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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行走的散文(2)

学良分享

  关于行走的散文:一个人行走

  在那个满怀希望和憧憬的少年时代,把自己幻想成一个仗剑江湖,快意恩仇,铲奸除恶的侠客,更幻想着能在一个孤独的黄昏,把自己迷失在一座深山老林中,在最无助的时候遇着一个像独孤九剑那样的前辈高人,传我一身盖世的武艺……

  曾经,特别迷恋那些走南闯北的人,一度觉着他们就是传说中行走江湖的侠客,“仗剑走天涯”多么飘逸。想象他们着一袭青衣长衫,一箫,一剑便是他们全部的行装,走过风尘,走进繁华,最终却依然走向寂静;邂逅一位江湖侠女,演绎那江湖特有的风花雪月,演绎那武林才懂的英雄美人,留下一段又一段或凄或美的儿女情长,最终却依然连同这些传说埋进记忆的荒冢。想象中,那样的生活美的像诗,一首苍凉的诗,亦像画,一幅寂寥的画。

  在一个懒散的午后,睡意惺忪的起来,执一杯香茗,放任自己的思绪,突然就想起了儿时的梦想,想想,令人莞尔。如今,我也变成了一个漂泊不定的游子,整天想着何去何存,早已没了当初那份要仗剑江湖的豪气,仅剩下彷徨、寂静、冷漠。才发现,其实我想要的只是在生命的光阴里平静的生活,轻松的行走。心中的侠客也渐渐幻化成梦的影子,虽然梦没曾破过,但却早已积满尘土,散发着呛人的霉味,叫人无从说起。才明白,有些梦景始终只是梦,无法成为现实,譬如少年时那天真的想法。

  曾经看到一张图片,画面中,一个人背着背包,独自行走在路上,周围除了山峦和无边的旷野外,只有一朵淡紫色的花陪伴,我不确定这朵花的名字叫什么,甚至绽放的花蕊也沾着一丝冷清和寂寞,孤独的神态像极了那个旅人,后来,这张图片曾多次浮现在我的大脑中。也许花与旅人都是时光长河中的一朵浪花,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平静的生活。我畏惧前方却又充满期待,旅途中自由奔跑以及散发的尘香,都让我觉着离大地如此亲近,我可以俯下身聆听虫儿的细语与夜的鼾声,就这样一路深深浅浅地走下去,没有终点,直到白发苍苍。

  更多时候,我希望自己的周围多一些明朗的气息,从山峦的最高处开始,到山脚的溪水处,从行人的衣着开始,再到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我知道,有些心情与周围的环境有关,譬如此刻看到的,想到的,呼啸着掠过树梢枝头的燕子可以作证。或许是因为身处南国的缘故吧,在我眼中没了季节的轮转交替,好像忘了四季的存在。每天我都以平静淡然的姿态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与我无关,却又身处其间独自行走,我无法放慢脚步,停下来。

  是的,我想停下来歇歇,但却怕停下来,因为无边的黑暗会吞噬我的灵魂,包括肉体和躯壳,一堆枯骨扔在荒芜的土地上,没人问津,少人理睬,只有偶尔路过的飞鸟告诉我春来花已开,秋过天已凉。这样的描述多少有些感伤,因为这是心底泛起的冷意,无关尘世悲喜。至于过往,已经化为虚无,我是多么希望所有美好的瞬间都留在眼中,让我流连;多么希望时光忘了流转,世间所有的温情永远留在刹那间。也许漂泊和流浪并不只流于形式,还存在于灵魂意识中,因为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流浪。

  如果可以留住那些匆匆而逝的时光,可以留住来来往往的背影,在我抬首张望时,还可以轻拾未远离的时光和心情,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我知道,时光流逝,四季轮回,由不得自己主宰,我能把握的也许只有握在掌心的每分每秒,所有复杂的影像,在我眼中简单起来,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未来和结局。

  在时光的长河中流浪,在岁月的冷暖中漂泊。当我写下这句话时,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想跟着风到处流浪,事实上,风,未曾带我远行,连路过的燕雀也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就这么莫名的沦陷在一场风雨飘摇的故事中。其实,我只想让自己的灵魂得到解放,没有沧桑。至于,对时光的畏惧不在那么重要。当放逐白发苍苍时,我会安然的接受眼中的一切,包括生命最终沦为一堆枯骨。

