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亲情文章:妈妈的味道之佳肴篇
作者题记:什么才是真正的珍馐美馔?鲁川粤闽?海参鲍鱼?涮锅烤串小锅台?都不是!只有妈妈的味道,才配得上珍馐美馔。谨以此文献给天下母亲,祝愿她们永远健康快乐!
偶尔到中粮宾馆用餐,除了对饭店自制烧烤的格外青睐之外,有一种菜品,我对它情有独钟,那就是炒咸菜丝儿。厨师的刀功一流,说细如发丝稍微夸张些,极细且均匀那是真儿真儿的,当服务员把那盘油汪汪的咸菜丝端上餐桌时,我的视线随它而动,大鱼大肉顿时黯然失色,赶紧把它转到眼前,叨上一大筷子放在口中,慢慢地嚼,细细地品,那种淡淡的八角味、葱香味、肉丝味,一股脑全都涌来,让你舍不得下咽,平日吃饭狼吞虎咽的我,竟一反常态地放缓了咀嚼的节奏。后来想想,钟爱此菜,是因为它太容易让我联想起妈妈的味道。
1983年,我到距家六里地的龙宿村上初中,住校,周末回家休息,返校时带足下一周的干粮,下饭菜就是装在铝制饭盒中的咸菜丝儿。开始时,母亲为了给我多增加营养,在炒咸菜丝时,在里面打上两个鸡蛋,虽然味道好一些,但后来发现,这样做容易变质,母亲便不情愿地放弃,只好靠炒制时多放点油来弥补一下没蛋的缺憾。开饭时,揭开盒盖,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过,老同桌也忍不住夹上筷子尝尝,直夸母亲炒的好吃。
在诸城有一家颇具名气的菜馆,叫刘罗锅食府,主营鲁菜,创办人是清朝内阁大学士刘墉的后裔,饭店生意红火,据说已把分号开到了北京城。受朋友之邀,也到过“刘罗锅”几次,这家饭店有一道辅菜是保留菜品,顾客们交口称赞,那就是自制的豆腐乳,它不像超市卖的现成品,不含任何添加剂,味道纯正自然,几乎让每位顾客都觉得像自己母亲亲手做的一般。
母亲做腐乳多是过年期间,备年时,父母都会做上几斤大豆的豆腐,包菜包、炒上盘芫荽大豆腐做个下酒菜肴儿等都用得上,加上“腐”“福”谐音,又可讨个吉利彩头。因父亲对腐乳喜爱有加,母亲自然忘不了这茬儿,把豆腐切成适中的方块,放在一个小盆儿里,用薄膜密封好,置到相对暖和的地方,几天后,母亲根据经验观察一下颜色,觉着可以了,把事先用八角、姜、花椒等煮好并凉透的汁儿浇在盆里,再腌制大半天,就大功告成了。人们喜欢用切好的葱段,蘸着它吃,这种“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的特色菜肴,极具调动食欲的神奇功效。
老家马庄,在合并乡镇之前也是镇政府驻地,餐饮业还算繁荣,后来撤并乡镇了,饭店的生意渐渐惨淡,但有一家叫“鑫鑫酒楼”的饭店,生意一直不错。老板兼厨师小高,没有上过什么“蓝翔”,完全自学成才,所开发的菜品非常精致。我在老家交流期间,和同事慕名去过几次,其出名程度虽不及贾悦的“牛Ⅹ水饺 ”,但其菜品的板正儿也是在整条马庄街出名挂号的。最该点赞的就是香椿炒蛋这道菜。这道“高氏菜品”明显的特点是松软爽口,入口即化,让人口齿留香。
母亲知道我爱吃香椿炒蛋,每逢春天香椿冒芽时,总是把最嫩的头茬儿掰下来留着,要么我回家时,亲自下厨用笨鸡蛋炒上一盘供我享用,要么让我带回城里自己加工。把那些二茬儿撒上盐,揉成咸菜,味道也是相当不错,下面条时,把它香椿咸菜切成碎末,放在面里搅拌搅拌,鲜美至极。
年前,母亲还会做一种应时佳肴——辣丝子。辣丝子的制作原料学名叫芥菜头,诸城乳名唤作辣菜疙瘩,洗净,晾干,切丝,如同土豆丝一般粗细,用八角煮开水,凉透,把辣菜丝置入坛子中,加入少许姜丝,再倒入事先煮好的凉白开,加少许盐,再按比例加入白醋,一般水醋比例为3比1,扔进几粒生花生,把萝卜切成片,均匀地覆盖在辣菜丝上方,用薄膜密封住坛口。十天八日后,就可大功告成。拨开萝卜片,用筷子夹上一盘辣丝子,滴上几滴香油或放上少许白糖,香香脆脆、辣气穿鼻而过,再吃上一颗花生米,那种无法名状的辣气,既便恰逢感冒鼻塞,也会顿时使你上下通窍,舒适之极。
当然,还有好多好多值得回味的妈妈的味道,如焖豆粒、糖醋蒜、咸鸭蛋等, 母亲,用世上最平常的食材,竭力为子女创造最好的舌尖上的美味,这些,或许在别人眼里不值得一提,与海参鲍鱼相比会相形见绌,于我,它们因加了母爱等亲情的佐料而显得弥足珍贵,值得我用一生回味。
【本文作者: 刘景森(微信公众号:景森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