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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别裁赏析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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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怀瑾先生认为孔子所提的“为政”是教化,教是教育,化是感化、风化。第二篇《为政》是谈到学问外用的道理。以下是学习啦小编整理分享的论语别裁赏析笔记,欢迎阅读!!!!

  论语别裁赏析笔记篇一

  南怀瑾先生认为孔子所提的“为政”是教化,教是教育,化是感化、风化。第二篇《为政》是谈到学问外用的道理。

  子曰:为政以德,譬若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这句话是说内心有道,表现在外的行为就无懈可击。譬如北辰,有中心的思想,中心的作风,以道德的感化,你在那里本身不要动,只要发号施令,下面的人就像满天无数的星座,都会跟着你的方向动。

  就“春秋”为什么成了历史的代名词,南怀瑾先生解释道:“春分”“秋分”两个气节,就是在经纬度上,太阳刚刚走到黄道中间的时刻,白昼黑夜一样长,气候不冷不热很温和。中国的历史学家认为,社会、政治的好或不好,放在这个像春分秋分一样平衡的天平上来评判,所以称历史为春秋。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孔子说我整理诗三百篇的宗旨在什么地方?一句话,人不能没有思想,只要是思想不走歪曲的路,引导走上正路就好,譬如男女之爱。

  那么,为什么要把这个讲文学境界的话,要放到《为政》篇来呢?南怀瑾先生认为,第一,一切政治问题、社会问题只是思想问题。只要使得思想纯正,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第二,中国史上,凡是一个大政治家,都是大诗人、大文学家,即文哲不分、文史不分、文政不分。第三,中国为什么提倡诗和礼?儒家何以对诗的教育看得这么重要?因为人生就有痛苦,尤其是搞政治、高社会工作的人,经常人与人之间有接触、有痛苦、有烦恼。面对烦恼,西方人诉诸宗教,中国人人有诗的修养,诗的情感就是宗教的情感,不管有什么无法化解的烦恼,自己作两句诗,就发泄了,把情感发挥了。

  由此看到,孔子是想告诉为政的人,除了领导思想不走邪路以外,对于自己的修养,更要有诗人的情操,才能温柔敦厚,才能轻松愉快的为政。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孔子说,领导一个国家,一个社会,如果以政治体制为领导,再用法制来管理,使大家不犯法,犯法就罚他。但是,用法制来管理人民,这样以来,一般人会逃避,钻法律的漏洞,而且他逃避了责任、法律及处惩,他还会自鸣得意,认为你奈何他不了,毫无羞耻心。这和道家老子讲的“法令滋彰,盗贼多有”的道理是一样,法令越多,犯法的人越多。

  孔子又说,假如以道德来领导,每个人都有道德的涵养,以礼教化,大家能自动自发,人人有耻,不敢做不道德的事,不要等法律制裁,自己就很难过,这就是有耻。到了这种情形,则“且格”,就达到了政治的目的。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南怀瑾先生解释说这是孔子的自剖。孔子说:十五岁的时候,立志作学问,经过十五年,根据他丰富的经验,以及人生的磨炼,到了三十而“立”。立就是不动,做人做事处世的道理不变了,确定了。但是这时候还有怀疑,还有摇摆的现象,到了四十岁,才不怀疑,但这是对形而下的学问人生而言。还要再加十年,到了五十岁,才“知天命”。天命是哲学的宇宙来源,这是形而上的思想本体范围。到了六十,好话坏话尽管人家去说,自己都听得进去而毫不动心,不生气,心里平静。南怀瑾先生说,这里的心里平静,不是死气沉沉,是很活泼,很明确是非善恶,对好的人觉得可爱,对坏的人,更觉得要帮助改成好人。然后,七十岁,自由而不超越人与人之间的一定范围。

  孔子为什么要把几十年所经历做人、做事、做学问的经验,放在《为政》篇里呢?南怀瑾先生说,在世界上有两个东西是没有办法实验的:政治和军事。这两个东西包罗万象,变动不居。所以为政的人要了解人生,要有经验,要多去体会。因此孔子将自己的经验讲出来,编到这一篇,就是暗示一般从政者,本身的修养以及做人做事的艰难,要效法他的这个精神,在工作上去体会、了解它。

