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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陈染嘴唇里的阳光解读

咏梅分享

  《嘴唇里的阳光》是陈染出版的一部中短篇小说集,收集她近年来创作的12篇中短篇小说,代表了她的创作成就。下面学习啦小编对《嘴唇里的阳光》这一文章进行解读赏析。

  《嘴唇里的阳光》的解读

  《嘴唇里的阳光》是陈染出版的一部中短篇小说集,收集她近年来创作的12篇中短篇小说,代表了她创作成就。文章以独特离奇的视角、大胆怪异的想象,叙述了一系列女人的故事。巫女、空心人和秃头女们都在为幻觉守寡,在杂草丛生的情欲地带,人影像灵魂一样轻……,这本小说集是陈染先锋特质的代表作。中篇小说《嘴唇里的阳光》(以下简称《嘴唇》)集中代表了这一风格。

  小说以第一人称、第三人称并行的手法描写了一位做校对工作的知识女性黛二小姐(作者小说惯用的女主角)由拒绝爱(实质是一种情欲,分列于“零,另一种规则”、“-,对针头的恐惧”、“三,重现的阴影”三节)到屈服爱或是幻想爱(分列于“二,一次奇遇”、“四,冬天的恋情”、“五,一次临床访谈”三节)并最终嫁给爱或是陷入爱幻想中(分列于“六,诞生或死亡的开端”,“七,飞翔的仪式”两节)的故事,刻画了黛二小姐对情欲由压抑到接受并最终沉湎于幻想之中不能自拔的历史发展阶段表现出的不同心理反应,揭示了现代知识女性对突如其来的情欲或者说性的解放产生的心灵悸动,更深层次反映了女性主体地位在男性为中心的传统文化氛围中,如何“突出重围”,取得立足之地,其中对佛洛伊德等人“潜意识”的运用使得小说一启幕便呈现一种迷雾。

  由于很小的时候,黛二小姐的邻居为实现他的裸露癖而强迫未经世事的黛二看到了她一无所知的事情,从而使她幼小的心灵受到原始的“性”的刺激,产生先天心理上对性,也是对爱的恐惧。这里,邻居男工程师成为男性主体地位的代表,而幼小的黛二则无力反抗,只有默默地承受这种强质刺激。小说以“对针头的恐惧”来叙述,“针头”以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医用工具,而是隐射男性生殖器的代表意象。小说在不同地方写到黛二小姐对“针头”的恐惧。

  “他取来了装满麻药的注射器,针头冲上,用右手拇指推了推针管,细细碎碎的雾状液体便从针头孔零零星星喷射出来。这雾状的液体顷刻间纷纷扬扬,夸张地弥散而开。”

  “黛二小姐望着孔森医生举着装满药液的针管向她靠近,惊恐万状。她张大嘴,那只就要戳向她的狰狞的针头使她面色苍白,失去可控制力。‘不,不!’她惊叫。”

  “模模糊糊中黛二小姐触目惊心地看到一根长在男人身上的巨大的针头朝向她的脸孔…….。”

  这里,黛二小姐不仅仅看到了的的确确让人头痛的针头,还感觉到了从小便深刻在心里的“那根长在男人身上的巨大的针头”对她产生的极其可怕的刺激,“那长长的针头从小黛二的屁股刺到她心里,那针头同她年龄一起长大”,这种小时候受到的强质刺激一直伴她走过18岁继而成长到23岁。这使得经历了“性噩梦”的黛二小姐始终拒绝着爱,也抗拒着性。她的生命里排斥了爱,排斥了性。因此,她将自己保守地困在一种“零规则”中,即“如同钟表的时针,永远以相同的半径朝着一个方向进行圆周”,机械得像她的校对工作一样。

