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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超级吓人鬼故事_短篇鬼故事超吓人的(3)

胡剑分享

鬼故事

短篇超级吓人鬼故事5:末班车

孤鸿在一家门户网站工作,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当别人都下班回家上网的时候,他才真正进入了工作状态,一直到上晚班的同事来接班,他才能够下班。那时一般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所以他总是急急地跑出大厦,去等从始发站开出的那趟末班车。

天涯社区是边缘经常去的一个网站,那里有一个版块叫“莲蓬鬼话”,上面经常有一些关于末班车的鬼故事,可惜孤鸿是一个典型的无神论者,聚精会神看的时候固然是心惊胆战,等到看完以后却哈哈一笑,不以为然。尤其他现在从事这样的工作,几乎每个礼拜都有几天要坐末班车,刚开始几天上车以后,联想到那些恐怖的故事,心中还有点惴惴不安。时间一长就根本不想了,车上除了人少一点以外,从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那趟车走几站就出城直奔郊区,因为刚参加工作,孤鸿没钱在城市租房,这趟车的终点站离他现在居住的民房仅几步之遥。所以后来,疲惫的他一上车就呼呼大睡,直到被售票员叫醒。

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从公司出来以后走几步,就是站牌了,清冷的灯光照射下孤鸿一个人孤零零地等在那里,偶尔有车疾驰而过,扑面一阵狂风让人窒息。尽管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夜仍然是寒冷的,孤鸿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胳膊,眼睛望着班车来的方向。漫长的等待啊,每分钟都好象一个世纪一样的长,白天拥挤狭窄的马路因为冷清显得宽阔无比。极目望去,能看到的东西都是静止的,没有一个活物,在这样凝滞的环境中,孤鸿靠在站牌上,忍不住的犯困。

突然,有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孤鸿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他反射性地绷直身体,迅速转回头去看。一个瑟瑟缩缩的老太太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正向他伸着一只抖抖的手。

孤鸿在随身携带的包里胡乱翻了翻,找出一把毛票放在老太太的掌中。

“谢谢你啊谢谢你啊!”老太太喃喃的说,然后重新躺在广告牌后面睡去。

班车终于露面了,看上去很远却突然就停在了面前,车门向两边分开,象打开一口黑洞。孤鸿抽抽肩上的包,迈步走上车门的踏板,重心还没有稳定,就觉得有一股力量猛的推了自己一下,“哎吆”一声又落到地下,差点坐了下去。司机一声轻笑。

孤鸿定定神,因为站立过久,他的双腿都酥麻无比,他自嘲地笑笑,揉揉双腿,忍着难熬的麻痒,双手扶着钢杆慢慢挪了上去。售票员不耐烦地瞪着他,孤鸿假装没看见,终于上了车,车门在身后刷地关了,眼睛不能适应车厢内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售票员却又突然打开了头上的灯,巨大的反差使得孤鸿一阵眩晕。昏黄的灯光映照下售票员的脸半明半暗,直到开口才能听出那是个女的:“买票了!”

孤鸿一手握住钢杆,一手在包中摸出钱包,吃力的捻出一块钱递给售票员说:“终点。”

灯又灭了,汽车重新开始颠簸。孤鸿等到腿上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就近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下,迅速观察了一下整个车厢。还好,司机是有脸的,售票员也有腿,车上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是和自己一样的晚归族,身上也并没有淌血。哎,睡觉吧!他蜷在座位上开始打盹。

不知道过了多久,孤鸿在迷糊中感觉有一点奇怪,怎么这车没有发动机的嘈杂声和运转时的震荡了?他缓缓睁开眼,四处张望,不由大吃一惊。

车门大开,车上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但是这车仍然缓缓地向前移动,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那窗外的树啊电线杆啊还是一点点的后退!

孤鸿的脑袋嗡的一声,想起以前看过的《鬼车》,那篇文章中的主人公和他现在一样,不小心上了一趟末班鬼车,怎么也下不去,最后在轮回中历经千辛万苦才重回人世。他站起身,向门口冲去,心中不停的想:“一定能下去的,一定能下去的,我一定要下去!”