  不管是为政或做事,要靠人生经验的累积。而人生经验累积成“人情世故”。南怀瑾先生指出,现在中国人往往把这个词用反了。而中国文化所讲的“人情”是指人与人之间的性情。人情这两个字,现在解释起来,包括了社会学、政治学、心理学、行为科学等等学问都在内,也就是人与人之间融洽相处的感情。

  “世故”就是透彻了解事物,懂得过去、现在、未来。

  为政以“德”为本,再以学来培养“诗”的温柔敦厚精神,是不是就具备了为政的条件了?不然!所以《论语》行文的气势,轻轻一转,把孔子的简略自传编进来了,也就是告诉我们,为政的道理就是要真正能多懂得人情世故。

  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南怀瑾先生认为这一节其实与前文是“连贯的”,是前面“为政以德”的引申发挥,把中国文化里面的孝道精神,扩充到待人处世上面,中国自古以来大政治家的出入不苟的胸襟,就是根据这一点培养出来的。

  孟懿子,号孟孙,不一定是孔子的学生,而是介于学生与朋友之间的关系,他是鲁国的大夫。孟懿字来问孔子什么是孝,孔子告诉他“不要违背”。不违背什么?没有下文。这是个很奇怪的答话,接下来,又是一幕短剧式的谈话。南怀瑾先生认为,我们看《论语》,深入了,很有趣味,像看小说一样,不必用那么严肃的态度去看。

  樊迟是孔子的学生,名叫樊须,字子迟,小于孔子三十六岁。

  孔子出行,樊迟驾车。孔子在车上告诉樊迟一件事:孟孙问我什么叫作孝,我答复他,不要违背。樊迟一听,回过头来说,老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孔子说,当父母活着的时候,我们要孝敬他。“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犹。

  孟武伯是孟懿子的儿子。

  孟武伯问孝,孔子说,父母看到孩子生病了,那种忧愁、担心,多么深刻,对父母能付出当自己孩子生病的时候那种程度的关心,才是孝道。

  此两段问孝,孔子的答复不同,孟懿子是从政的人,孔子相当尊敬他,答话比较含蓄,只说“不违”。言下之意是你是从政的人,对天下人要负公道的责任,视天下人如父母,那才是真孝,这是大臣的风度。所以“无违”,就是不可违反人心。

  对于孟武伯这位世家公子的问孝,孔子的答复很直接。以个人而言,所谓孝是对父母爱心的回报,你只要记得自己出了事情,父母那么着急,而以同样的心情对父母,就是孝;换句话说,你孟武伯是世家公子,将来一定会当政的。为政的道理,要知道民间疾苦,晓得中、下层社会老百姓的苦痛在哪里。爱天下人,就要知道天下人的疾苦,如父母了解子女一样,你将来从政,必须记住这个道理。所以,南怀瑾先生认为,这两段穿插在《为政》篇中,用得很妙。

  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子游是孔子的弟子,姓言名偃字子游,少孔子四十五岁。

  子游问孝,孔子讲解很明白,他说现在的人不懂孝,以为只要能够养活父母,有饭给他们吃,就是孝了。饲养一只狗、一匹马也都要给它吃饱,所以光是养而没有爱的心情,就不是真孝。

  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笛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色难”,态度不容易作好。有事的时候,我们做后辈儿女的替长辈做了,有好吃的,就拿给父母长辈吃,你以为这样就是孝吗?“曾是”是假定的意思。

  南怀瑾先生认为,这两节包括了君道、臣道。领导别人的,或者做部下的,都态度不容易作好。内心上“敬”——真爱人,更难,不容易作好。所以把这两句孝道的话摆在《为政》篇中,也就是从政的修养与态度,这是真学问。

  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颜回,又叫颜渊,是孔子最得意的学生,孔门中首屈一指的人物。

  孔子说,我和颜回谈话,有时谈了一整天,他从来没有反对过我的意思,看起来笨笨的,但当他离开我而单独生活,不在我面前时,做人做事都会自己检讨自己,结果不但是懂了我的意思,还能更进一步发挥我的意思,由此看来颜回并不笨。

