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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哲学:从“乌合之众”一词浅谈“思想霸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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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谓“乌合之众”?愚钝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故列举两种个人看法:其一,乌合,不分青红皂白随意迎合;众,看样子是大批人群。其二,“乌合之众”之外的乌合之众,具体讲,就是反对传统“乌合之众”的一批人成为新的一派乌合之众,并逐渐向传统“乌合之众”靠拢。第一种意思不难理解,因为每天都能遇见,准确的说是每时每刻都能遇见。第二种意思有必要解释一下。有些人讨厌做一名“乌合之众”,于是退出这摊浑水来反对乌合之众,但是在反对的过程中由于种种社会压力舆论压力或者是个人思想等问题最终向原本的乌合之众靠拢。但是这两种人有一个本质的区别,就是是否燃起“反抗”的星星之火。以上两种解释,我们看到无论是哪种乌合之众,最终都会向某些霸权者希望的方向前进,最后都在某种程度上成为霸权者希望的乌合之众。然,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现象,笔者不才,认为若究其根本,首先在于思想控制权在何人手中。

  在谈及思想控制之霸权前,先对自我简单剖析一下。我应该算是第二种意义上的乌合之众。我算是一个反叛的角色,这种逆反不知道起于何时。只是知道童年的我是“反动的”,而且表现在具体行动上,但是每次冲动之后老一辈的人就会数落我,他们说我那样是有罪,然后便举起毛主席的例子,什么毛主席说啊,什么跟党走之类的话,我不胜其烦。但是我不以为然,继续我行我素。长大点了,懂的事情多了,知道什么叫做责任了,于是由“反动”走向“策反”,很多话不能说了,很多事情不能做了,因为我要考虑到“集体荣誉”,再想想当年的文字狱,不禁浑身颤抖。直到现在,我已经算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像乌合之众的乌合之众了。值得庆幸的是,我终于没有成为传统意义上的乌合之众,我还懂得什么叫做叛逆,还懂得骨子里应该什么,这点我由衷的感谢历代反革命人物之举以及当年所谓的启蒙运动之惊心动魄。“批判”这个词,我没资格使用,现在我只能去反思,并且在表面的乌合之众下继续反抗。

  现在,笔者终于将主题转移到上面所涉及的“思想控制权”下的乌合之众上。在某个国度里面,非乌合之众者,不可存活。哪怕你只是简简单单表面上的乌合之众都有生存的余地。所有这些,起源于这个古老民族传统的一元文化——高度集权,无论政治,还是思想文化。其实早在诸子百家争鸣的时候,我们的文化思想还是多元的,这点是在历史课上学到的,究竟是不是多元,在下学识尚浅,不知从何处怀疑,故而暂时认为是多元。百家争鸣时期,思想霸权很少。那时候连后来被奉为正统的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子先生都很不受待见,可见当时的思想领域的的确确有过暂时多元的辉煌。那时候各学派相互斗争并汲取精华,在政治领域,不同分封国也采取不同的治国政策(也可以说是不同的思想),所以在古老国度里,先秦时期,集权还没有完全出现。那么之后为什么会出现“唯儒独尊”呢?这思想霸权的起源我们首先应该“感谢”一度统一全中国的嬴政。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思想文化为政治服务成了王道——或者说是思想霸权开始形成。为了获取在政治上的统一,统治者首先要做的就是统一人们的思想。就像近代中国探索救国道路一样,从洋务派的学习西方器物到改良派的君主立宪再到革命派的民主共和,全部以失败告终。最后终于启蒙运动者把重点放在了思想领域因此获得成功。(但是个人认为中国近代的变迁不应该这么麻烦,仁人志士早就应该把重点放在思想领域,人家秦始皇不是做出典范了吗?)秦王嬴政无疑是个暴君,而且还是思想上的暴君。但是我们必须感谢历史,因为没有思想上的暴君,中国就无法统一。乌合之众因此而产生。思想上高度集权了,还怕政治不稳固吗?因此利用思想霸权的方法来达到“万世统治”成为历代统治者们的最爱,当然可悲的被统治者在不知不觉中成为集权政治的牺牲品——也就是思想上的一群乌合之众。