他从车厢内一跃而出,因为用的力量过大,在地上趔趄了好远才站住。感到自己踏在扎扎实实的土地上时,他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那车时,不由得哑然失笑。

司机、售票员和两个乘客正在推着那辆车前进。原来是车坏在路中间了,大家都在帮忙将车推到路边修理,而自己刚才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差点闹出大笑话来。

车推到了路边,司机从车上取出工具,打开车前盖开始修理,售票员在旁边帮忙。另外两个乘客重新坐到了车上,孤鸿不好意思地笑笑,也走回车上开始等待。

司机上了车,嘴里大声嚷嚷着:“这破车,每天都坏!”车子发动向前驶去,两个乘客陆续下了车,售票员也开始打盹。孤鸿感觉睡意又上来了,他扭动身躯,双手抱紧自己的包,寻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车子猛然一顿就停止了,孤鸿被惊醒了,心想:这车又坏了?象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啊?他摇摇头,恢复了一下神智,站起身将包背在背后,朝窗外看去,不由又是一楞。

司机和那售票员竟然不是在修理车,而在旷野中生起一堆火,两个人跪在那里不停地挑着火中的纸。

孤鸿的气不打一处来,他大踏步迈下车,径直朝那两个人和一堆火走去:“喂,你们不开车,在这烧什么火啊?我还等着回家呢!”

“小兄弟,等一等好吧?”司机扭脸对他说:“今天是七月十五,我们一天忙的没时间上坟,市里面又不让烧纸,我们只能趁这个机会祭奠一下了,你体谅一点吧,很快就完了!”

原来是这样!孤鸿为人很随和,心想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反正也不费多少时间,等就等一等吧!他默默的看着那堆火和在火中翻飞的纸钱,随口问:“给谁送钱呢?”

两个人的动作突然就停止了,过了好一会,两人同时转过头来,扭曲的脸在火光映照下邪恶万分:“给你啊!!!”

孤鸿猛然惊醒,把正准备推他的售票员吓了一跳,孤鸿恐惧地看着她,脑海中还遗留着梦中她凶狠的表情。他茫然地下了车,向家的方向走去,甚至一时分不清刚才是不是在做梦。班车转了一个弯,准备进站,通向车站的路是一个陡坡,发动机艰难地咳着,班车就慢吞吞地在那缓坡上前进。孤鸿想看看几点了,伸手去包中抓手机时才醒悟:包落在车上了!

他连忙尾随着汽车奔跑,一边大喊着:“停一停,我的包,停一停!”

班车猛然停下,孤鸿低头加快了速度,一点也没有注意后窗户上,司机和售票员焦急的表情,等到他抬头看时,后退的汽车已经压上了他的身躯。

“喂,醒醒,醒醒!”有人使劲摇着孤鸿的身体。

“啊,怎么了?”孤鸿睁开眼,彻底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售票员狠狠看着他说:“到站了!”

“啊,啊!”孤鸿抱紧自己的包,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却看到窗外高坡上的车站、周围的环境都和梦中的一模一样,他惊讶地转过头看司机和售票员,就连他们两个的面容都和梦中的完全相同。孤鸿吓得连连后退,牙齿打着战说:“你们------你们-------?”

司机和售票员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浮现出奇怪的神情。售票员小心翼翼地走到孤鸿的身边,试探着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说:“你没事吧?”

孤鸿紧张地注视着她,逐渐放松了下来,甚至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了惭愧,他摆头脱开对方的手掌,对售票员说:“对不起,刚才太紧张了,我把你们两个给认错了!对不起!”他转身向车下走去。

短篇超级吓人鬼故事6:死亡脸孔

米莉娜从前窗的窗帘缝中看着来人。一个是金,另一个是和金谈话的人。后者很明显是个富有的人,富得和这个地区有点格格不入。她打量着那人的西装,像是定做的,灰色的头发,理得很光滑,健康的呈褐色的皮肤,这一切都显示着他过着优裕的生活。她相信金不可能带他到这里来。

