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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杨绛先生逝世的随笔:优雅走过下雨天

陈响分享

  原文标题:书岭伐檀 | 优雅走过下雨天

  依稀记得去年晚上的那则新闻,杨绛先生逝世,享年106岁。百年的人生,六十多年的爱情,五十多年的陪伴,以及二十多年的孤独,往事与年华如飞絮般纷扬落下,临了四散开来,留下一本书写百年人生的书。

  我一直认为逝者是幸福的。生命理所当然地终结,随着物质循环没入尘土,撒手人寰,仅留下活着的人,在乎逝者生命的人在悲痛中踽踽独行。所以,当“我们仨”只留孑然一身的她,当生命的旋律急转直下,她恍若陷入漩涡,置于围城,滂沱大雨,轰然降临。

  她应当如何呢?她将要如何呢?与钱锺书的风花雪月,与两人的柴米油盐——她没有选择死者的幸福。相反,她恬然接受这份生者的痛苦,秉持优雅,选择留下,也许是为了他临终前的“好好活”,又或许是因为“我们仨”未铭于纸,又或许是因为生命过分美丽……

  释然,坦然,默然,悄然,杨绛先生以她一贯的平淡优雅,左手抚卷,右手执笔,用千疮百孔的心描出整齐方圆的文字,这淡然使人痛心,又怎能不使人肃然起敬?

  我猛然明白,遇到生活的骤雨,先生与常人的区别定当是:旁人无措而彷徨,慌忙逃避却不知所向;而先生,仿佛仍保持着长挂嘴角的那抹笑意,目光中似乎依然闪耀着对世的希望。

  对突如其来没有预料,但个性与处世即为准备,任雨打,任风吹,冰冷的雨水冷却了对人的热情,怀中对情的热忱却依然火热。没什么大不了,也没什么不得不,歇斯底里或大彻大悟。

  她只爱笑,她只喜观,她只好听,以平淡优雅的姿态安静走过下雨天,悉数记录下雨天;而我自己,既无法形成那样的优雅,也尚未达到那般的从容。

  明天永不可预见,但明天的自己可以从今天改变,变得强大,变得笑意盎然,哪怕平凡,哪怕只是一只气急败坏的猴子,洋相百出,依旧不平庸,依然可以做一只或微笑面对,或坚强吐槽,或屹立不倒的猴子。

  那时我可以豪情满怀地说:我虽不优雅,却足够淡然;我虽平凡,却未至平庸;我走过下雨天时,满身泥点,足够狼狈,但我依然明朗坚定而意气风发地走向晴天。

  作者:高2017级 黄斯婧

  公众号:绵实未名文学社

  (指导教师:苏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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