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童年趣事作文:我的星期天
小时候的周末,经常会在姥姥家住上一晚,在写完作业的午后开始画画、翻弄姥爷的工具箱、看姥姥在缝纫机上做活、或是播弄收音机,真是岁月静好。
吃油条喝豆浆
早上醒来看着朦胧的光线透过印有绿叶图案的窗帘,耐心等待天色逐渐亮起来,因为不用等太长时间,就会有一位大约五十来岁中等身材的老太太推着自行车叫卖油条豆浆了。
她从来都是穿一件白大褂,带个白帽子,自行车的一侧挂一个白色的木箱子,如果不推自行车的话感觉她就是个会打针的大夫。
现在想着五十几岁上下的人也并不算老,但以我当年一个六、七岁孩子的判断,与我的年龄相差越大就越老。
只要听到她的叫卖声,我都会睡意全无,马上从床上爬起来,要姥姥买一份给我,姥姥也从来都是惯着我,给我买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回来,永远都记得那油条的形状和味道。
因为闷在简易的保温箱子里的油条,已不是刚出锅的温度与样子了,油条已被湿气焖过了头,不仅温度被降,而且形态发软,如塌了秧的秧苗,立不起来了,更谈不上口感上的焦脆了。豆浆倒是还冒着热气,喝上一口,再配上一口油条,温度在口中才被中和,这样才不会感觉油条偏凉,豆浆偏热。虽然这早点失去了刚出锅时的口感最佳期,但那才是这位白大褂老太太的油条和豆浆。
画画
画画时我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放一个方凳,趴在那里画古代仕女、各种动物、小女孩、花花草草什么的,总之,见什么画什么。
最爱画的就是古代仕女图,因为姥姥家有一本彩色印刷的挂历,上面画着杨贵妃、王昭君、貂蝉、西施、卓文君、蔡文姬、李清照等历史人物,她们有什么才华,有什么历史特点,在当时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她们在挂历上有多美,那是天仙般的模样。最羡慕的是她们的头饰与服装,想象着如果自己出生在那个时代该有多爱美,头顶步摇,身穿绫罗,面施粉黛。
我仔细看她们的长相,看她们的服饰,看她们的发型,然后就一张张地看一张张地画,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家里人从我旁边路过时会问上一两句话,“还没画完啊?”“吃饭啦。”我也不理睬,只是沉浸在我的视线里,用铅笔涂涂抹抹,改来改去,感觉每次都会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描绘,经常是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姥姥说,我的二舅很会画画的,书法也很棒,曾经画过一张猛虎下山图,可姥姥觉着猛虎下山了,老百姓就遭殃了,这画不吉利,便没有留存。但二舅的书法技艺却日益提高,书写的各种法帖我见过,如行云流水,蛟龙在天,洋洋洒洒,疏密有至。
现在回想起来,已时隔三十年有余,哪里还会显得当时画画时间长,是画着画着,我就如同一个长焦相机下的特写镜头,随着时光推移,由一个小女孩渐渐长高、变大,变幻着不同成长时期的样子,当时坐的板凳却像是渐渐缩小了似的固化在原地,老地方、老样子,只是木色变深了,边角润滑了,出现裂纹了。
姥爷的工具箱在大立柜的底下塞着,总是被我使劲托出来翻个够。
小钉子小螺帽,小锤子小镊子,放大镜玻璃刀,小弹球吸铁石,铁丝铜丝锡丝,偶尔还能顺着微小的闪光点欣喜地发现闪亮珠球什么的,这些都像是一个个铿锵站立,手持兵器,一指挥就会叮当做响的金属小人,只是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等待着我来指挥,我会按照我脑中的图谱,摆放它们在不同的位置进行排兵布阵,或将螺丝、钉子、铁丝什么的缠缠绕绕地穿拧到一起,或将珠球点缀在螺帽上当成殿宇上的明珠。
玩弄时不会放过小镊子,用它夹着细小的钉子,螺帽,垫圈之类的,来回来去的倒腾,将它们分类摆放,分成一小堆又一小堆,好像预备着要做件机械设备似的。小吸铁石更是派得上用场,跑到屋外捏上一小撮土回来,再找出一张白纸,把土放在白纸上面,用吸铁石在白纸的底部来回挪动,就会发现其中有小东西站了起来,由我控制地来回移动。如果在沙土里面发现金色的亮点,我会认为那一定是发现金子了。
直到家人叫我吃饭了,或是被妈妈叫回我家去时,才会把所有取出的小兵小将又无序地全部扔回箱子,使劲地推回到原位放好,这就是我姥爷金银铜铁锡的百宝箱。
【本文作者:大碗茶 。(微信公众号:小笔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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