然而,她猜错了,他们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刻意穿着吉普赛人的服装,耳朵带着金质耳环的金,正急速地说着话,同时还打着手势,并露出八字胡下白色的牙齿。那个人面带微笑,在金的带领下,沿街走向那个曾经在以前是个店铺的小房子。门前有一块手写的招牌:“米莉娜夫人——手相专家”。招牌上没有任何许诺,所以,从技术角度上讲,不会犯法。在这个地区,警察对吉普赛人是很宽容的,只要没有人告状,警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混日子。尽管是这样,这也是米莉娜和金在这里居住的最后一周了,这个街区马上就要毁掉,重新造一座收费高昂的停车大厦。工人们早已把他们后面的房子给推平了。

当那两位男士走近时,米莉娜放下窗帘,走到房间后面的一张桌子边。那个桌子用一块印有金色太阳、月亮和星星的红绸布罩着。

米莉娜用手抚弄那浓密地垂在肩上的黑发,如果她能适时地加以清理,并淡淡地化一下妆,她可能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妇人。美与否,那都不在乎,她外表如何,金都是赞美不已,反正她也没有别人要。她在桌前坐下来等候。

“到了,先生。”金说着,为那位绅士打开门,“那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吉普赛女神仙就住在这儿。她只要看你的手纹,就知道你的过去和未来。这是米莉娜夫人。”

她点了一点头表示同意金的介绍,然后抬头打量了带来的人,他微微发福,态度从容,估计他年龄在五十多岁,是过惯优裕生活的人,五官端正,眼睛充满着慈祥。“请坐。”她对他说。

“谢谢,”那人说,“说实在的,如此来到贵地我有点紧张。”

“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这点我相信,”那人笑着说,“不是我以前从没有算过命。我本来有个约会,但时间未到,而你的……”“他是我先生。”

“你先生很是能说会道。”“我可不可以看你的手?”

“哪一只手有关系吗?”“左手看你的过去,右手看你的将来。”

那人向她笑了笑,“过去我已知道,所以最好看看未来。”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地搁在桌上。米莉娜假装很仔细地研究他的那双手。

“我看见你有一笔生意的纹路,这笔生意很快就会成交,”米莉娜说,“它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并且整个买卖过程都很顺利。”

这点是很容易推知的。因为那个人总提到他有个约会,而来这一区决不会来参加交际活动,他可能和邻街的那个进出口公司谈生意。从那人的言谈举止、风度上推断,他的交易数目一定不少,无论如何,这个假设是合理的。至于预言他的成功……晤,人总是预言成功。从此以后,米莉娜所要说的话,就要从那人的反应和她所问的问题里找到线索,再借题发挥。

金从挂有门帘的门,溜回到他们的卧室。他的眼神告诉米莉娜尽可能地敲这个人一笔钱。如果说对路的话,她就能轻而易举地赚他二十元以上。

然而,当她抬头看他的脸时,米莉娜就不想再继续算下去。当然,谈谈是不伤害任何人的,可是,她不喜欢欺骗人,尤其是像这样有张善良纯正的脸的人。

突然,她僵在椅子中一动不能动。因为那人的脸孔开始改变。

当她凝神注视他的时候,他健康的褐色变成苍白色,褐色的斑点渐渐在面颊上呈现。那人背靠着椅子,米莉娜看见他脸上的肌肉,正变成腐烂的条条,然后变黑,干枯掉,留下赤裸裸的、斑驳的骷髅。

“怎么啦?”那人问着,想拉回他的手。这时米莉娜才省悟到自己的指甲已深深掐进那个人的肌肉里。她激动地放开手。

“我不能告诉你什么了,”她说,同时闭上双眼,“现在你必须走。”

“你不舒服吗?”那人问,“我可以帮你什么忙吗?”“没什么,请回吧。”

门帘在晃动,因为金正在后面窃听。那人很犹豫地站了起来。

米莉娜不敢正面看他的脸孔。

“至少让我付你酬金。”那人说。他从外套的暗袋中掏出皮夹子,抽出一张五元钞票并将它放桌上,趁米莉娜还没有抬头看他之时,走出了店铺。

金摔开门帘,径直走到她的面前,“你怎么搞的,米莉娜,他可是头肥羊,你为什么放他走?”米莉娜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没有说话。

金开始大吼,然后控制住自己。“等等!你在他脸上看见了‘那个’了对不对?看见死人的脸。”她默默地点点头。

“这样有钱的人!你看没看见他皮夹子里的钞票?”

