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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随笔:信仰?道德?究竟哪个底线塌了

晓晴分享

  读书时,老师常说做人要懂得拾金不昧,而外婆也常教育我,做人要有良知,有善心。可当我遇到这事时,我却没有感到善意,反而让我泛起了一阵忧思。

  为了回家,坐了好多趟车,前面在车上遇见抱小孩的,我让位置给她,身边的老人也会因为我的腰疼,把自己位置让给我,这份善意我记在心里。

  而坐最后一趟车时,却没有那般幸运。车途径一段路,上来了一位中年的妇女,个子不高,头发蓬乱,黯哑的肤色还略带些许暗黄,我看她上来时,脚有点跛,还拎着放置秤砣的簸箕,心想这或许是刚卖菜回来的妇人,就起身把东西移移,让给她坐了,因为太过疲乏,也没注意。

  而这个妇人途径一段,很快就下车了。我也没想太多,又继续眯着,直到快到家,才发现,手机不见了,遂借人电话拨打也没听见手机响。

  实在没辙,到家就反复拨打。因手机之前设置了感应接听,在碰触后就能接通,可能对方不懂,我就听见,那位妇人在给村民说,“这个是边上那个女孩子的,掉在我簸箕里,我看到……”,后面,又有人插话说,“你把电话卡拿了,买个充电器,这个电话就能用了……”,无论我在电话另一头说多大声,对方都没回我,我已感不妙,故到当地派出所报警去了,不放心又用派出所电话打了一次,这次接通了,我表明来意想要回手机,对方换成一个中年男性口音接电话说,“要拿钱来……”,我说要准备报警,对方就很不高兴,开始含糊不清,也不给电话,就说让我带钱到某墩村路口。

  没有明晰地址,仅能拨打自己电话联系对方,这样单薄的信息源,让我在找寻上,增加了难度,好在对方相貌特征都比较容易辨识,而且方位也知道了。

  我就和母亲一起坐车到了某墩村,那个地方很偏僻,走了一段路,途径了一座水库,一座旧桥,小小的地方,房屋挤挤挨挨,人口不多,零星几点路人在那里聊天,我走到一家做点心的地方,看见一堆妇人在切米糕,我表示来意,对方就已知道我是谁,就围着说,对方不容易,要给钱……我当即很愕然,心想,干卿何事啊!

  她们也不告知地点,我亦找不到人,就一路问去,发现大多是相似态度。实在没辙,又折返,在路上遇见一孩童,问,是否认识那般相貌的人?好在,孩子天性使然,没有欺骗,还指路给我说在哪儿。

  我就和母亲一并走进了那座房屋,屋子是新盖的,外层没贴瓷砖,但看去不旧,而屋里家电俱全,想来也没有那般凄苦,我怕找错对象,就拨了下电话,听见自己设置的铃声在这屋子响起,就坚定自己没有找错。

  走进去,见到了那个腿脚不便正在煮饭的中年妇人,她看见我,没有问候,冲口直说,“六百块手机给你”,我顿时好感度骤减,想当初,自己也捡到别人的手机,还去找失主,而今自己遭遇,却如此难堪。虽在网上也频频爆出此类事件,大多人都以给钱解决,我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可心里还是愤愤不平,毕竟自己好心让位置,却遇见了农夫与蛇,拿到不说,反而讹诈。究竟这世道变了,还是人心变了。

  顿时还是想到劣根,想到鲁老爷子在《两地书》说,“中国大约太老了,社会上事无大小,都恶劣不堪,像一只黑色的染缸,无论加进甚么新东西去,都变成漆黑。可是除了再想法子来改革之外,也再没有别的路。我看一切理想家,不是怀念过去,就是希望将来,而对于“现在”这一个题目,都缴了白卷,因为谁也开不出药方。”

  确实,这出药方我也给不了,妈妈继续和老妇人周旋,我无奈只得求救警察。

  警察来后,叫妇人交出手机,起初她还不愿意,周围也陆陆续续为了不少村民,警察再重口说:“如果你不交出手机,这算犯法的,你想过没……”,边上村民各种附和声,此消彼长,妇人渐渐从衣服里掏出手机给警察,警察交予我手中,让我和母亲先出去,他们来处理。

  而后他们出来,也给了个建议说,让我可以拿些钱给那个可怜的妇人,兜兜转转母亲还跑到对面村去买牛奶,因为地方偏僻没买到,又折返跑回去给那妇人一些钱,虽然不多,终究还是给了。

  其实我也知道,如果那妇人会玩手机,只要关机放二手市场去卖卖,也是能值些钱,她向我要钱,在大众眼里,或许并不为过,可我并不想助长这些歪风,毕竟这个社会上有太多的碰瓷、讹诈、坑蒙拐骗,这些令人不齿的行径就像传染病一样愈演愈烈。

  我们小时候的教育在哪呢?所谓的上行下效又在哪里?天天歌颂的拾金不昧又在何处?

  去年捡我钱包交还于我的大伯,在哪里?真的很怀念他,毕竟他不留姓名却送予了我一颗金子般的心。

  我知道,这件事不单单是素质问题和教育问题,这是信仰的缺失,是道德底线的垮塌,用一个文友的话来说,这不是一个村落风气的问题,而是一个民族劣根的存在……

  真心有点失望了。

  回家后,见到病重的外婆,谈及了此事,外婆说:“好事还是继续做吧,只是每个人的报不同罢了。”

  哎……

(文章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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