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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愿清单》影评:一路高歌,一路眷念,终要回家

子文分享

  编者按:纵使可以一路高歌,但最终还是有眷念,最终还是会回家。但这时的你已经高歌过了,也就不再有遗憾。下面我们一起看看这篇《遗愿清单》影评。

  《遗愿清单》(The Bucket List)是由导演罗伯·雷恩指导的并于2007年上映的美国文艺喜剧电影,该影片由影片由好莱坞两大老牌影星杰克尼科尔森及摩根·弗里曼领衔主演。

  电影讲述两个患了癌症晚期的病人如何面对癌症为他们带来的“死刑”,及他们在余下的日子里如何度过丰盛和欢乐的人生的故事。

  其实这一部电影和我的期待视野有些接近,在开始观看电影之前,我几乎已经预料到了故事的发展,与我的预感不同的是,这部电影中比我的预期多了一抹明亮的色调,像是在黑暗中投下了一束光,或者说,本来就没有那么黑暗。

  人生,就是由一个遗憾接着一个遗憾累加组合而成的,当你最终即将面对死亡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一生中,有太多值得尝试的事情,却被你无情地错过了……爱德华是一家健康医疗机构的CEO,可是他却发现自己也成为了一名病人,入住到他自己经营的医院里。也许不知道何谓“风水轮流转”,毕生都积极推行“一个房间两张病床,谁也不能搞特殊”的经营理念的爱德华,也只好自讨苦吃地做好和别人共同分享一间病房的打算。但还是不忘记喝他的Luwak咖啡,一种名贵的咖啡豆,并邀请卡特品尝,尽管遭到拒绝。

  爱德华在医院的室友卡特,是一个来自与他完全不同的世界的汽车修理工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却在生命最后的几个月时间里有了交集。卡特虽然出身于工人阶级,而且当了一辈子的技工,但他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名历史教授,只是命运与突发的事件(他的妻子怀上了第一个孩子,他需要为了生计奔波)打乱了他的计划。

  有时候是需要承认阶级的存在的,由于种种巨大的悬殊,可以想象这对60多岁的老人最初的时候是多么地合不来,好在卡特处处表现出了谦逊随和。维系两个人之间的桥梁,同时也是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惟一共同点似乎也就只有生命都仅剩下残存的那几个月的时间了。在两人住院期间,病痛折磨着他们。

  爱德华像一个刚来幼儿园的孩子,对医院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做完化疗的晚饭时间,他还在感叹极品美食,深夜却在卡特的预料下,在卫生间呕吐。爱德华抱怨着医院的一切,曾经雷厉风行的他不能容忍自己躺在医院。而卡特一家早已经平静地接受了他的癌症,并准备着抗争,特别是他深爱的妻子弗吉尼亚——一个做了一辈子护士的女人。

  日子在无聊地熬,直到有一天,爱德华的主治医生告诉他,他只有六个月的生命了。当时,爱德华正在用特殊的眼镜看球赛;面对医生的遗憾,他只说了一句话:“医生,你挡住了我的视线。”而爱德华向医生提的最后一个要求就是知道卡特还有多久的生命。当坏结果近乎同时来临的时候,两个人变成了同一根线上的蚂蚱,曾经不相干的两个人,变成了相依为命的人。卡特甚至不惜代价,和妻子大吵一架,撇下全家,像个陌生人一样。与此同时开始了和爱德华的圆梦之旅。

  卡特有一张黄色的纸条,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些他想做却未曾实现过的愿望,他称之为“遗愿清单”。爱德华在无意间看到了卡特时不时拿出来看看的清单,然后在某一日看到了清单上的内容,这个从未有过信仰、从不相信上帝、只相信自己的人,先是对着清单说了一大堆废话,然后自顾自地做出一个决定:与卡特一起跑遍全世界,来实现清单上的愿望……面对卡特“帮助一个陌生人”、“大笑到流泪”、“欣赏最壮丽的风景”等愿望,爱德华嗤之以鼻。而他的愿望看来疯狂得多,“亲吻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纹身”、“跳伞”、“去埃及看金字塔”、“猎狮”,当然卡特对此也不屑一顾。最终因为他们共同的愿望,他们穿梭在世界各地——极地冰原,印度,开罗,北京,香港,西藏……

  很快,爱德华和卡特就经历了各式各样的历险,包括从高空中的飞机一跃而出、驾驶着福特野马赛车你追我赶、参观金字塔、参加狩猎远征等等……他们在天空飞翔的时候,卡特在担心自己的保险,而爱德华在空中高唱着“I feel in love、I feel I am Flying”。他们在飙车时,卡特驾驶着自己心爱的赛车,漂移,撞击爱德华,令爱德华激动地大喊:“你激起了我心中的邪恶。”在非洲大草原上,两个人像多年的老朋友,高声唱着“Lions are sleeping tonight”。

  爱德华还主张来一场和舞女的纵夜狂欢,但深爱妻子的卡特却拒绝了这一行为,即使爱德华坚持说:“放纵不等于不忠,只是偶然的放松而已。”