“现在,全世界的钞票对他都没有用了,日落之前,他就要一命归西。”

金的两眼变得狡黠起来。他掀开门帘,向街口看去。“他在那儿,正要去邻街的一个商店。”金说着,朝商店走去。

“你要去哪儿?”米莉娜问。“追他。”“不,让他去吧。”

“我不会伤害他,没有必要害他,你比我更清楚,带有死人脸的人,没有任何力量能防止他的死亡。”“那么,你为什么要去追他?”

“现在距日落只一会儿工夫,当他倒地的时候,总该有人在他身边。你说过的,钱现在对他没有用处。”“你要抢劫一个死人?”

“闭嘴,你这个女人。我只是跟踪他,看他将死在何处,如此而已。”

金急忙出去后,米莉娜没有再说什么。她心想,多奇怪呀!走了这么多年的江湖,假装手相专家,给人算命,直到今天才如此近地看到死人的面孔。

这样的事情发生时,米莉娜还是个快乐的小姑娘。那时候,她和父母以及另外三个兄妹,随同其他吉普赛人到处流浪,随遇而安,享受自由。她备亲是个魁梧健壮的人,笑声粗旷,浑身充满活力。那天,父亲正要和他的朋友外出打猎时,他抱起小女儿说再见。她注视着父亲的脸孔时,突然开始尖叫起来,因为她看见父亲的脸孔开始腐化成一个可怕的骷髅。

她父亲迷惑地放下她,怎么也哄不住她那歇斯底里的叫喊。

在父亲出去很久以后,她才止住不哭,告诉母亲,自己看见了什么。

米莉娜的母亲惊恐万状,她小女儿重新又大哭起来。母亲制止了她的哭叫,告诉她,看父亲脸孔的事,永远永远不要告诉任何人。

然后,她的母亲离开,独自坐在山植树下,直到天黑。两个猎人朋友回来了,而她的父亲却是被抬回来的。

从那天起,米莉娜的生活就再没有快乐可言。

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时,她十二岁,米莉娜遵守诺言,从没有说出她父亲死亡那天,她所预见的事。虽则如此,那情景一直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母亲对她变得冷酷而疏远,好像丈夫的死是她的惜,她使丈夫死在别人的枪口之下。

米莉娜变成一个孤独、沉默的女孩子。她只有一个名叫玛丽的好朋友,那是一驼背的女孩。俩人经常无声地玩上个把小时,把花儿当作船儿放在水中,随波逐流。八月一个晴朗的日子,米莉娜看见玛丽的脸孔又皱成一个难看的骷髅,她惊叫着跑到旁边的林子里,呆在那儿,直到天黑。

当她回到住地时,发现吉普赛人正围绕着一样东西。米莉娜悄悄挤进人群,看见溺死的正是她的朋友玛丽。这一次,她向一个干瘦的老妇人——玛丽的祖母,倾诉她所预见的一切。“那是什么意思?奶奶。”她这样问道。

在回答之前,老妇人静坐良久。“孩子,你所见到的是死亡的面孔,在我们的人类中,一代中或许有人有这种天赋。当你看见一个这样的脸时,那个人便会在日落之前死去。这并非是你的错,不过,我们的族人知道的时候,就会回避你,他们分不清预言和犯罪。”“怎么办呢?奶奶,我不想做个怪人。”

“很抱歉,孩子,我也没有办法,只有你活着,你就会看见即将死亡的人的死亡面孔。”

那件事之后,米莉娜完全被人孤立。每当她走进某地,那里的人唯恐避之不及。族人中只有一个人嘲笑族人对死亡的恐惧,这个人就是金。他是个精力充沛、黑眼睛、黑头发、三十多岁的人。他注意很快成熟长大的米莉娜。当他向她求婚,请她一起去美国的时候,她一口就应允了。

在这个新的国家里,他们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一个城市,以米莉娜给人看手相和金给人打短工挣的钱为生。米莉娜会在人群之中看见一个陌生人可怖的“死亡之脸”,每当这件事发生时,她就会很快转开脸,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她和金都没有朋友。多年来,她还不曾如此近地看到“死亡之脸”,直到今天。

