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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回忆记录文章:青青水竹

晓晴分享

  编者按:同学是我们曾经朝夕相处的人,毕业多年想必大家都小有成就,作者记录其中一位同学的事迹,下面我们来看看这篇文章吧!

  “青青水竹”是李昌宝同学的网名,也是他性情的真实写照。

  昌宝在师范上学时就是运动健将,班级篮球队的绝对主力。昌宝打篮球特点显著,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他投篮,必定双手抱球,180度转身,弯腰,下蹲,然后猛地发力,又180度回转身,起跳,最后完成投篮。这一投篮动作弊利参半,利是发力充分,跳得高,投得准;弊是如果防守人冷静,瞅准时机起跳,吃死他,就容易被盖帽。2014年清明节,我组织一干人环跑西安城墙,昌宝带着儿子踊跃参与。一路上,昌宝气不长喘,汗不长出,很轻松——全程接近14公里,不是闹着玩的。

  昌宝为人厚道,吃苦耐劳。1989年,张祥斌老师带领我们秋游天竺山,野炊。昌宝从家里带了很多食品,背个超大背包,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带领大家高歌猛进。到达地点后,率先埋锅造饭。我们镇安同学,基本上是吃现成的。时至今日,爬山野炊用餐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套用鲁迅先生《社戏》的结尾:“真的,一直到现在,我实在再没有吃到那天似的好饭,——也不再爬过那天似的好山了。”

  自1990年毕业,再次与昌宝相见已是二十年后的同学聚会。感谢镇安县同学会会长毛全博同学,感谢山阳县同学会会长张建平同学,在他们的组织下,2010年暑假,我们重新聚集在山阳苍龙山下。

  昌宝其时在山阳宽坪中学,其公子李玮秋季初三。于是,昌宝借同学聚会之机与我做了亲切会晤。我俩在轻松友好的氛围中,就下一代的成长大计作出了富有深远意义的规划。

  随着李玮入学西安高新第一中学,我俩的交集就多起来。昌宝的纯朴厚道多次展现。他每到我家,必拿许多山阳特产,像核桃酥糖、茶叶、手工压制的核桃油等等等等。见此,我严厉批评他:“孩子上学,花费大,你就省着点。咱同学,来日方长,何必如此多礼?”昌宝一脸憨笑,诺诺保证下次一定从简;但下次依然大包小包。

  昌宝勤奋好学,教学初中历史,主编过多本教学资料,2011年晋职中高。他的写作水平极高,是“鱼羊秘史”的专栏作家。作品常常被配乐朗读,公布在网上。婉转的女音,幽扬的音乐,美丽的文字,动听的故事,再配上一杯香茗,真有飘飘乎羽化而登仙的感觉。他曾因自己的网名“青青水竹”写了两篇文章,被“鱼羊秘史”录用,一篇是《看水思水,以水为师》,一篇是《人应学竹,以竹为师》。“青青”是茂盛、蓬勃向上的意思。“青青水竹”寓意积极学习水和竹,学习水的包孕万物,学习竹的挺拔有节。他写的历史传奇《柳下惠》等故事,引起同学们的围观和争论。

  最妙的是2017年2月的赏雪诗会。天大雪,厚数寸,勾起同学的浪漫幽情,便聚在网上聊天。昌宝出口成诗,才华如决堤的黄河滔滔不绝。调侃女同学时说:“群中忽现妙女郎,男士心里春荡漾。身材曼妙如杨柳,细看原是党慧芳。”其实,我们大多数人都如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毕竟同学一场,古语“兔子不吃窝边草”还是牢记的——春心荡漾的是他。继尔李改河出场,遭到昌宝的无情揭露:“板岩中学李校长,学校管理有良方。同学跟前啬皮很,却养小蜜一大帮。”胡仁良垂涎三尺,那料到改河同学竟然默认了:“俺滴一世英名,全毁在你手上。养小蜜的事你也敢在群里说?”

  须臾,昌宝再向美女抛出橄榄枝:“美女与雪论短长,改河捋须费评章。慧芳输雪三分白,雪差慧芳一段香。”虽有模仿南宋诗人卢梅坡《雪梅》的痕迹,但活学活用,举一反三,亦见昌宝智慧。程同林在昌宝的不断刺激下,担心再不迎头赶上,恐会遗恨终生,于是赋现代诗歌一首:

  慧芳,慧芳,越活越铿锵。

  一场大雪梦回过往。

  牵手同学岁月,许多故事和梅花的精神

  在大雪的窗前开放。

  那一段香

  照亮前世今生的远方。

  俄尔,昌宝再云:“天降瑞雪迎新春,九天仙女下凡尘。身如棉柳花似魇,叫人如何不春风?”石小华同学玩深沉,发了一张刁着烟的图片,便作壁上观。昌宝痛批这种隔岸观火的看客心态:“小华身胖如西瓜,香烟嘴刁耳上夹。一张图片不说话,莫要痴迷只赏花。”

  李改河同学眼见不敌,便命出一个高难度题目,妄图扭转颓势:“限三分钟写一首藏头诗,把程同林、张彩云、党慧芳等都嵌进去!”

  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曹丕害弟的故事,为昌宝捏一把汗。昌宝能否七步成诗?一时,山河寂静!

  片刻,昌宝回复:“彩云飘过山阳来,同林群芳刚盛开。朦胧烛光赏花朵,馥郁慧芳至今在。”山河为之色变,改河落荒而逃。

  班花蔡玉玲闪亮登场,昌宝当即赋诗一首:“群中又见宋祖英,绕梁三日美歌声。可惜一棵好白菜,只叫崔鹏肥猪拱。”“绕梁三日”之说,当缘自2010年的二十年同学集会,蔡玉玲同学献歌一首,高亢嘹亮,七年后的今天仍余音袅袅。崔鹏者,我等同班同学,毕业后与蔡玉玲结为夫妻。言为心声,昌宝的怜香惜玉之情犹存。

  昌宝同学生活很有点小资情调,中秋之夜,回老家陪老父母赏月。天上一轮圆月,月华似水;地上一家团圆,祖孙三代,其乐融融。良辰,美景,赏心,乐事,真正是“四美具”。他善饮,量大,乃酒场上的全能人才,什么划拳、一炮三响、扑克牌、摇色子,凡所应有,无所不能;且连续作战能力极强。(参见《顽强的神射手》)

  水竹文静,茎挺叶茂,层次分明,秀雅自然,四季常绿。昌宝亦如是。与昌宝相处,恰如欣赏一盆青青文竹,淡雅,养眼,清心。

  作者|金乾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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