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的情感故事随笔
编者按:无论在哪个年代,抛开贫富和身份差别,每个人的童年,都有其独特的童话色彩,而对小动物的喜爱尤其如此,更是天性的流露了。
张海燕|遥远的童趣
无论在哪个年代,抛开贫富和身份差别,每个人的童年,都有其独特的童话色彩,而对小动物的喜爱尤其如此,更是天性的流露了。
我是六十年代中期出生的,那是个物资生活和精神生活极度匮乏的年代。
童年时我家住在乡下,因为父亲是转业军人,所以,在当时的环境里,虽然小时候的我又黄又瘦,但是因为有一个“国家干部”的父亲,在那里我应该也算是小伙伴们眼里的“白雪公主”吧。
因为母亲的人缘极佳,而我又生性软弱,骨子里缺乏当时“吃商品粮”的人普遍拥有的清高,所以村里的孩子们都喜欢和我玩。更重要的原因,应该是源于母亲的心灵手巧,同样的东西,母亲做的比一般人做的都好吃,在那个当时吃糠咽菜的年代,和村里人比起来,的确是有点天壤之别了,一般去我家玩过的孩子,都吃过我娘做的烙饼、馒头或者包子和玉米面窝头啥的。
儿时的我,就像个“假小子”,既和小姑娘们打包、抓子儿、踢毽儿、跳皮筋;也跟着淘气的男孩子们上山、下河、爬树、捅马蜂窝。
原野里很多的植物和果子我都尝过,多年以后才慢慢了解,有好多居然都是中药材,庆幸没吃到过剧毒的野草,最严重的时候也就是过敏一下,痒上几天,吃几片“扑尔敏”,从此也就知道了什么好吃,什么不能吃,算是拣了一条小命。还在屋檐底下去掏过麻雀蛋,结果有一次摸到了一条和我一样去偷鸟蛋的蛇,吓得我一个跟头从梯子上摔下来,就再也不敢胡闹了。
相对于淘气而言,儿时干过的最靠谱的事情,莫过于养蚕了。
那时我家已经随父亲的工作变动迁到了县城,我开始上小学。
过年的时候,我用好吃的糖果向同学换取了一小片破报纸,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同学说是蚕子儿(卵)。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折叠起来,装进纸质的火柴盒,放进贴身的衣兜里。
冬去春来,在大地回春、树木发芽的时候,我的蚕宝宝也在我“一日看三回”的期盼里,一条条争先恐后的爬了出来。这些像小蚂蚁一样的小生灵,引发了我自然想去呵护的母性,然后我就到处去寻找水灵灵嫩生生的桑叶。那时每天放学最大的乐趣就是去摘桑叶,然后回家给蚕宝宝换新的粮食。
在养蚕宝宝的那几年,展现出了我一生中最大耐心。每次给蚕宝宝换桑叶,我都会拿起一根早已备好的漂亮的公鸡羽毛,把蚕宝宝一条一条的“扫”到另外一个已经铺好新桑叶的盒子里。蚕宝宝刚出生的几天,不好分辨,我每次都要仔细清点了才放心,听着它们津津有味“咔嚓咔嚓”香甜的吃声,感觉到的是满满的欢欣。
随着蚕宝宝的不断蜕变,我也会给它们更换越来越宽敞的“住房”,特别是后期,白白胖胖的蚕宝宝憨态可掬,让人实在不忍把目光离开,有时连吃饭我都端着碗边吃边看着它们,时不时也会给它们添“饭”。
当蚕宝宝不怎么想进食的时候,它的胸部就会慢慢变成类似透明状,然后左右上下摆动寻找营茧的场所,因为我们就是为了好玩,养的少,一般都是几十条的样子,所以它们一般会寻找盒子不远处的一个角落,头胸部高高昂起,然后开始吐出丝丝缕缕,把自己包裹严实。结好后的蚕茧白色居多,有时也会有别的颜色,“春蚕到死丝方尽”的真实写照莫过于此了。
十几天后,它们陆续的破茧成蝶,蚕宝宝也就将走到生命的尽头,我把早已准备好的柔软的棉布铺好,做它们的产床,迎接新生命的诞生,然后静静地等待它们完成生命的轮回。
公众号:南粤作家
本文为原创文章,版权归作者所有,未经授权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