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大寒天,袅袅青烟,惯看流年
这天,早已大寒。林中的叶,静静躺倚在犄角,等待下一次狂风的肆虐;栖息的鸟,早已失去了欢悦的心情,独自守在那时的枝头,在浓烈的黑暗里,默默期盼着老鸟的归来;夜里的人,乱糟糟长发,苍郁郁瞳孔,沉甸甸步伐,散发着令人心酸的苦!哎,这天大寒!
心情总是在某一些时点,突然地沉郁,浓烈的悲伤,散发着他人不敢亲近的煞气。苛求走出这样的压抑、沉郁,苛求阳光,苛求温暖,苛求在寒冬中,找到一座温暖的渡口。
那年,我其实什么都不懂。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亲人,要打的死去活来。好害怕,也不知道害怕些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冷、有点害怕,于是大声的哭着,希望哭声能为我带来些许的温暖和胆气。那年,我5岁,朦胧稚嫩。
那年,我在黑夜里,等待一个至亲的人。月上柳梢头,晚饭我逃了,我想星星一定知道我的期盼,于是我在寒风与孤寂,暗夜与心悸中等待着。我害怕,但我更想见到他。那年,我7岁,正值年少。
那年,他们又大打了一架。她,出外打工走了;他,留家照看我们。我不知道别人怎么吃饭的、睡觉的、穿衣的,过节的。我想:吃饭不就是,拿着馒头啃咸菜吗?睡觉不就是挤在一张床上,相互取暖吗?穿衣,不就是护住肚皮吗?过节?哦哦,过节不就是跟着别人家的孩子,观看别处的风华,暗暗评指吗?那年,我8岁,刚刚入学。
那年,我和哥哥,都考上了镇初中。两个人,10块钱,一个星期的用度。每周末,从家里带很多馒头和咸菜,家里馒头就是好吃,尤其是可以就着咸菜和白开水。偶尔,会去食堂吃一顿大餐(买点臭豆腐块),感觉已经好奢侈了。那年,我13岁,多么自尊要强的年龄啊!
那年,寒冬将至,我在我印象中威严的祖屋里,看着一位尊者,终究抵不过病魔的反扑,枯骨弛肤、膏肓憔容、垂垂老矣!原来,人真的会死!即使曾经威严的尊者,终究会被黑夜无情的手,扼杀在床头!那年,我16岁,竟也懂得了承受生命不可承受之轻!
那年,遇到一个人,简直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那么的活泼开朗、自信自强,又若黑夜里的蓝精灵,感染周遭的脆弱生命。她是那么的阳光、温暖,让人亲近,让人迷失。可是,我可以吗?卑劣、懦弱的蝼蚁,怎可奢想飞舞九天凤凰。那年,我20岁,遇到了坑爹的自我否定!
那年,大四,哥哥说他得了AZ,劝我以后要注意身体,注意保护,别也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没什么可说的,保重身体。默默地挂了电话。那年,我25,一个怀揣十足勇气想大干一场,却被突然扼杀的不剩定点的年龄。
那年,刚工作,正处于梦想与现实的磨合期,正处于事业与情感的磨合期,他们终于决定分开了。问我有什么看法?分开好!分开了清净。那年,我26,一个刚刚准备努力,却被现实打的蒙头不知所往的年龄。
……
心底的世界,压抑了很久,总觉得太自私,总觉得不给世人一个嘲弄戏谑的阿Q,是一种原罪,于是写了出来。那么姑且就当做一个故事,偶尔也跟着嘲弄一下,里面卑微、可怜、懦弱、迷茫的主人公。
“草,这天,真TMD冷。咦,这伙计,真的好像,一条狗!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