  时光悄悄流逝,岁月慢慢而行,我仍然无法挽留逝去的一切。当我站在窗前,灵魂,从我的目光开始,从一座高楼到另一座大厦,直到无边的黑暗慢慢吞噬。

  我仍然行走在路上,漂泊在岁月的冷暖中……

  关于行走的散文:心尘若河,在文字中行走

  许多关于文字的话题总是与沉寂静谧的夜有关,明知夜的静籁会打破灵魂底层某些禁锢并牵扯出一些莫名的惆怅,可还是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坐在灯下与长夜倾心交谈。

  有皓月为伍,星空方会越加璀璨,倒是细摇轻拂的树影儿,不甘于寂寞夜色的荒凉,顽皮着把流泻的月光轻轻摇弋成了稀疏的筛网。夜色那么美,疏影斜舞,娓娓诉语那一牙儿笑弯了眉眼的明月,恰似一曲红袖霓裳当空舞,又像烟波江上缭绕春光展欢颜。笙歌冠云霄,余音袅袅久吹不散,洪宇沧沧也随美景歌谣慢慢化作幻影沉入梦乡。

  凝眉俯首,回眸又看到案头摆放的《林徽因诗文集》,这个民国年间声名远播的才情女子,以及与她和那个年代相关的人和事,总是在这样夜色清长的晚间将我拉进红尘深处最遥远的地带。渐渐,徐志摩康桥边的衣袖云舒云卷,金岳霖丰盛与富饶的万古人间四月天和张爱玲卑微到尘埃里的倾世恋情,如浮光叠影般在眼幕前一一涌现。

  古语说,一念起,碧波青天,一念灭,沧海桑田。也许习惯了单行道上一个人面对一本书一台电脑的平淡,有时心绪会因久于沉默而结成一张冲不破的网,把自己密闭起来,拒绝来自与外界有关联的一切因素。孤独的静立会因寂寞而缠绵出轻拢慢捻抹复挑的万般情丝,一缕缕,渗透到心底。片刻的安宁又会因气朗神清而开启闭合良久的锁匙,随我在文字的花香中寻觅到一个熟悉而温润的身影。

  以为自己结茧也会化蝶,在蜕变中承受涅槃后的新生。一直喜欢内心怀有悲痛情怀的诗人,那些文字都是经过泪水、情感、思念洗涤后的凝结。曾经捧着仓央嘉措和纳兰容若的诗词泪流满面,心里泛起某种柔软的轻轻的疼,一直延伸到紫霞丝丝线线穿梭交织梦想的图景,仿佛才看见那个苍凉瘦削的背影。重生需要浴火焚身的勇气,我没有,于是依然钟情于黑夜的孤独和孤独下手机上清丽的文字。

  读一段讲述爱情的文字,在悲喜中行走,在沧海中停留,不观繁华落尽红尘漫漫,不闻千山暮雪暗香浮游。往往,一刹那间的哽咽仅仅是因为那个轻轻抚摸着我的头悠悠一句:你啊……然后长长沉默的人。其实,那一年站在那个中转小站的站台上时我已经知道,爱上一个人犹如爱上文字,从此无药可救。

  潘多拉的魔盒对我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赫拉的预言却像魔魇一样纠缠着我的迷乱与不安。喜欢上夜的素净,于是也喜欢夜光下所有的风景。有时会选一个孤独的夜晚,一个人乘坐着大巴车从起点到终点在这个城市中穿行,司机身上淡淡的莫合烟的味道又总是让人思絮纷乱。回忆、忧思、爱恋、离合成了一道道挥不走的魔咒,也尾随着苍白的路灯在子夜的帷幕里漫无边际的行走。

  生命亦如文字,不经历不知世情凉薄人间情浓。昨天的故事在转角处已然斗转星移,最初的遇见也遗失在了最深处。夜色吞去了所有的光芒,追忆慢慢在黑色中沉积,若相思,或许只可以寄一片落叶升一缕青烟。深情追溯着前尘往事的华美和波澜了一个世界的芬芳,一切总是这么安详。

  有些事,不能说,不可说,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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