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胜利征文1500字
纪念红军长征胜利征文1500字
“饥寒中的中国革命/竟只用一把炒面一捧雪/就爬过了位于宝兴西北/懋功正南/海拔近五千米的这个/历史性坎坷” ——詹永祥《雪山》
小时候见过的“雪山”,在邀请到学校来作报告的老红军头上:苍苍白发象形的雪山,我怀疑就跟他所历经的长征有着因果。那时候,老红军嘴里的长征因为苍老的方言而含混不清;那时候,老红军被老师介绍成为“爬过雪山的老同志”;那时候,以为长征仅仅就是爬雪山,以为雪山是一枚不朽的勋章,珍藏在老红军心窝里,随岁月的堆积慢慢提升,变成红领巾眼前一头耸立的白发。微型的“雪山”,跟二万五千里烽烟失去关联。
后来,通过课堂上一首著名的诗歌,知道雪山是放在尾联的一句浪漫主义,岷山千里的积雪与三军过后的笑颜,成了牢固的历史逻辑。那时候心目中的雪山,仅仅是一种海拔,仅仅是一个路标,它指向红军的豪迈,指向革命的胜利。
然而,雪山终究是一个政党和一支军队的历史坎坷。当长征渐渐沉淀成后来创业者心中的一种鞭策和激励,雪山是一个坐标,标志着民族精神的高度,革命意志的高度。在岁月的回眸中,长征中的万水千山渐渐地低下去,而雪山,成为一首磅礴史诗中的词眼,渐渐在怀念和追忆中高大起来。当更多的功绩镀亮中华民族腾飞的翅膀,无数胜利前的坎坷,都在重温一幅历史图景中找到了譬喻——
“1935年的雪不断落在横放背包上的枪支上,金黄色的军号和猎猎作响的方面军旗帜上。布制的五星和八角帽下,这群反穿着羊皮的南方籍农民,像一群战争年代的食草动物,他们的饥饿是一把从喉咙里长出的锄头,渐渐挖出了埋藏在六月深处的草根与野菜……”
南飞雁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 ——毛泽东《清平乐·六盘山》
“秋天来了,一群大雁往南飞”。八十年后的小学课本,依然这样描写一个季节。如果时光回溯到上个世纪的那个秋天,如果让一群迁徙的候鸟来描写人间的景象,肯定会有这样对应的句子——“秋天到了,一支队伍往北飞。”
在历史特定时刻,南飞的雁阵与北上的军队构成立体的画面。方向相反的运动共同把那年的秋色写进历史永恒的记忆。
然而,大地上艰难行进的红军,与天高云淡间自由翱翔的大雁,毕竟不是优美的映衬,而是一种悲壮的反差和对照:天空里没有敌人的围追堵截,不存在四渡赤水的智慧和五岭逶迤的阻拦;天空里没有险关和沼泽,不需要七根火柴的温暖和皮带虚拟的营养……
对于北上的队伍,“雁南飞”是心头回荡的一支久远的歌,一个幸福的意象。是的,梅坑话别时何叔衡相赠的绨袍,依然是林伯渠征途中战胜风雨的“雁翅”。客家女池育华跨越世纪的沧桑守望中,北上的丈夫始终都是一只行将南归的“大雁”。六盘山上的一支雁阵,是那位领袖“屈指行程二万”时的算筹。而那草地上两人爬着拖着、一人躺着望着的“三人行”中,北上的信念与南飞的雁群都一样,在征途中一点点积累胜利的曙光。
南飞雁,是革命者的仰望,给予了留痕史册的机遇。
山丹丹花
“ 一道道的那个山来哟一道道水,咱们中央红军到陕北。” ——陕北民歌《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从赣南馥郁的桂花香,到陕北山丹丹花红艳艳的笑脸,有二万五千里。当《十送红军》的民歌犹在江西的秋风中飘荡,另一支陕北民歌已在山丹丹花枝叶间孕育,含苞未放。一支铁流的英勇,万里征途的风尘,将是这种山丹丹花一年间要红起来的原因。
一段革命的征途终于延伸到山丹丹花扎根的土地。一支队伍饱尝的困苦,被山丹丹花视作亲人遭遇的艰难。拥有革命的热情和纯朴的人民,“陕北”是长征篇幅里一个多么温暖的终端名词。是的,十一个省份之中的曲折和坎坷,万水千山间的饥寒与泥泞,无数绑腿上的疲惫和坚毅,都可以在陕北卸下来,放在窑洞里,放在米酒中。山丹丹花像陕北人民支起的火柴,等候中央红军的旗帜来擦燃,历史的天空被照红了一角,长征的队伍和盼望的百姓一时都被温暖。
山丹丹花,穷苦人民的花,站在陕北的土地上,见证着穷苦大众的革命与革命的穷苦大众互相拥抱的时刻。山丹丹花,热烈奔放的花,它所照耀的革命和被革命照耀的花枝,说出了八十年后,人们依然纪念长征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