  为什么把这段话编在这里?南怀瑾先生认为,上面两段的问孝,第一个是“敬”,第二个是“色难”,和臣道、君道都有关。现在以颜回的态度来讲臣道,上面对你讲话都答“是”,都是只有接受、服从。可是,光接受、服从,有时候反而有问题,不一定是对的,所以有了接受、服从的修养,还要“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再加以发挥,能够扩而充之,这才是为政的人才。所以把颜回的个人修养,放在《为政》篇的这一段。

  论语别裁赏析笔记篇二

  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

  “视其所以”,看他的动机、目的。

  “观其所由”,看他的来源,整个行动的经过。

  “察其所安”,再看看他平常做人是安于什么。

  孔子说从这三个要点来观察人,就没有什么可逃避的了。看任何一个人做人处世,他的目的何在?他的做法怎样?前者属思想方面,后者属行为方面。另外,再看他平常的涵养,他安于什么?有的安于逸乐,有的安于贫困,有的安于平淡。学问最难的是平淡,安于平淡的人,什么事业都可以做。以这三点观人,放在《为政》篇中,就是知人励品的重点所在。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也”,温故而知新就是这个意思。为政是要有学问的,所以“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这样才能真正师法过去的历史,判断未来新的事物的发展。

  子曰:君子不器。

  “不器”就是并不成为某一个定型的人。“为政”要通才,通才就要样样懂,上下古今中外无所不通。“君子不器”这个学问,就是成了真正的通才,否则只有变成专才、专家。

  子贡问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子贡问什么是君子?孔子说,把实际的行动摆在言论的前面,不要光吹牛而不做。先做,用不着你说,做完了,大家都会跟从你,顺从你。真正的君子,是要少说空话,多做实在的事情。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君子与小人的分别是什么呢?“周”是包罗万象,就是一个圆满的圆圈,各处都到的。“比”就是说要人完全跟自己一样。孔子说,一个君子的做人处世,对每一个人都是一样,不是说对张三好,对李四则不好。若是拿张三跟自己比较,合适点,就对他好,不大同意李四这个人,就对他不好,这就是“比”。一个大政治家是和宗教家一样,爱人是不能分彼此的,好的固然好,爱他;但对于不好的更要爱他,因为他不好,所以必须去爱他,使他好。这样一个真正的大政治家,也是宗教家,也就是教育家的态度,这就是“周而不比”,要周全不能比附一方。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孔子说,有了学问而没有思想则“罔”,没有用处;相反,有了思想就要学问来培养,没有思想没有学问去培养,则“殆”,危险。

  子曰:攻乎异端,斯害也已!

  从文字上解释,“端”就是两头,尖端;“异端”是走极端偏向的路线,不走中道的。不但不走中道,而且还标新立异,特别从事怪异的思想。南怀瑾先生引用汉朝六出奇计的陈平的故事,来说明孔子此句的含义。陈平的奇计,也就是古怪的,特殊的方法、权术。从历史上陈平家族的灭亡知道,异端不能乱用,还要以德业为基础。没有德业基础的权术,迟早难逃自取灭亡之道。

  南怀瑾先生认为,孔子所说的“异端”,并不是宋儒所指佛道两家而言的异端,而是指走偏道,喜欢走特殊路子钻牛角尖的异端。

  子曰:“由!诲,汝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由”是名字,子路的名字叫仲由。

  “诲”,教育、教诲。

  “汝知之乎”,你知道吗?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一个人要平实,懂得就是懂得,不懂就是不懂,这就是最高的智慧。此为为政的“大原则”。

  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子张是孔子的学生,姓颛(zhuan)孙,名叫师,少孔子四十八岁。

  “干禄”是怎样去谋生,如何拿到禄位。古代俸和禄是两回事。俸等于现在的月薪;禄有食物配给。禄位是永远的,所以过去重在禄。

  子张这个学生来学习怎样谋禄位,孔子没有气得把他撵出去,反而传授他一套办法说,想做一个干部,要知识渊博,宜多听、多看、多经验,对有疑难问题多采取保留的态度,即古人的“事到万难须放胆,宜于两可莫粗心”。讲话要谨慎,不要讲过分的话,这样就很少过错;行事特别小心处理,不要有过分的行动,这样处世就少后悔。一个人做到讲话很少过错,处世很少后悔,当然行为上就不会有差错的地方。这样去谋生,随便干哪行都可以,禄位的道理就在其中了。孔子教了他为人处世的正统道理,基本条件。

