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救的姜戈观后感_电影被解救的姜戈观后感(2)
被解救的姜戈观后感篇四
昆汀的电影是汪洋中的一条船,因为痞子先生总是把风口浪尖当做充满快感的享受,颠簸起伏,争议像澎湃的洪流,卷起一波又一波汹涌的高潮:血腥,杀戮,F字眼,对经典戏谑的效仿和致敬,还有对时新文化和流行现象的独特解读……但最有趣的,是他一贯的在阐释种族主义时的闪烁其词。譬如,丹尼斯·霍珀在【真实罗曼史】里大爆粗口,“西西里人是黑鬼播下的种”如此霹雳的论调正是昆汀素来张扬的锋芒,但昆汀又安排克里斯托弗·沃肯饰演的西西里黑帮大佬枪毙了他;而塞缪尔·杰克逊在【杰克·布朗】中索性就被昆汀描绘成一个嚣张霸道又毒辣凶狠的黑人黑社会头头;【低俗小说】和【杰克·布朗】悉数成为昆汀生涯的代表作,甚至让昆汀成了非洲裔美国人工会的眼中钉。稍稍留心,就会发现这些影片中“Nigger”(黑佬,黑鬼,对黑人的蔑称)的呼喝遍地都是,但塞缪尔·杰克逊饰演的角色却也都成为了黑人偶像,多少经典台词皆从他耍流氓一般的语气中诞生,如今更被奉为颇有哲意的名言;而【低俗小说】中文森特和米娅酒吧共舞时的背景乐,则由查克·贝瑞作曲,他是美国非洲裔布鲁斯的摇滚元勋——现在大家都知道,【被解放的姜戈】系出1966年塞尔吉奥·考布希导演的著名西部片【姜戈】,一部暴力大行其道的经典,为后来者屡次效仿,而正是这种被叫做“通心粉式西部片(Spaghetti Western)”的类型电影,几乎改变了60年代西部片的格局。
【被解放的姜戈】其实讲了一个复仇的故事,但复仇的主人公是个黑奴,当涉及到种族主义的话题时,影片势必成为引爆舆论的导火索——美国内战前夕,跨越南方各州,这样的时空背景设定增添了浓烈的写实风格,但这段屈辱的历史在昆汀的镜头里绝不会沉郁或无趣——昆汀要调侃甚至调戏历史,黑人就是他最锋锐的利器,所以,“姜戈”是一根注定的反骨,他的逆生长终将刺穿皮肉的束缚,成为一枝独秀的参天柱。历史不能改变?那就让历史变成笑话:【无耻混蛋】中希特勒能命丧犹太人之手,白脸小李子还能在“姜戈”中活得安稳吗?
历史在哪里
黑人崛起——是亚伯拉罕·林肯的伟大贡献?是路德金领导的民权运动?是MJ永不褪色的歌舞?是泰雅·班克斯对着一帮小野模圣母般的指导和怒其不争的嘶吼?西部片只是【被解放的姜戈】豪迈的形,而“被解放”才是它牛逼哄哄的魂。昆汀妙在将二者结合,听起来稀松平常,实则具有里程碑意义——看看,杰米·福克斯到底有多帅(相较之下,小李简直是个公公……),而这位黑奴,也是影片中引领故事走向“童话”结局的王子,这在西部片中几乎凤毛麟角——举个归化点的例子来解释,这性质,颇为类似徐克用诱惑的【青蛇】挑衅了《白蛇传》民间传颂的可歌可泣。胡适说,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昆汀就把她装扮成剽悍的虎妞:历史依然残酷,昆汀并没有因为所谓的“创新”而让灼热的烫刀子变成散烂的蛋花汤,只不过他用了一种出乎意料但却在情理之中的方式。如此,黑人崛起的第一人,姜戈怎么都跑不掉了。
《戏说乾隆》能让郑少秋从京都到江南留下一路艳屑,昆汀当然也可以让虚构顺理成章。【无耻混蛋】的成功,即让观众完全沉浸在昆汀自我塑造的时空中,被一段杜撰但看着丝毫不假的历史所说服,史实并非被“编剧”所凌驾,而是衍生出一重平行世界,自圆其说就OK——黄尘滚滚的小镇,粗犷不羁的牛仔文化,驰骋的奔马,辽阔的荒野风光,源自南方腹地的口音……普通西部片里的元素,【被解放的姜戈】凡所应有无所不有,玩历史,首先得把历史呈现出来——昆汀作秀,观者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演得好!演得坏?