  嬴政之后,思想霸权依旧在延续。再说一个众所周知的人物,汉武大帝。推恩令不够稳固,最后实行了一套比焚书坑儒还要决绝的手段“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值得强调的是他的独尊儒术是针对被统治者的,他自己用的是法家思想,因此外儒内法延续千年不朽。自汉武帝开始,儒家成为正统,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中国的乌合之众全部以“政治上的儒家思想”马首是瞻。你若反抗,法家的一套理论在此恭候。所以说乌合之众的产生得益于思想霸权,思想霸权为政治(统治者)服务。

  然而笔者并不知道思想霸权的极限在于何处。乌合之众的数目何时最多。笔者只是知道,在中国绝对不可提及“民主”二字,民主,主的可不是民。从小,我们就被各种各样的乌合之众灌输乌合之众的思想,幼儿园被训练唱红歌,小学时候每次国旗下演讲总要用排山倒海般的排比句喊出诸如“祖国明天”“跟党走”“社会主义好”等等一系列口号。不仅如此,就连教育也只是乌合之众的教育罢了。中学接触社会学老师就灌输了“共产主义乃最高目标”的口号,当时我年少轻狂,反对说“共产主义根本无法实现”,老师一生气“想拿分吗”,于是第一次反抗失败了。后来不知道是谁,在入党申请书中引用了一句中山先生的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立马申请书被打回来,重写!你入的是哪个党?在这个年代,限制思想的往往不是我们自己,而是那些管理者和教育者,而他们,也是这个时代,作为“被统治者”的牺牲品与统治工具。

  但是这些我们又该感谢谁呢?思想霸权创造出来的乌合之众已经不仅仅是乌合之众这么简单的事情。要知道,一个时代,失去了反抗就意味着灭亡。失去反抗意味着失去思考,没有了思考就什么都没有了。曾经读过资先生的文章,感慨很深。在西方,人可以为真理而牺牲,可以为真理去反抗教会;在中国,人是为坚持而牺牲,为信念去劝谏统治者。敢问,被劝谏的统治者真的会为了一个劝谏者所谓的信念丢弃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思想霸权吗?所以在中国这个不允许异己出现的地方,不反抗,必死无疑!然而更多的人,会选择忍辱负重抑或隐居自乐。此二者,无非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前者是乌合之众以外的乌合之众,后者是传统意义上的乌合之众——漠不关心等于助纣为虐。

  思想霸权下,乌合之众须做到——“我们”而非“我”,有坚定的信念(与主流一致),摆脱理性束缚(用感性维护乌合之众的尊严),群体语言(学会这个才算是会说社会的话),追逐领袖(不追逐,不是乌合者)。细细想来,多么可怕,一个人假如连理性都失去了,还怎么辨别是非,其实思想霸权者的目的也在于此——你不用辨别是非,只要你跟着我们一起乌合你就是对的。(以上内容来源于无锐斋日志,笔者不才,提炼出以上几点)

  前文提到第一种传统意义上的乌合之众,从我个人角度归一下类:这种人群包括以下几种类别——坚定的某种“信仰”的拥护者,本质的政府人员,无所事事的人群,没有反抗心里逆来顺受的多功能者。第二种乌合之众之外的乌合之众,这种人分类如下:优雅的愤青(嵇康),还活着的狂放的愤青,地下反动派,秘密策反者。

  在思想霸权下,能成为第二种“活着的”乌合之众已经实属不易,但至少这一类乌合之众还不会助纣为虐,有了这一类人的存在,思想霸权还不算猖狂,思想霸权者也不会获得真正的胜利,因为总会有些人骨子里是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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