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侄女的伤感随笔写作:侄女大暖——不该凋谢的玫瑰
编者按:《侄女大暖——不该凋谢的玫瑰》一文讲述了作者的侄女,她的生命却如同凋谢的玫瑰一样消逝在人间,表达了作者的悲伤与怀念之情。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话千真万确,可谓至理明言。人在顺境中很难想象災祸突然降临时的滋味,那种感受是悲伤、是痛苦、是愤怒、是无助、是绝望而又无可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我曾就有过这样的不勘回首的经历,对此,我曾几欲成文,又惧忆往事而心伤,几经优豫,更愈益在内心发酵,痛苦不勘,不她干脆倾诉出来,清除郁积,也许方能心安,并全史记。
那是在我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刚放过寒假,高高兴兴回到家的第三天,我二哥的女儿、我的侄女大暖突然病逝,这个突然降临的残酷现实,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我放假回来的时候还见她活蹦活跳,囲着我小叔长小叔短的讨人喜爱,平时二哥嫂把她当成宝贝,更是爺爺奶奶的掌上明珠,像一朵花一样开放在如她名字般的温暖家庭里,不成想却在一夜间突然凋谢了。
那是个三九严寒的冬季,上午艳阳高照,是冬天里少有的好天气,大暖偎依在她娘和奶奶身边晒太阳,懒洋洋的不吭声,我见状便想带她出去玩,她说头有点痛不想动。冬天头痛是常有的事,伤风感冒都会头痛,没人重视,大人也不会当回事,只认为可能受了寒凉,至多发发汗就好了。那时缺医少药,头疼脑热没有去医院的习惯。记得有一次我头疼了,浑身难受不舒服,娘知道后便叫我扒在烧锅后的锅门上趁热烘烤,再喝上一碗热汤,然后例卧在灶前的柴禾堆里,盖上棉被,人焖在被里,再加上肚子里热汤发热,内外夹攻,不久头上身上便冒出了汗,头痛立即减轻,浑身也渐舒展,尔后再稍加注意,感冒也就好了。大暖当时喊头痛也是被当作伤风感冒了,才疏忽而酿成大祸,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当天夜里病情发作时,孩子几次哭闹,在那寒冷的冬天夜里,没有引起重视,仍认为是感冒,想忍到天亮再说,二哥也答应天明就带去看。二哥平时对孩子管教严励,暖丫头听这么说便也不再作声了,其实那无声的痛苦,对一个孩子来说,更是难以想象的,直到事后才知道那是急性脑莫炎,这个病发展很快,第二天就己宣告不治。当天亮的时候见没动静,还以为孩子夜里吵闹现在睡着了。待吃早饭时再去喊己经不省人事了,二哥见状立即飞身向离家三里地的闫集跑去找高医生,那时没有自行车,徒步跑到闫集再把高医生请来诊断,已经回天无力了。高医生是当地的名医,高个、和善,见人不笑不说话,他的儿子高惠钦子承父业,上世纪70年代曾在我们王庄村当过的赤脚医生,后来又先后到石桥公社、李集公社卫生院当医生,这是后话。当时我们全家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德高望重、医术高明的高医生身上,自他进到家门的那时起,大家似乎看到了救星。但当他从屋里出来,凝重的脸上却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只见他沉重的摇了摇头,低声的说:不行了。顿时全家炸开了锅,二嫂呼天呛地的大哭,二哥捶胸顿足的长叹,后悔夜里为何不起床带去就诊,娘和大嫂悲痛的抹着眼淚,父亲蹲在门前长吁短叹,我则愤怒的抱怨惹祸的冬天里的寒冷。天己半响了,送走了高先生,做好的早饭无人去吃,全家仍沉浸在无限的悲痛里。
昏沉的冬阳,懒洋洋的在空中浮动,低倭的天空毫无生气,数丝云翳像几片花瓣,有意无意的拼结成一朵玫瑰花,向着远方的天堂,缓缓飘去。
作者:王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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