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昆汀素来骄傲,但骄傲是有资本的,他和库布里克很像,每部作品的人物形象总能翻出新意不走老路,剧本神马的只是为“微妙瞬间”服务的指南,与肥希和老马丁这样惯于保持同款风格锤炼执导技巧的大师们相比,不断“破”再不断“立”的昆汀的确更无畏——但终究有些万变不离其宗的。“姜戈”的复仇主题,其实可以转述成一个女人引发的血案,讲起来似乎就多了那么点喜感。开头就能把观众看high,当然少不了瓦叔掀起的小高潮,赏金猎人驾着马车悠哉而来,不咸不淡自我介绍“俺是医生”,对方替观众问了个相当蠢的问题,“你是嘛医生呢?”,然后瓦叔随即一脸鄙夷地把脑袋转向马车顶部那颗肥硕的大牙,“牙医”——呵呵,那是昆汀在嘲笑我们“难道各位自己没长眼吗?”瓦叔的角色和【无耻混蛋】异曲同工,一个精通多门外语又世故练达的老狐狸,文质彬彬中不乏夹枪带棒的犀利,只不过“牙医”少了恶毒,成了一个教父式的人物。尽管在营救姜戈妻子的过程中二人一唱一和男主男配,但歼灭恶势力的组合其实并没有刻意强分宾主:瓦叔解救并训练姜戈,逐渐让他了解自由的真谛,具有启蒙的导师性质;深入南方种植园的过程中,姜戈又是瓦叔的领路人,一路悉心掩饰,避过重重猜忌。他们互相依附取长补短,正如昆汀所说,在这个“童话”中,瓦叔扮演的金·舒尔茨(King Schultz),就是“国王(King)”的化身,不过可惜的是,昆汀是纯阳志刚的,“国王”和“王子”虽然并肩过关斩将,但少了点“腐”的香气。瓦叔自从【无耻混蛋】斩获奥斯卡后,接演了一系列反派,但诸如【大象的眼泪】这样平庸的闷炮都没能弄出响声。今次角色类型相似的【被解放的姜戈】能再夺小金人,无疑证明瓦叔已经拥有观众百看不厌的经典形象,而学院派自然不能不买观众的账。
申奥申到去做环保的小李,只能说命太苦逼——华丽的刺绣西装,鹰一般凌厉的眼神,还有一嘴涂黑的大烟牙,下了诸多功夫,可是学院派不领情那也没办法:说他演得不好吧,角色鲜明的特征叫人过目不忘,说是丝丝入扣一点也不夸张;说他演得好吧,总嫌有点脸谱化,用力很猛,但怎么瞧都有点像【风声】里的黄晓明——好吧,总之不论小李到底是迟早得影帝组组长,还是怎么都得不到影帝组组长,有粉丝爱戴也就值了——那些在他身边来了又去的美丽超模们,算是上帝对小李最丰厚的补偿了。
估计昆汀永远不会和“江郎才尽”这样的词沾上边,回望这些年痞子的片单,嗯,范特西之后,当然是依然范特西。
被解救的姜戈观后感篇五
昆汀的影像风格早已被影迷们所熟知,早期观影时的无限惊喜转化为现在对既有风格的无限期待。影迷们看的就是昆汀的风格,明知道是新瓶装旧酒但仍然乐在其中。
《被解放的姜戈》只是外在包装形式上的改变,而骨子里的昆汀套路一点都没有变。这依然是个关于复仇的老套故事,只是时间从《无耻混蛋》的二战过渡到了美国内战的前两年。所以昆汀的电影形式越来越像春晚,每年都是相同的基调感觉和差不多的演出形式,甚至还是那些熟悉的老面孔,只是故事环境稍作改观。对于昆汀来说,重复自己就是对自己既有风格的强化,从而成为自己的独立品牌,他昭示大众,这就是昆汀风格,甭管我给你讲什么故事,都是昆汀味儿。于是观众们看了《被解放的姜戈》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虽然很多情节上的起承转合都在料想之中,虽然很多运镜和配乐都似曾相识,不过,影迷们依然陶醉其中。倘若昆汀想搞个什么改良,观众觉得不是原有的昆汀味了,反而越改心越凉。所以料想中的昆汀电影当然会有料想中的成功,昆汀照此拍片已不会有什么风险,只是若想在奥斯卡拿个技术奖项外的小金人,唯有寻求自我的突破才能得到评委的承认。
昆汀深知其中道理,骨子里的昆汀风格难以改变(观众们也不希望他改),唯有寻求形式上的花样翻新。就算这样,昆汀的每部电影依然值得期待,而他的每部电影也都会给人以惊喜。也就是说,用昆汀风格嫁接其他不同的电影题材,这本身就是创新,用昆汀风格拍二战会成为二战电影的创新,用昆汀风格拍西部片会成为西部片的创新,就在这种不断的嫁接中,昆汀在不断重复自己的同时也在不断地制造惊喜。所以影迷们依然期待下一部昆汀作品,所期待的不是昆汀风格的改变,而是他又要拍什么题材了。