  “阙”:保留。

  哀公问曰:何为则民服?孔子对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哀公是鲁国的国君。在中国政治文化中,服与不服,在德不在力,权力的使人服是霸术、霸道;道德的使人自然顺服,才是王道。

  “举”:提拔。“错”:措:放置。

  孔子说,提拔直心直道而行的人,包括圣贤、忠诚、有才能的人,把狂妄的人安置下去,这样老百姓自然就服了。相反,把狂妄的人提拔起来,而把好人打击下去,老百姓自然就不服了。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南怀瑾先生认为,孔子拿这个人人都懂的话去告诉自己国家的君侯,并不是说君王不懂,而是因为身为当局者,往往最平淡的道理是最难做到的。

  季康子问:使民敬忠以劝,如之何?子曰: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

  季家是鲁国的权臣,后来鲁国就亡在他们手里。

  使民:怎样使用群众;敬:尊敬人;忠:忠于事;劝:教导,教育。

  孔子说,接近老百姓,内心要有真正的庄严情操,百姓对你自然就恭敬了。真正爱人,人对你自然尽忠,一个人对部下与群众,付出爱儿女一样的心肠,付出了真情,则没有不收到忠的反应的。对善的奖励提倡,部下不懂的,并不讨厌他,尽量教他,他自然受感化。

  南怀瑾先生认为由这两句看到答复国君的问话与答复权臣的问话不同之处;都在《为政》篇中,连起来文章又转了一个味道了。所以连贯起来看《论语》文章的编排非常妙。

  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

  有人对孔子说:你吹了半天牛,说了许多为政的大道理,头头是道,你自己怎么不出来为政呢?孔子引用了《书经》里的话解释说,《书经》里不是讲过孝道吗!一个人在家里能够孝敬父母、友爱兄弟、家人、朋友(社会关系),这就是政治了。何必一定要出来从事政治工作,才叫作政治呢?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

  大车:牛车;輗:牛车上一根用来套在牛肩上,中间的大梁子。小车:马车;軏:马车上挂钩的地方。这都是车子的关键所在。

  孔子说,做人、处世、对朋友,“信”是很重要的,无“信”是绝对不可以的。言而有信,是关键所在,有如大车的横杆,小车的挂钩,如果没有了他们,车子是绝对走不动的。

  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

  南怀瑾先生认为,中国文化过去的“世”是个小单位,三十年为一世,“十世”表久远。

  子张问孔子是不是可以先知,预言将来怎么演变。孔子说,殷商的文化是由夏朝的文化演变而来。不过由于时代的变迁,夏朝原有的文化,有的减损,有的增益了。但增益也好,减损也好,总有前面的历史迹象而来,必须要变才变。殷商以后的周朝文化,又是从殷商渐变而来的。那么从周朝的文化,也可以看到前朝,殷商文化的对与不对,而有所改变。孔子是东周时代的人,他说,周代之后的历史演变,不必说下一代会变成什么样子,就是千百年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也可以知道。

  循历史的轨迹就可以知道过去,从而也能知道未来,前面提到的“温故而知新”,也是这个道理。

  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

  “鬼”在这里是指祖宗的灵魂。“非其鬼而祭之,谄也”,拜人家的祖宗就是拍马屁“谄媚”。南怀瑾先生认为,这句话的意思很妙,很幽默,也很深远。

  夏朝的文化尚忠,殷朝的文化尚质。但是殷也尚鬼,那时社会的风气,每个人都诚恳老实,迷信的成分也多;周则尚文,才注重人文文化。孔子所崇拜的是人文文化,这是上古历史文化演变有名的转折点,所以孔子在这里提到鬼以后,第二句就说:“见义不为,无勇也。”看到应该做的事情,不敢去做,就是没有勇气。没有智、仁、勇就无法从政,换句话说,也不应该从政。为政就是一种牺牲,要智、仁、勇齐备,看到该做的就做,打算把这条命都付出去了。尽忠义,要见义勇为。所以把这句话加在《为政》篇的最后,这是为政的基本精神——要有见义勇为的大勇;要有人溺己溺,人饥己饥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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