  但作为一个正常的、年轻的女人,黛二小姐也渴求爱,也渴求性,她不可能无欲无求。她想拔掉“使她疼痛了17年”的牙,即那位邻居-男工程师留给她深刻的性记忆-性噩梦。于是,她见到了孔森,一位年轻的医生。她找到了她的恋爱对象,尽管她一再回避看着他的眼睛,但他依旧征服了她。于是可爱的黛二回到了五年前的18岁,如痴如醉地虚构了一个与爱情有关的剧目。她沉湎于这场爱情之中,“我们每晚都约会,并且在‘这个冬季,我对他的依赖程度仅次于对阳光的依赖’”。但,她感到“每一天都活得像做梦一样不真实”。可见,她依旧对爱,对性存在有相当的恐惧,即便是美好的爱情当中,即便是在荡人心弦,“使两个初经风雨的年轻男女魂飞魄散”的做爱后,她依旧没有摆脱幼年的隐痛,感觉自己像是“被针头抽空的容器”,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空虚在蔓延,“以至于在做爱前,她还一再声名‘我不想看见它……’、‘我就是不想看见它’”,她体验了爱同时也体验了性,但她依旧无法忘记7岁的她第一次被“针头”的刺激,这种幼年的阴影给18岁的她带来的不仅仅是对爱情的仰慕,而是在爱情的遮掩下对性欲的渴求,也许这是青春期青少年应有的心态。

  小说安排了很好的结局,黛二小姐与孔森医生相恋五年后结合了,但那张结婚证“厚如铁板却薄如蝉翼”。在领结婚证的途中,他们依旧穿过了那位有裸露癖的男工程师自焚后的遗骸及废弃物的堆积地,这种历史的隐痛,即便是孔森医生拔掉了令她疼痛了17年的牙齿-似乎也开始了新的生活,但最终她也无法摆脱一辈子对“针头”的恐惧。

  《嘴唇》一文,延续了作者一贯“私人写作”的风格,以黛二小姐拔牙为副线,以她对爱-对性的态度转变为主线,追溯其幼年的心灵遭遇,双线交织运用,视角独特离奇,比较作者之前文章则大为成功,颇具匠心。

  陈染这类小说对“女性主体意识”的实践是成功且有益的。但需要指出的是,这种建立在批评家锐敏地把握一些女作家在取材、主题叙述风格特色基础上的理解,在进入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则在所谓“新新人类”的“新试验派”创作中被棉棉、卫慧、把裔、卫己、周洁茹等人任意挥霍,成其为“身体写作”的理论依据,她们极力表现女性独立于男性的另类感觉,即露骨的性描写、性体验以及在这种嘈杂的社会中一种嘈杂无序的心理体验。显然,这类作家(大抵称为作者更为准确)滥用了“女性独立意识”的内涵,而尽可能广泛地延伸了“独立意识”,更为强调女性不同于男性的主体意识,打破传统的男性中心社会地位形成的文化心理和文化身份,以一种简单但又粗俗的方式引领了另一种“女性社会中心”的文化建构,这种理解“异常”突出,值得整个社会深刻反思。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文学批评界也应当在理智的范围内给予界定,似乎对于“新新人类”诸如卫慧、棉棉等人的这种“身体写作”,批评界的关注仍然不够。当然,这类作家(作者)与陈染、林白等人对“女性写作”的实践是不同的。虽然批评界有所发言,但呼声不够响,关注仍然不够全面,批评家或者整个批评界对文学的有益支持还不够,这是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到本世纪初,文坛呈现混乱,良莠不分现象形成的又一原因。

  作者简介

  陈染女,汉族,1962.04生于北京。她幼年学习音乐。18岁兴趣转向文学。1986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获文学学曾在北京做过四年半的大学中文系教师,后调入中国作协作家出版社做编辑。曾在澳洲墨尔本的英国伦敦大学、爱丁堡大学等旅居生活和讲学。历任北京师范大学分校中文系教师,作家出版社编辑。现居北京。1982年开始发表作品。1990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从八十年代初开始发表诗、散文,以小说《世纪病》在文坛脱颖而出,被视为“纯文学”、“先锋小说”严肃文学女作家中的最新代表。重要作品集中在90年代以后,代表作《与往事干杯》、《无处告别》、《私人生活》等。她以强烈的女性意识,不懈的探索精神,成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的一位独特而重要的女性作家代表。曾获首届中国当代女性文学创作奖等。著有小说集《纸片儿》、《嘴唇里的阳光》、《独语人》、《无处告别》、《私人生活》、《与往事干杯》、《在禁中守望》、《潜性逸事》,《陈染文集》(6卷)等。 她的小说在英、美、德、日等国家以及港台地区均有出版和评介。根据她的小说《与往事干杯》改编的同名电影,被选为国际妇女大会参展电影。《陈染文集》一、二、三、四卷于96年8月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