,烟也可以抽了,那天中队后面的草垛好多人趴着哭,喊着“妈妈”催人泪下,我不敢呆那里,怕自己也忍不住……
如果前面的那些是体罚,那我印象里 第一次真正的挨打是春节后,晚上12点站岗,我和九班的一个兰州兵关系不错,他接我的班,我们商量着去附近农户开的简易商店买吃的,买了饼干、火腿肠、香烟等东西,拿着枪,裹着大衣,躲在中队后面的田沟中,边吃东西抽烟吹牛,正开心中,一道手电光照来,我们愣住了,原来是隔壁中队的一个排长查哨,被逮住了。
我不知道那个排长跟我们排长怎么说的,第二天早上集合,三个班集合,把我两围在中间,排长班长站在前面,说我们密谋逃跑,是中队的耻辱(隔壁排里真有个河南兵逃跑,被抓回来,三个班长关屋里一阵暴打), 排里每个新兵都要抽我们两耳光,然后每个人走过来打我们耳光,有的战友关系好,打得轻的自动到班长那里“领赏”,我记得脸当时被抽肿了,疼倒无所谓,只是觉得冤,根本没想过逃跑的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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