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糊窗子的随笔文章:糊窗子
学习啦:过去糊窗户非常讲究,不仅要糊窗户,还要裱顶棚,糊完窗户还要再贴上各式各样的窗花,之后房间会焕然一新。下面让我们一起来阅读《糊窗子》这篇文章吧!
那特有的风格,独特的木质构造,是窑洞曾经的专属。
糊窗子,也就专属于了窑洞。
儿时的记忆,青年时的亲力所为,都留下了还可以回忆起来的片段。
很久都没糊窗子了。
自从08年搬到新房,就再没有。
租住在小埝渠,住的是窑洞,住了八年,糊了八年的窗子。孩子小,帮不了忙,能帮忙的只有妻子了。没有桌子可用,每一次都是先借助凳子撕掉低一点的旧窗纸,再用一块一尺宽一米二长的木板搁架在推开的门板上,我晃晃悠悠的爬上去,弓着腰站在上面,撕掉上边的窗纸。妻子递上笤帚,我扫落窗棱子上落积的灰土。
上来一次不容易,妻子一边用脚抵挡着推开的门板,防止谁无意间一合,我就会掉下来,一边给我递上打好的面糊,我接过蓝瓷碗里的刷子,蘸了些面糊,抹在了窗格子的棱上,抹匀抹实。然后我把刷子放回碗里,妻子放下碗,给我递上来事先裁好的麻纸,我弯腰接过来,小心翼翼的立起身,左手抓住一根粗棱,右手把纸贴在窗格子上,対端正了一个一个格子的压实。
糊窗子都是先糊中间最高处的,再然后是两边的,依次下来。
我的妻子递上来一张麻纸,把麻纸的光面朝里贴在窗格子上,先比划着边上的那个角,按在窗格子上,右手食指划了个痕迹,然后递下去让女儿按着划出的痕迹裁开,裁出对称性的两张来。糊好最上面的,我慢慢蹲下来,一手抓着窗椽,一手托在木板上噌的一下子双脚落在木板下的板凳上。心,跟着脚也着地了。
窗子中间以下的部分,有个凳子我就可以了,一米八的个子在这个时候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我把盛面糊的碗搁在窗台上,不再要他们的帮助,抹好面糊,从凳子上下来,取了麻纸踏上凳子,两手登对好纸的位置,往格子上一按,再一个一个格子按实。一张,又一张,……面糊快完了,窗子也糊满了。
现在的窑洞,已有不要窗子的。原来的窗子,现在也都不糊纸了,而是贴装了一层玻璃,既明亮又省事。老家窑洞的窗子,早在十来年之前就这样了。回家看望母亲时,靠躺在铺盖卷上,一眼能望见窗外的蓝天白云,透过玻璃也能看见院子里的绿叶红枣,悬挂在枣树杆上的硕大南瓜,还有那两盆盛开的夹竹桃,白色的花和粉色的花竞相争艳。多了一份透亮,可少了一种快乐。记得那时候,母亲熬的那浆糊,又稀又粘,糊窗子是既快又省。
小时候,糊窗子是二哥的事。寻长递短的一些小事才可能轮的上我们。后来长大了,糊窗子就是我和四哥的事了。一排几架窗子,都得在阳光甚好的午后糊好,那苦力也不轻松。一般糊窗子都是在过年之前,那一天还得捎带着打扫家里的卫生,收拾家里的里里外外,糊窗子是其中比较轻松地活了。
糊窗子,也是一种技术活。核量着窗子的边框,适当的安排纸张的裁剪,也可以省下好几张纸来,那时的一张麻纸可得两毛钱哩。这方面的技术我们做的就比较好,没有师傅,捎无师自通的一种创新。
打火机取代了火柴,火柴已基本不再生产。
玻璃抢了麻纸的生意,糊窗子也慢慢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一种事物的兴起,必然会种丹妮一批旧事物的沦落。再过多少年,糊窗子的事儿就会淡的无从说起了。
作者:林三二五
公众号:木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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