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生日的日志随笔散文
原标题丨生日:祝福每个人,祝愿这世界更美好
一年中许多个节日之外,还有惟独属于自己的,便是生日。小孩子喜欢过生日,有蛋糕吃,是件好事,又长了一岁,也是件好事。大人就有些就不怎么喜欢,蛋糕对他没有了吸引力,过了生就老了一岁。但人生需要仪式,证明自己活得有板有眼,有声有色,有些意思,因此生日还是要过。
以前过生日时我往往到书店购书以庆祝,也会写下一些文字,回顾过去,展望未来,可以称之为生日感言。现在只希望生日不存在,年龄也不要增加。最好不被谁记得,省得清楚又长了一岁。不过被人记得总归还是件高兴的事,人应为自己又活过了一年高兴,这意味着你活得还算平安健康。
今天是农历十一月二十七日,又是生日了。昨日晚上父母亲来电提醒,要吃长寿面,要吃鸡蛋。母亲喜欢夸张,强调再三,要求我吃三个。我现在还不太清楚过生日为啥要吃鸡蛋,大约是让灾祸滚走,让好运滚来的意思吧。我一早就去完成了父母大人的吩咐,吃了一碗面,一个鸡蛋。中年大约还要吃两个的,既然母亲说了,我得完成她的心愿。今天一早大妹也在微信上发红包提醒,今天是你的生日了。来到城市之后,大家都在过着阳历,很少记得农历,生日却是按农历来算,可我也只记得快要过生了,并不会记得究竟那一天过。如不是提醒,我还真就忘记了。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四十三个生日了,这意味着我在人世过了四十三年。能活到四十多岁,真是一件幸事。因为很多挺有才华,或天才的人,如卡夫卡,芥川龙之介,海子,凡·高等,早早就走了。在写作上我算不上有大的才华,更谈不上有天才。我不过是在努力地去写,可也没有像路遥先生那样不要命地去写。在写作上我也算不上有大的成就,还过是写了一些小说,出过几本书,想来几乎还没有重要的作品传世。我当继续写,也会继续写下去。有时我对自己充满了自信,有时却也会灰心失望。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现实,以及在大城市中生存和发展的压力都会令我焦虑,举步维艰。我不够强大到对现实中的人事不屑一顾,一味钻到书中,写作中去。我亦深知,写作向作家提出近乎苛刻的条件,如不能满足,很难写出个样子来。生活的安稳,身体的健康,知识的积累,个人的修养,精神的丰富,对社会与人的深入认识,等等,缺一不可。所以成为一位作家,尤其是成为一位优秀的作家并不容易。对照已然功成名就的,古今中外的那些大家,我尤其感到沉重,感到自己写作的前途不容乐观。而我的理想是要成为好作家,写出佳作的。我很难设想自己不在意写作上想要成就的“名”,因为那是我所认同的人生的意义所在。我自然也知道人生还有别人意义可以探究追寻,人也可以生活得轻松快活一些,但我却不能那样去活着。
过去的一年中,在写作上有了几个意外。一是由青年评论家郑润良推荐,在北京时代华文书局出版了中篇小说集《有个叫颜色的人是上帝》。二是长篇小说《旧爱与回忆》由花城出版社的主任编辑李谓建议参评,并获得了广东省第十届鲁迅文学奖。三是第一次参评,根本没敢报太大希望的职称,由省职称评委会通过了一级作家的评审。发表自不必说,发了不少,获得了一笔由宝安区政府提供的,相对丰厚的文学创作奖金。对于我来说,尤为重要的是重新回到报社工作,主编《打工文学》周刊,因为写作并不能真正维持生活的开支,有一份工作,就有了相对稳定的收入,能使生活继续下去,这大于一切。
如今我就像那位神话中推着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一样,每一天都在奋力地推着什么到山上去,然后又会回到山下。第二日继续重复着前一日的活动,疲惫且无望的样子。许多人大约也一样,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的世界才是活动着的,变化着的,尽管那变化有时也会呈现不好的局面,然而这总胜过世界一片沉寂与荒芜。继续着,便是好的。对于爱写作的人,有继续写着,便是好的。
有时我也设想自己生出翅膀,从沉重的大地上哗地飞起来,一鸣惊人。然而我也只能从地面上跳起来,跳到一个有限的高度,显得滑稽可笑;只能奔跑起来,比平时走路快上一些,一会儿便气喘如牛;只能朝着山巅爬去,一直到自己老得爬不动为止——但积极向上的人生,总归是值得肯定的。
我爱这世界,爱每位我生命中经过的,也经过我的人。我希望这爱不因每个人生存与发展的欲求而受到沾污,亦希望所爱着的人能理解和包容我的缺点与不足。
祝福每个人,祝愿这世界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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