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文明为主题的作文:一个座位彰显一座城市的“风格”
编者按:城市文明孕育城市风格,风格彰显人格魅力。给城市付出和建设的一线人群一片土地,给需要帮助的人群一片温暖,给外来流窜人口一个落脚和休憩的天地,这是城市应该还给他们的一份尊重。
出差从外区回来需要乘坐公交返程回单位报到,在公交站点等候些许分钟便来了一趟公交车,早已身困倦乏的我便迅速的找了一个座位利用短时间的车程好好休息。其他乘客也快速的找到座位,大家安然坐下,瞬时间公交车内座无虚席。
只见上来一位身穿掉色的绿色军装大褂,下身穿一条黑色的帆布裤子,脚上穿一双淡紫色运动跑鞋的大叔,灰黄的脸,失色的眼神,加之凌乱积满灰尘的头发已然显露出大叔的职业——农民工。大叔斜挎黑色的书包,用力梭动着身上极不协调的衣服,在公交刷卡处艰难的完成投币任务后一只手拖着三根较长的木棍,便使劲的挪动着两袋约5-6十斤用蛇皮袋子装好的物品,这大概就是大叔去往工地后所有的“家当”。移到公交车中部,两袋物品的重量和刚刚启动颠簸的公交车,在摇摇晃晃中已经看得出大叔身体力乏,但仍然将两包物品和木棍斜靠在车厢栏杆处放稳,此时公交车上早已没有了座位,大叔便顺势坐在蛇皮袋子上。公交车内仍然一片嘈杂,似乎没有任何乘客注意到了这位“不起眼”的农民工。
农民工这一再为普通不过的职业,是任何城市都可以见到的建筑工人,他们大多来自偏远基层和艰苦乡村,为了养家糊口便成为了大都市的流动人口。建筑工地的摸爬滚打使他们在人们眼中的形象大打折扣,似乎“脏兮兮”成为了他们的代名词。看到眼前这位大叔我不禁心生怜悯之情,便心血来潮起身想让个座。不料,大叔在公交车摇摇晃晃的颠簸中难以继续坐在蛇皮袋子包裹上,起身便放眼车厢上下寻找空余的座位,然车厢坐得满满当当,无赖之下,大叔便坐在了车厢中部的台阶上,大叔似乎找了一个很稳当的位置,便低下头来,身体蜷缩,双手交叉顶住头部,这种状态似乎疲倦得好久没有休息。刚好我坐在台阶上靠左第一排的公交座椅上,离我旁边很近的三两学生欢声笑语的在挑逗着考试,座位后面有一位中年男子用着极不文明的方言在大声呵斥电话中的对方,大叔左手旁边的一位乘客直直的翘起了二郎腿,仅仅两三人说话车厢内似乎显得异常嘈杂。
看到农民工大叔蜷缩在公交台阶上的身影,我不禁想起了我的父亲,父亲也是城市地地道道的农民工,穿着行头和眼前这位大叔无异,,父亲是否曾在公交场地遇到类似的境况我不得而知,于是我心中有一丝愤懑之情,便起身拍了拍坐在台阶上的农民工大叔的肩膀,并示意让他坐我的位子。站在公交车厢内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公交车内经常会有:“请给老、弱、病、残、孕和需要帮助的乘客让个座”的语音提醒,可是眼前这位农民工大叔不就是公交提示语中需要帮助的乘客吗?
当一个城市和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便会产生不同的社会阶层,当社会阶层之间的固化阻碍了社会文明渠道的畅通,这个城市便失去了文明的活力与动力,善意的提醒和最为柔和的语言都不能够唤醒沉睡在“自得其乐”中的人们这是最为“壮观”的民族精神和社会道义的塌陷。一座富有人文魅力的大都市必然有着渊源的历史和人文价值,其滋养程度会让都市的人们去伪存真,留下最原始的真善美,无疑也会让一个“外来客”在都市的人群中享受着美丽的人文熏陶,更会给需要帮助的人群提供一片绿色通道。可是这座城市真的做到了吗?我们的城市和社会怎么了?
记得读过清华大学孙立平教授的一篇文章:题目叫做“穷人的尊严与不羞辱”他认为贫富差距的实际恶化,使得很多弱者根本连饭碗都保不住,更不用说要保住自己的地位与尊严了,在这样一个嫌贫爱富的时代,城市主流如此,公共权利也是如此,在车站广场前驱赶民工的公安可曾显示过尊重,在街道上追打小贩的城管可曾表露过善意,在车厢内嬉笑高讽的言谈可曾留意过周遭的人群,一个个体人格涉及到城市文明与社会结构的庞杂性,当社会在努力向前奔跑,文明的尺度脱离了跑道,那么城市人们的欲望便会让更坏的风气扫清残留的人情温暖,这样城市便会丧失原有的风格。
城市文明孕育城市风格,风格彰显人格魅力。外来务工人员也曾参与到城市的建设和发展中,尽管农民工同胞是在流窜中换取温饱度日,尽管其言行与我们的生活可能相隔甚远,但是我们应该让其在文明的温床和城市风格中潇洒淡然,而不是让卑劣的秉性肆虐扼杀城市风气,搅乱城市灵魂,令城市不安,让文明的脚步无法向前。
给城市付出和建设的一线人群一片土地,给需要帮助的人群一片温暖,给外来流窜人口一个落脚和休憩的天地,这不是城市应该做的吗!这不是一座城市应有的风格吗!这是城市应该还给他们的一份尊重。
作者:汪礼康 笔名:糠糠(康康)
公众号:西南当代作家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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