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时光相关的教育心得感悟:岁月·烟火
编者按:感谢岁月有如此烟火,感谢烟火又如此温暖。这是作者在自己十三年里的生活感悟思考,引人深思。下面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篇岁月·烟火。
岁月·烟火
丁慧芸
一晃到西安已经十又三年,这十三年里先后经历了求学、工作、结婚生子等一系列人生大事,慢慢将我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青葱“美少女”磨砺成了“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新时代职业兼家庭女性,于是当我提笔想思考人生的时候,蹦入我脑海的竟然是“烟火”这样的词汇,索性让自己的思绪沿着烟火一路奔跑,岁月也好像由此注入了生命的符号。
小时候是在舅舅家长大的,没怎么上过幼儿园的我缺少伙伴,只有舅舅家的哥哥与我朝夕相处。我们曾一起光着脚丫爬到屋顶上展示“英雄气概”,一起在电视机前为看自己心仪的电视剧你争我抢,一起在餐桌上争夺自己最爱吃的菜,一起“离家出走”寻找“生命的自由”。印象最深刻的是过年的“烟火”。每到过年,舅舅都会给我俩买很多鞭炮和礼花,小时候对年的记忆跟它们是直接关联在一起的,听老人说“晒过太阳的鞭炮会特别响”,所以一放寒假,只要是晴天,我俩就会把鞭炮一股脑都拿出来晒在太阳底下,下午四五点左右老家太阳就基本下山了,不管当时我俩在干啥,只要相视一看就知道要急速跑到院子里把鞭炮收到房子里,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我和表哥也难得的默契,配合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到年三十的晚上,我胆小地站在房子里,看着表哥点燃一个又一个礼花,我激动的又蹦又跳,脑袋经常撞到房门的玻璃上,留下模糊的脸的模样,我与表哥相视一笑,岁月印成一张明信片,上面写满了快乐的符号,那叫“有你真好”!
除了表哥的陪伴,大多数童年的记忆里都有外祖父母的影子,他们在50多岁时抚育了我。起早贪黑,为了能给我提供更好的生活,已经退休的外祖父又选择了兼职,一辆28式大杠自行车驼过了我的童年。小学是在村子里读的,踏着外婆整理锅碗瓢盆的声音走进校门,伴着袅袅炊烟万家灯火走出学校;进入到中学读书后,一周才能回家一次,有五天的时候都要依靠学校并不“大气”的餐厅生活,每天重复咸菜——土豆——西红柿的食谱,日积月累就吃出了一部波澜壮阔的“农家饭史诗”。外祖父觉得我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所以每周二、四风雨无阻准时会在中午给我送饭,当时我们都戏称家长送饭为“探监”。所以每到这个时刻,我就巴巴地望着教室的窗户,总能看到外祖父斜倚着自行车大梁,一个红色布兜鼓鼓囊囊的挂在车把上,如果是夏天的话,外祖父光亮的脑门会显得“格外耀眼”,待我把饭菜吃完,外祖父就把饭盒收回去,再骑着他的自行车用“放大镜都看不出来的位移”离开学校,那样的画面持续了好多年,也深深的印在了我岁月的年轮上,一天又一天,当老人的皱纹里爬满烟火,当吱吱呀呀的自行车上落满了灰尘,于是我就长大了。
对我来讲,离开故乡读书不算是一个艰难的选择,甚至结婚也不算。年少的岁月里也有过青春心动,但更多的是止于懵懂。所以当有一个人虽然没有踏着“祥云”来到我的面前,但我却依然愿意与他挽着手走进爱情、步入婚姻。我们一起走过被戏称为“茅坡国际”的城中村麻辣烫的小饭桌,走过敦煌莫高窟下繁华的沙洲夜市,走过青岛五四广场外的生啤蛤蜊,走进兰州“舌尖尖”家的牛肉拉面,当然更多的是窝在狭小的厨房里自己琢磨“人间美味”,曾做出过极为“上镜”但完全不熟的“红烧鸡腿”,也曾做出过艳惊朋友圈的“珍珠糯米丸子”。曾约上三五好友一起在家吃火锅,吃到斜躺在沙发上睡着然后醒了继续吃,也曾在某个累瘫了的工作日买点校门口的熟食热个馒头凑合一顿。对我来说,不管是早晨的清粥还是傍晚的虎皮辣椒,每一餐都是烟火,每一餐都写出生活,在你我的对视里,烟火是你我不变的承诺。
三十岁的时候得了一个女儿,说起来好像来得稍稍晚了一点,但好像又是那样的恰到好处,所以遇到她的时候一切都感到那么完美。“妈妈”这个角色好像是瞬间就转换过来的,睡觉的时候再也不是那360度任意旋转的睡姿了,出去吃饭的时候一定要找能适合宝宝吃饭的餐馆,“豪迈”的气场也逐渐转换为了轻声细语,连带与周边人说话都显得温柔了好多,这些变化是潜移默化的,更是日久天长的。有了她,家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又变成了很多人。宝宝过百天时我做的葱花面是记忆里姥姥做饭的味道;每周总有几个晚上是要视频的,因为这是属于遥远的故乡和长安的共同喧闹;三五不时会收到一些快递,是家人、朋友从不同的地方送过来的爱的“叨扰”。今年第一次带她回兰州老家过年,看到路边好多卖烟火的摊位,于是大包小包提了不少回家,夜色刚刚笼上天际,先生就拉着女儿出去放烟花了,女儿穿着臃肿的棉衣,拍着手又蹦又跳,周围寂寂的黑山好像都欢乐起来。一家人就那样子围着烟花、围着女儿,那一刻仿佛留住了时光。我在台阶上看着她欢欣雀跃的样子,真的宛如好多年前的某个年夜,宛如那个看烟花碰了鼻子的自己。
感谢岁月有如此烟火,感谢烟火又如此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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