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鸡为话题的现实生活故事
编者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鸡”被人们用作骂人,下面我们来看一个关于鸡的故事吧!
鞭炮声中进入鸡年,昆山天空飘起雪来.
冷!风一片一片吹入骨,更冷,穷在铜(钿),冷在风,街上的行人都缩着脖子快速走。
天冷,阿刚妈心里热得很,当终于看到白雪中一身红装的小燕朝自己家走过来,她心里像鞭炮一样开了花,禁不住唱了句越剧: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天下掉下个林妹妹。邻居阿明妈看到阿刚妈开心的样子,问:这是谁?阿刚妈头都没回说:我儿子的女朋友啊!阿明妈没吭声若有所失地朝自己家走:自己的儿子比阿刚大,还没女朋友,唉!
送上红糖水,阿刚妈摸着小燕白嫩的手,嘴像敲开的木鱼合不拢,小燕低眉顺眼微笑不说话,问她话,也是简单的回答 ,这正是阿刚妈喜欢的“菜”,不仅人“卖相”漂亮而且听话,以后这个家自己还能继续“当家”,还有小燕的工作单位很好:五公司。阿刚妈喜滋滋地从卧室里拿出一个首饰盒 ,打开,把一只鸡形项链挂到了小燕脖子上。24年前五公司算是好单位,我的“饭碗头”也在那里。
当油菜花黄遍锦溪澄湖边时,在爱海中的两个小青年乘风破浪,直挂云帆,小燕已经睡到阿刚家里了,这时阿刚妈在想是昆山宾馆、嘉顿山庄还是一醉饭店给阿刚办喜酒更有面子,而事情的转变是《玉蜻蜓》。
小燕家要拆迁了,24年前没有钉子户,要拆就拆,拆了暂时住哪里呢?小燕老爸骑着自行车到处找房子。阿刚妈知道后马上赶到小燕家把亲家带到了自己家,自己家这么大,你们就暂住这里吧,不要你们房租,如果一起吃不自由就自己“开伙仓”。
初夏,楝树花开 走路睏拢来,午后,阿刚妈和邻居阿明妈在树下剪螺丝屁股,两人都懒洋洋的,都不说话慢慢地剪着 ,边上的收音机正放着蒋月泉的评弹《玉蜻蜓·游庵》,突然阿明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寂静的午后,这“噗嗤”像一声雷,把阿刚妈打醒了,这《玉蜻蜓》大家都听了几百遍了,都知道这是婚外情、私生子的故事,大家都能倒背如流,听这个是一种生活习惯、解解闲气,但阿明妈为啥要笑?
眼睛眨眨 ,知道金木水火土;眉毛动动 ,晓得12345,厉害的阿刚妈猜到了阿明妈这噗嗤一定有故事,想想自己老公是老实人,儿子也是“木头人” ,要么是……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楝树上的花都败完后,阿刚妈“调查”到小燕和五公司经理有“一腿” ,不知道小燕是阿刚妈的“毛脚媳妇”的人把这一秘密告诉阿刚妈时,阿刚妈脸上装作平静,嘴唇皮却不停地抖,一共抖了七十六下。
阿刚妈内心排山倒海般骑着自行车往家里去:毒则毒这小娼妇太会装;恨则恨自己太热情;怨则怨儿子太无能;苦则苦自己家要被人笑话……此刻她看到的太阳都变成黑团团了。到了家自行车都没支,只听“呯”一声重重地摔在场上,接着是阿刚妈的女高音:会捉老鼠猫不叫!鸡!鸡!鸡!……阿刚妈就用一个字骂人,中国文化深又深,鸡无缘无故成了人类之间骂人的语言,爱中人变成恨中人,亲家变成仇家。
小燕一家连夜从阿刚家狼狈地搬了出来。
一晃24年过去了,又到鸡年了,我从五公司出来也有16年了,和那里的人鲜有联系,后来的故事就不知道了。
昨天又是一个难得的下雪天,雪少没有积起来,也是冷得厉害,我到红峰菜场买只鸡,橫穿马路时突然一辆宝马车在我后面一个刹车,我缩着脖子等着被车主骂,结果车窗摇下来的是一张白嫩的笑脸:小吴!哈哈,正是小燕,在我现在的圈子里都叫我老吴的,这一声“小吴”感觉好亲切。
副驾的车窗徐徐摇下,“这是我老公,阿刚!样样听他妈,然而唯独一次不听她就是一定要我,结果差点断绝了母子关系,有了我们的儿子一鸣关系才得到改善。”
后窗徐徐摇下,一个男孩冲着我叫叔,小燕接着说:宝贝属鸡,就叫一鸣。看着他们甜蜜恩爱的一家,我由衷地说:好!瑕不掩瑜!
作者|吴之风
公众号|玉峰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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