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经历随笔:我的两个老婆
学习啦:两个老婆并不是真的有两个老婆,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下面我们一起看看这篇《我的两个老婆》。
准确地说,是一个多一点,我所以称作两个,实在是为了方便叙述,绝没有哗众取宠吸引眼球的意思。现把她们分别叫做A和B。
A和B都是我的女学生,又是同班同学,两人处的很好,可谓闺中密友。一个在大队当广播员,一个在小学任民办教师,都是挣工分。AB同龄,个子也差不多。看上去B稍黑点,可A也不白;A比较漂亮,可B也不丑。A能歌善舞,伶牙俐齿,且工于心计;B老实忠厚,学习不错,尤讨厌捣鬼。A就是那一点,B就是现在的老伴。故事就发生在我当工人的那大半年时间里。
有人先给我介绍A。A愿意,她父母也没有意见。于是便在我家吃了一顿饭,商定了彩礼,有媒人在场。接下来便是进城买了点结婚用的东西。应该说这就算是订婚了。因为A刚二十,正在妙龄,又有几分姿色;我当然是堂堂的工人;媒人又是业余的。所以,三方谁也不急。究竟什么时候领证?什么时候典礼?压根没有摆上桌面。
就这样过了两个礼拜,突然接到A的一封来信。这真让我喜出望外。不用猜,那肯定是一封情书。这也符合农村中先介绍后恋爱的程序,我急忙打开,里面只有两句话,从别人那里了解到,我有一个当过大官的舅舅,可惜是在国民党内。我本以为只有入党入团才需要把家里亲戚的底细如实交代,想不到找对象也不能例外。这可是政治问题,决不能轻视。我立即回信,同意A的请求。从明天起,一刀两断,你当你的广播员,我干我的锅炉工。
由于回答的干脆,可能出乎A的预料,她反而有点后悔,托人告我,听信别人的谗言。愿意继续保持关系。咱也不是那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硬不起来,回头草也总比饿着肚子好受。至此以后每礼拜回去,总要与A在一起谈谈聊聊,也就是聊了三次,A又变了,这次是下了决心。这真像沙漠里的气候,我毫无办法。只好听天由命。可又有点不太甘心,总觉的让这块快要到嘴的肥肉掉了有点可惜。根本没有料到,这时的A已经把我当成敌人。于是写了几张大抒爱慕之情的书递给A。企图挽回残局,这真是天大的错误。真没想到前后不到半个月的 时间,A的觉悟提高的如此之快。由原来尊敬的老师到未来的男人,现在发展成敌人。她把我的情书当成笑柄,递给女同学们互相传阅。想让大家都知道,有一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极尽侮辱耻笑之能事。我自认为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但肚里也撑不开船。A的表现让我耿耿于怀。A在传阅的同时,并立刻交到军宣队手里,以示敌我分清。她甚至认识到象我这种出身反革命家庭的人就应该断子绝孙。更让她不能容忍的是,她的闺蜜B尽然前仆后继,与我闪婚结为夫妻。所以,在我们典礼的时候,不仅她拒绝参加,还发动全班女生都不要参加。企图把我们彻底孤立起来。
这桩婚姻失败以后,朋友们都说:我是标准的书呆子,找对象的关键是用手,而不是用笔。是的,我也承认。我们虽然有过几次接触,距离始终保持在一米以外。我那写惯字的手刚刚学会了拿锹拿锄,现在又让他干别的勾当,实在有点勉强。说实在话他也干不了。后来发展的事实证明,多亏我保持了距离,要不然,告我个强奸贫下中农,那可就吃罪不起。
以后的几十年中,A远嫁外地,我们没有联系,A偶然回来,我们路遇过一次,她低着头匆匆过去。直到有一年,突然听说,A脑溢血住进医院。老伴想去看看,跟我商量。人家毕竟是闺蜜。我也不好反对。况且,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不必太计较。当时的A躺在病床上,还不会说话,看见我们异常激动,抓着老伴的手,还有点发抖,眼里涌出了泪珠。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没有想清楚,前后不过一个多月,A究竟通过什么途径,她的觉悟提高的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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