现在,当黎明的第一道曙光透过窗子,落在他们床上时,米莉娜醒来,发现她单独一个人躺在床上。后门轻轻吱咯一响,她裹在毛毯里的身子紧张起来,“金吗?”“是的,轻声点。”“发生了什么事?”“别说话,把我们的钱全交给你。”

米莉娜在床上坐起,抓牢毛毯,金在阴暗中只是个黑黑的影子。

“你闯祸了?”她问。

“不能怪我,当那人从进出口公司出来时,我走过去和他说话,谁知他竟出手打我,我就顺手一推,他就倒地不起。”“那人死了?”米莉娜说。

“是的,糟糕的是,我推他的时候,有人看见。我躲了一个晚上,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来这儿找我。我连他的皮夹子都没有弄到。”

米莉娜下了床,整整衣服。金趴在地上,用手在黑暗的地板上摸索,直到摸到他要找的那块松地板。他拔开那块板于取出用油纸包着的钞票。然后站起来将钞票塞进衬衫里,推开门帘,进入前面店铺。他用手打开窗帘,向外瞧着。

当米莉娜注意地看着丈夫的举动时,阳光从窗帘里透了过来,照在丈夫的脸上。

她以急促的声音说道:“他们已经来了,在街口。”说着,放下窗帘,急急地走向后门,“到对面的旧房子中躲躲,避避风头。”

金在门边踌躇起来,米莉娜知道他正在等候她的亲吻。可是她不但没有过去,反而转身,强行控制着要昏眩的身体。

“风头过后,我再回来。”金边说边离去。

几分钟后,前面响起敲门声。米莉娜朝后门看了最后一眼,然后打开门让警察走了进来。一位大约三十岁,却有一对沉着稳健的眼睛。另一位很年轻,他不停地用手摸着刚蓄的八字胡。

“我是麦金农,”年纪较大的警察说,“这位是杰克。”他看看小手册,问道:“这儿有没有一个叫金的人?你认识他吗?”

“他是我先生。”“他现在在这儿吗?”“不在。”

“如果我们去里面看看,你不介意吧!”

“请便。”米莉娜退到一旁给他们让开了路。麦金农到后面的卧室搜查,杰克在前面四处看了看“你看相吗?夫人。杰克问。

“我着手相,本城有着手相的禁令吗?”

杰克只有尴尬地笑了笑。“我想都没有想过,我只是兴趣而已。上周,我夫人带了一付牌回家,那种牌我怎么也弄不懂,我夫人也不真正懂,但仍然照玩不误。”

“那种牌很难精通。”“我想一定是的。”麦金农回来说:“后面没人。”

“这儿也没有。”杰克说。

麦金农盯着记事簿问道:“你最后见到你丈夫是什么时候?”

“那没有关系了,你们永远看不到他。米莉娜说。

“我们只想问他一些问题。”

“你们永远逮不到他。”米莉娜重复一次。她知道这是事实。

因为当金打开窗帘,太阳光照在他脸上时,他看到了她丈夫的死亡征兆。

麦金农神色不悦地说:“夫人,我忠告你,最好跟我们〕……”店后面砖墙的倒塌声打断了麦金农的话,同时听到一阵痛苦的尖叫,接着又是一阵倒塌声,然后则是声息皆无。两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跑向后门。

米莉娜在桌边坐下,双手叠放在面前。当救护车把金的尸体拉走时,她仍然呆坐在那儿。麦金农问了一些必要的问题,记下要点,杰克不安地站在后面。当两位警察走出前门时,米莉娜仍然两手叠放着,坐在那里。

一分钟后,杰克又回来了。

“夫人,我只想告诉你你丈夫的事我很难过。我也是新婚不久,可以想像失去丈夫的滋味。”

米莉娜第一次激动。她将头埋在双手中,喊道:“走,请走开。”

杰克在门旁边站了一会,一直到他的同伴跑到他身后。

“走呀,杰克!我们接到通知,说附近正有劫匪。”

杰克做了一个想说什么的手势,但是看见米莉娜没有抬头,他只得转过身去,若有所思地和麦金农跑向道边的警车。

一会儿之后,米莉娜挺直了腰杆,黑眼睛中充满了泪水。心想:“如果你没有回来有多好。杰克,你正年轻有为,活力充沛,不该死的!”

原来,她又在杰克脸上看到了死亡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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