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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小说《发条橙》读后感

巧绵分享

  《发条橙》是一部幻想小说。一个生活在英国未来社会的问题少年,由于青春期躁动走上犯罪道路,后受到社会制裁,被剥夺自由意志。经过思考与改造,他重新融入社会,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上帝手中的一只发条橙... 青少年的思想,在作者的笔下显得格外现实。

  《发条橙》读后感范文

  说实话,我不是很理解当今人们阅读的解读肤浅化,写暴力,你就只能看到暴力,写,你就只能看到。

  事实上,《发条橙》中的暴力因素是完全为作品主题服务的。作者把这个未成年的男孩塑造成了一个超级坏蛋,并且并不打算为他申诉:他父母善良,受优秀教育,个人又聪明,还热爱听古典音乐,他的暴力因子是埋在他骨子里的,而非外界的潜移默化。这好像是在向我们强调,这个人就是个坏蛋,是他天性如此,或者是因为他年轻造成的毁坏愿望无处发泄。(在这里我认为后者有辩护之嫌,作者似乎对青少年的犯罪显得太宽容。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当时资本主义世界的精神状况正处于空虚之际吧,这不能归咎在孩子身上。)这就为后来的哲学思考拓宽了更深的意义——一个极端的例子,在几乎没有原谅理由的极恶下,将它强行改造成善就是对的吗?

  如果一上来就写主人公被改造的过程,他被审判的过程,而不去渲染他的暴力、他的大恶,我想作品的深刻性会大打折扣,正如作者所说,最宽容的读者都会不满。正是前面的描述让我们意识到亚历克斯是多么的无所不为,多么坏的一个超级恶棍,他的思想又有多么无可救药。而这,让选择变得更加困难。他是个坏蛋,是否能违背他的意愿让他成为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人?

  也就是,极大违背了自由意志的体制,即使能保证安定、和谐,这样的体制到底有意义吗?我们面对着一个极其荒诞的选择: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我们是杀了他,还是将他改造成“被迫”无害的合法公民?是否后者比前者更为过分呢?伯吉斯则向传达了这样一种观念,即使是罪犯,政府也不能干预他们思想的自由,道德选择的权利比被对社会稳定有利的善良更重要。

  我们不禁想:我们是否可以用恶对待别人的方式来对待恶人?我们凭什么有这样的权力?善的意义何在?如果没有选择的前提,善是否就毫无意义?用辩证的范畴思考,正是恶使善成为善,没有恶的存在,善也不再是善。这二者没有一个可以脱离对方而独立存在。我与作者的观点是一样的。

  这意味着,即使冒着动乱的危险,即使那些人有可能危害更多的人,我们也不可以剥夺他们的自由意志和选择权利,我们不能将机械的道德理论套用在活的机体上。当我们这样做时,我们不是在保护人类的大多数,而是将整个人类推向了屈辱的高台,在这里,人类的自由意志不值一提。这样的强制选择否定了道德选择和自由存在的价值,取而代之的,在这套理论里更为重要的是安全、和谐、稳定。但自由,尤其是思想自由恰恰是人类活着的理由。可以说,这是人类的尊严。

  读书笔记—《发条橙》

  合上书本,略感疲乏的大脑中浮凸的大片印象是各种青少年暴力犯罪片段,而游离在这大片阴影之外、似乎难以抓在手心的零碎思绪仿佛才是这本书所要表达的主旨。是道德的选择权、善与恶的对立存在、个人暴力与国家暴力、青少年的意识形态,以及更多晦涩的哲学思考。

  在书店里不规则摞起的层层书海中,我为《发条橙》温和的封面所吸引,潜意识以为这是一本用温和清新的笔调讲述心灵故事以启迪人生的励志小说,因此翻开第一页书中乍然出现的粗暴语言和暴力情节令我大惑不解,更加好奇书名的由来。直到书的末尾,我方才明白“发条橙”的含义与作者的用心。像鲜橙一般新鲜多汁、色彩鲜亮,刻画的是充满活力与缤纷生活的青少年群体,而这样一个个灵动的个体在某种社会环境下,却似被机械地拧上了发条,不由自己得被一种强大的外界力量所操纵,让拥有自我意志力的人们心生无力感,这种隐喻形象且深刻。

  书籍分了两个时间段看完,前半部分,作者用大量的笔墨描述青少年团伙犯罪的场景,让我对这类暴力有了真实且深入的了解。主人公小艾利克斯酷爱暴力、同时也热爱音乐,白日学校里的课业、社会中按部就班的生活令他感到无趣、烦闷,并嗤之以鼻,夜晚方是他的时刻。他同他的伙伴们们偷盗抢劫、欺凌弱者,从暴力中感到乐趣与意义。这种意识形态的存在我不太能理解,似乎施暴带来的乐趣远远漫过了心中的道德感,久而久之道德感便被驱逐到了意识中的一个角落,再不抛头露面。

  终于一天,艾利克斯犯罪入狱,但他并没有如人所想的在狱中忏悔、接受改造,而是变本加厉、对暴力欺凌更加不屑,他认为这才是生活原貌。于是在作者笔下,他将要接受一种治疗改造,短短两周的时间将会使他脱胎换骨、如沐新生。我们的主人公此时沉浸在两周治疗结束后即将获得自由、继续作恶报复的快乐想象中。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治疗让治疗教导师心中都负疚不已?

