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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的温情记忆:乡村往事

晓晴分享

  有人说:童年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应该过好现在式,过去式忘掉就好了。有人说:童年虽然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但这段过去式非常令人难忘,所以不能忘记。也有人说:童年,有喜有悲,忘不忘都没关系。但是,我觉得:童年时的我们,幼稚可爱、天真烂漫,虽然那已经成为了过去式,虽然那时有喜有悲,但是,这些都是再也回不来的。每个人的童年,都是一段令人难以忘却的事。

  我的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我生在农村,从小是在农村度过的,记忆里还保存着那段岁月的经历。

  老家以种红薯、水稻为主,那个时候从种田到收割都是很原始的手工方式。犁田看似简单,要驾驭好牛和犁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好的;甩秧即要力量还要技巧,扎成一小捆的秧苗划出一道抛物线,精准而均匀地落到稻田的各个部位;脱粒的方式很特别,长长的杆子顶部装有一个可以转动的平板,扬起来转一圈,平板正好拍打在稻谷上,使谷子与稻梗脱离开来;扬谷是一件十分辛苦的农活,要选择有风的晴天,女人站在高高的长凳上,举起盛有稻谷的簸箕徐徐倒下,男人则用特制的大木铲,一铲一铲地将稻谷向空中抛起,谷粒与草穗在风中分离。

  农民种地靠天吃饭,不太肥沃的土地遇上旱涝收成更低,交完公粮,分配给各户的粮食就有限了,因而红薯也就成了日常主食之一。

  小时候住的全是土墙茅草顶的房子,一大帮孩子挤住在土坯砖砌成的床上,稻草为絮,寒冷的冬天,就在堂屋里架起大树根燃烧取暖,小手小脸被熏得黑乎乎的。

  农村用的很多东西印象深刻,估计现在剩下的不多了。

  家里用的灶可以称得上是节能型的灶具,土坯垒成,烟囱直通屋顶上,前后两灶膛,分别搁置两大口铁锅,烧的是树枝、稻草和树叶,前面的铁锅用来煮饭炒菜,后面的铁锅用来烧水,充分利用了所有的热能。

  石磨是农村常见的加工工具,小磨子直接用手推动,大磨子则连着几个长杆,通过杠杆推着磨盘转动,用来将红薯、玉米磨成糊,常在煤油灯下推磨,大人负责把红薯或玉米放进磨盘上的小洞口,磨成糊状物,然后用鏊子加工成煎饼,也是现在人最喜欢的食物。

  那时大人抽的烟是自制的,将一种大片叶子(我不知道是不是属于烟叶类的)晒干,一片一片叠起来竖向夹紧,用木工刨子刨出叶丝,或装烟斗或自制烟卷,烟浓呛鼻。我曾偷偷地尝试过爷爷的水烟袋,结果灌了一大口浓浓的烟水,吐得一塌糊涂。

  下雨的时候,戴斗笠,披蓑衣,我特喜欢这身装束,穿在身上精神,像个小大人。老家的土是黑色的,很粘,人们使用一种特殊的雨鞋(大概是叫木屐吧),全是木制的,鞋底部有两道不低于两公分的木脚,不易粘土,走在石板上“踢踏、踢踏”地响。

  小的时候,大人忙着农活,我们在旁边玩,有时跟着爷爷放牛,只骑过一次牛,在牛背上晃得不行,赶紧下来了。有一次一个人看着牛,牛跑了,吓得我哭了起来,以为把牛弄丢了,被爷爷好生笑话了一顿。农村的牛蝇个儿真大,游泳的时候经常在小伙伴头上嗡嗡嗡地盘旋着,吓得我直往水下钻。

  最喜欢的是跟爷爷打猪草,河水清澈见底,水草在水下轻轻摇摆,小鱼穿梭其间,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我蹲在河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思忖着,我若是一条小鱼该多好。河里还有很多野菱角,四个角的,长大后再也没吃到过这么甜的菱角了。

  ……

  如今,城市在变,农村也在变,农民的敦厚淳朴、吃苦耐劳的本质不会改变。

  每当我看到绿油油的稻田,闻到泥土的气息,总有一种亲切感涌上心头。

  童年已成为过去,只容我在记忆的长河里慢慢追溯。而那些过去了的,便成了永远的回忆,我站在原地,回想往事。


  【本文作者:新沂市瓦窑中心小学 韦万华(微信公众号:乡村教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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