  当两个人在埃及的时候,坐在高处遥望金字塔,说出了很多秘密。包括爱德华唯一的女儿艾米丽,一个陷于爱情而误解爸爸的任性女强人。她深爱的丈夫打了她两次,爱德华作为一个强悍的父亲,启用黑道摆平了女婿,但女儿却用最难听的话咒骂他的名字。身为强人的爱德华却对女儿有很深的惧怕,很久没有和女儿联系,只因为女儿说“她的爸爸已经死了。”卡特最后坚持去他心中的圣山——珠穆朗玛峰。然而,喜马拉雅山却没有欢迎他们,山顶在刮着暴风雪,而允许下一次登山的时间在次年的春天,那时他们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人世。

  在香港,卡特在酒店结识了爱德华为他安排的他之前并不知情的漂亮的黑人女孩,并拒绝了女孩一夜浪漫的邀请,卡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眷念的是家人,也最终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去的路上,卡特和爱德华却不欢而散,只因为卡特私自安排了爱德华和女儿的会面。在女儿别墅的门口,爱德华发怒了。他认为他不是凡人,总统和王室还要征询他的意见,他不需要像凡人一样,害怕孤单的死去,他不要向女儿求饶。爱德华将清单撕碎,并扬长而去。回家后的卡特和全家幸福地度过最后的日子,而爱德华一个人在和方便食品生气,甚至在漂亮的女士面前痛哭。直到有一天,在一切风平浪静之时,卡特突然晕倒,癌细胞转移到了大脑,死亡再次逼近了卡特。

  躺在病床上,他拿出了一张纸,上面介绍着Luwak咖啡的来历。这种昂贵的东西竟然是麝香猫的粪便,两个朋友开始哈哈大笑,直到眼泪流出。卡特拿出自己的清单,把“大笑到流泪”划掉,并把他交给了爱德华。两个朋友分别了。卡特进了手术室,再也没有出来;爱德华拿着卡特的信,来到了女儿家,亲吻了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他的外孙女。影片此刻采用对比的方式拍摄,一边在经受着死亡和离别,一边经历着相认和拥抱。眼泪和笑容的背后,闪烁着生命特殊的光芒。卡特的葬礼上,爱德华这种从不出席这种场合的人,在这个特殊的场合和特殊的朋友做了最后的告别。而这个葬礼结束后,爱德华创造了奇迹,最终于81岁时去世。

  影片结束于珠穆朗玛峰。爱德华的秘书,一个曾经和他老板毫无感情的年轻人马修,帮助着两位老人完成了他们遗愿清单上最后一个愿望——欣赏最壮丽的风景。当他登顶后,搬开一个石头板子,放入了爱德华的骨灰,与卡特的骨灰并排而放。而装他们骨灰的盒子,也就是之前两位病人提到的巧可福咖啡(也叫天堂咖啡)的铁罐,就像他们在泰姬陵外面讨论的那样——卡特不喜欢把骨灰盒叫骨灰盒,而叫骨灰罐,希望自己死后骨灰放入巧可福咖啡(也叫天堂咖啡)的罐子。

  当一切安排妥当,秘书拿出两人的清单,将“亲眼目睹神迹”,这条特意为珠穆朗玛峰准备的计划划掉。电影的最后听见卡特的声音:“最后,我们的骨灰埋在了世界的最高峰上,这是违法的,但我知道爱德华会满意。”

  随着清单上的列项一条一条被划去,却有更多的愿望加入进来。生命的最后几个月,让卡特和爱德华真正明白了生活的含义,他们用时间赋予给他们的洞察力和幽默感,让生命变得彻底地圆满,同时也发现了那个一直隐藏起来的真正自我。生命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尽情地绽放,不像麝香猫咖啡那样完美而遥不可及。

  我很喜欢这部戏中对疾病问题的处理,它没有烘托渲染更没有有意淡化,只是真实的描写和展现。他们会在路上飙车,他们会在旅途中做出各种病人原本不应该做出的举动;但他们也会因此流血,因此付出代价。这是真实的状态,不矫揉造作也不瞎逞强。

  每一个人的生命都会逝去,我们还健康的人或许都像卡特的妻子弗吉尼亚一样,总想着为眼前的这个人延长一些寿命,总想着让他再多陪我们一些时间。但在自己没有面临这样的境地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病人的内心究竟是怎样想的。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去要求濒临死亡的亲人怎么样。

  但作为时日已经不是那么充裕的病人而言,或许他想要去进行自己的旅行,将自己的人生变得更为完满。但最终,还是会回到家中,毕竟,那个家里,有他眷念的一切。

  纵使可以一路高歌,但最终还是有眷念,最终还是会回家。但这时的你已经高歌过了,也就不再有遗憾。我无法云淡风轻的说你这样逝去没有什么遗憾,因为我觉得每一个人逝去的时候对这个世界都会有不舍。但最少,你的人生已经不是一成不变的了,在你的努力之下,它已经绚烂绽放过。

  对奇迹总要怀有敬畏和期待,就算最终奇迹没有降临,但最少在人生的最后一段岁月你也曾经期待过、疯狂过。你的人生,也许不完美,但是它完整。

  花开过了,承认也好,忽略也罢,只要花开,就会不败。

  2018年4月1日

  编辑\刘若凡

  公众号:三十六摄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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