  在后半部分的阅读中,我得以窥见这种治疗手法的真貌。它甚至比额叶切除手术更残忍,主人公被强制观看了两周的极端暴力电影,通过感官刺激直接引起人体健康组织对逆向破坏的深度反应,通过对暴力感的强烈神经反射引发的身体极度不适,使人不能自主选择善恶,只能屈从于身体反应。这种方式摧毁了艾利克斯的道德选择权,如果说切除额叶使人丧失性格、丧失意识如同行尸走肉,那么这种疗法便是使人在清醒意识之下忍受折磨与痛苦、从而强迫行为和意识屈从于身体,更无人道可言。尽管他们从此将不再犯罪,但与此同时也被剥夺了正常生活甚至存活的能力。一旦他的意识里产生冲动与感情,条件反射便会导致他痛苦,他也只能忍受欺凌、直至结束生命。

  这应该便是如作者所述,文章中延伸出的国家暴力对个人暴力的介入,前者似乎更为机械残酷且不可逆转。

  书的最后一章,艾利克斯痊愈又进入了看似无休止的暴力行为中,然而突然某一时刻,艾利克斯突然长大,开始产生了对青少年暴力的厌倦感,是厌倦感结束了暴力,还是伴道德感的增强结束了暴力,留给我延续的思考。成长,是一种神奇的转变。

  后记:梳理完整本书后,我终于觉得游离的思维片段不那么凌乱了,头脑也从胀痛中清晰出来,相信关于这本所带来的哲思还将继续下去。

   《发条橙》读后感:关于电影版和小说版

    看完伯吉斯《发条橙》小说再去看库布里克同名电影的没有不被电影震撼的。相比于小说纯靠故事情节推动剧情而言,拍摄于1971年的电影呈现了一种诡异的未来主义风格,阴冷的色调搭配大红大绿,大胆而狂野的性与暴力场面结合贝多芬的古典音乐,导演对节奏张弛有度的把控。这些都让电影成为影史的经典,其影响力远超小说本身,连作者伯吉斯也自嘲似的承认这本书“拒绝被遗忘,主要归功于斯坦利·库布里克的同名电影。”

    小说的主题在前言中作者已经表述的很明白了。书中,牧师在恶棍男主角亚历克斯(Alex)接受治疗时有过这样的发问:选择恶与被迫选择善,哪个才是上帝的本意?对于这一问题,《时代》周刊的评论非常到位:

    本书也许看似一本惊悚的小书,但伯吉斯用英语写了一部珍品—一部哲理小说。这一点也许会被忽视,因为小说主人公说的都是纳查奇语,以便给予他应有的特殊身份—半人半非人。这个‘垮掉的一代’的斯塔夫罗金的朝圣之路是一篇严肃而成功的道德随笔。伯吉斯直截了当地认为作为恶人的亚历克斯比作为一个善良的僵尸的亚历克斯更像是一个人。机械社会的发条决不能冒充道德选择的有机生命。如果恶不能被接受为一种可能性,那么善就是无意义的。

    电影版的结尾处,亚历克斯原本经过治疗后被调节得厌恶暴力的条件反射失效,重新做回恶棍,在一群穿着赛马服、小心翼翼地鼓掌的人的围观下跟一个赤身女子在雪中扭斗。最后,电影在画外音"I'm cured, all right"(“我真的痊愈了”)传来时戛然而止。这个结尾便成了小说与电影间的龃龉所在,也是伯吉斯“非常乐意与它断绝关系”的理由之一。因为伯吉斯原书里给亚历克斯安排了一个圆满的结局,也就是书中第二十一章的内容:

    简单说,我的恶棍小主人公长大了,遂厌倦了暴力,承认人的能量用于创造胜过用于破坏。无谓的暴力是青春的特权,因为青少年能量充沛,却没有从事建设性活动的才能。其精力必须通过砸电话亭、撬火车铁轨、偷窃并破坏汽车来发泄,当然,摧毁人命是更令人满意的活动啦。然而,总有一天,暴力要被看做年少气盛的产物,令人生厌,是愚昧无知者的急智。小说中的小流氓幡然醒悟,人生应该有所为—结婚生子、使世界这甜橙在上帝的手中转动,甚至有所建树—比如说作曲。毕竟,莫扎特和门德尔松在十几岁的纳查奇,即青少年时代就创作了不朽的乐曲,而我的所有人物却在冲杀和抽送中取乐。这位长大的青年颇为羞愧地回顾着自己肆意破坏的过去,他需要有迥然不同的未来。

    当然,库布里克的电影里之所以没有最后一章内容,不一定是因为有心这么做,而是因为他参考的美国版《发条橙》就只有二十章——1962年《发条橙》在美国出版时,出版商坚持要删掉书中最后一章,作者伯吉斯由于需要这笔预付金,不情愿的答应了这一要求。

    于是便有了全世界的影迷和书迷关于要不要最后一章的持久的讨论。

    在我看来,电影与书各自的长度刚好完美。电影以亚历克斯邪魅的回归结束,让电影本身的反乌托邦意味更强烈;小说以亚历克斯长大、抛弃暴力、攒钱结婚生子结尾,表现了人性的变迁,也表明了每个人,就算他曾经是十恶不赦的流氓,也有道德改造、智慧增长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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