昆汀戏谑的影像风格的另一个好处就是他敢于触碰任何敏感题材,观众从不会为昆汀影片中对某一类人的挖苦和戏谑而感到不适。所以《无耻混蛋》出现了希特勒和“德国香肠手”的台词,而此片所拍的更是美国人羞于触碰的黑奴题材。因为关于黑奴题材的电影本身就少,电影人因为其题材敏感往往不敢触碰。斯皮尔伯格拍的《紫色》和《林肯》只是旁敲侧击,换作昆汀,他并没有管那么多,在戏谑外表的遮掩下,他的大胆和深度反而是其他关于黑奴题材电影所没有的。在影片中大量出现的“黑鬼”称谓已显得平常,对黑奴的鞭打、买卖、下蒸笼、放狗咬之类的体罚,影片都有所体现。非但如此,影片还有曼丁戈的黑奴角斗以及莱昂纳多对黑人头骨的分析,这些都是同类影片所不敢触碰的。但因为昆汀的不着调风格,大家也都没有把这当回事。然而我们的黑人兄弟一定会想起什么,正如我也很想知道,大仲马看了此片后,会想些什么。
“被解放的姜戈”,关键词是这个“被”字,对于“解放”来说,姜戈是被动的,这是时势使然,没有办法改变。1858年的美国南方,所有的黑人都是奴隶,既使你是自由人,也得让白人解放你,自己解放自己是不可能的,姜戈也是这样。历史很残酷,美国的黑人虽然不断抗争但无法寻求个人的解放,而最终的解放者是北方白人和南方的开明奴隶主。影片中的牙医,就是这样一个人物,他虽然救下了姜戈,但为了得到姜戈的帮助,仍然需要维持姜戈的奴隶身份,“一方面我鄙视奴隶制,另一方面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就最好了。”而牙医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不断改变着他跟姜戈之间的身份关系,姜戈从最开始的牙医的奴隶,变为牙医的侍从,然后变为牙医的合作者,最后成为自由人。这个转变过程的完成首先有赖于牙医对道义的遵守,其次才是姜戈对奴役的反抗和对自由的追求。
牙医可以说是影片中最具道德感及最守规矩的人,作为美国司法体系中一员的赏金猎人,他所作的一切事都在维护现有道义和法律的尊严,影片开头,当有人举枪威胁他时,他出于正当防卫才杀死了对方,而另一个人他只打了他的马。当姜戈提出将黑人妻子偷出来时,牙医表示反对,因为那样就得不到契约,也得不到法律的支持,所以他坚持要和姜戈演一出戏。他作的每一件事,杀的每个人都有理有据可查,而他最后杀死庄园主坎迪却只是出于公义而不是出于法律,因为莱昂纳多扮演的坎迪只是过于操蛋,但并没有违法,而牙医总对被狗咬死的达达尼昂念念不忘,于是他违法杀死了坎迪,牙医对自身戒律的打破,其结果也葬送了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对举枪相向的坎迪助手说“对不起,我没忍住”而并没有打算继续他的杀戮。
而姜戈则不同,姜戈所要作的不是遵守规矩,而是要打破规矩。所以姜戈杀人和牙医杀人是不同的,牙医杀人是为了违护体制,而姜戈杀人是为了打破体制。牙医是影片中道义和法律的化身,而姜戈却正好相反,他反对牙医买逃跑的达达尼昂,因为他不值一文钱,于是眼看着达达尼昂被狗咬死,当然这其中也有其无奈的一面。荷马说,“当一个人成为奴隶时,他的美德就失去了一半。”,而阿诺德说得更好,“当他想摆脱这种奴隶状态时,他又失去了另一半”。而影片中的姜戈就是这样。
影片中有两段故事,这从片名就看得出来,《被解放的姜戈》前半部分牙医为主角,讲的是他如何解放姜戈,姜戈处于被动状态,是被解放的奴隶;影片后半部讲的是解放后的姜戈,姜戈成为复仇故事的主角。影片前半部是牙医所代表的体制,后半部是对体制的打破。一黑一白,相得益彰。
我是这么看的,不知道大仲马看了会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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