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大学期末论文(2)
人工智能大学期末论文篇二
人工智能之外的新物种
技术的发展是一个无穷空间。每一项单独的技术都有自己的意向结构,那么技术本身呢?技术作为人类的补足品,其本身当然具有意向结构。我们可以说,技术的意向结构就是满足人类寻求自身替代物的本能,这些替代物,既可以丰满人类的黑暗之心,也可以完善人类的向善之心。无论怎样,它都是要采取逼迫自然的方法。
人工智能能否替代人类尚为一个疑问,但它显示了技术让人类得以存在的方式。我们一定会在寻找替代物的路上越走越远。
这看似一个悖论:我们因为有缺陷,所以成为人。但我们又不断寻找能够弥补自己缺陷的创造物。那么,人类的未来会是什么呢?
一定是一个新物种!
“连线”成为本能
Lucy:“妈妈,我能感觉到所有的东西:距离、空气、震动,我感觉到地心引力,我可以感觉到地球自转,我身体散发的热能,我血管流动的血液,感觉到我的大脑,还有我最深层的记忆。我戴着牙套时,嘴巴感觉到的疼痛。发烧的时候,你掌心在我额头的感觉。我还记得抚摸那只猫咪,它很柔软。我还记得母乳的味道,暖暖的。”(《超体》)
在《超体》的第35分钟处,影片开始展现其伟大之所在,主人公Lucy的每一句话都可以看作是语录,一位掌控了人脑无穷奥秘的智者的箴言。《超体》的故事非常简单,一个在台北混社会的美国女孩Lucy无意间被黑帮在身体里植入了大量合成药品CPH4,进而开启了脑力开发之旅。
CPH4据说是母体在孕育婴儿时自身产生的一种营养物质,可以促进婴儿的骨骼以及脑力发展。我百度了之后才知道,目前这种合成药品处于设想阶段。但并不妨碍本片为我们展示吕克贝松无穷且合理的想像力:Lucy的脑力被开发到20%以上的时候,我们可以认为其已经是一个全新的物种了。从控制自己的新陈代谢和行为开始到控制他人和他物,这是一个完美的隐喻,无论脑电波的功能是否真的可以如此强大,这个新物种一定是建立在“连接”的基础之上。
《超体》里新物种的“连接”也许是一个永远无法到达的境界,因为我们用了上亿年的时间才在自然进化之中,开发了大脑潜力的不到20%。即使《超体》里展示不少佛家的哲学思想,比如万宗归一、大相无形,但佛家解决的并非是进化问题,而是现实中的心灵问题。所以,人类的下一步进化要交给技术,一种让我们重新看待身体和意识关系的全新技术。这种技术囊括了:基因工程、脑科学、计算机等多学科,和电影中的画面相比,我们目前所处的现实虽然低级很多,但总算有了一个不错的起点——就是互联网。
麻省理工大学的特克尔教授提出:“当计算机不是一个工具而是一个伙伴的时候,人类行为就大大改善了。”伙伴关系意味着人类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机器在自己身体里的出现,比如可穿戴设备的介入。我们带手环也好,智能手表也好,智能戒指也好,智能眼镜也好,无非都是在解决一个根本的需求:保持连线状态。
在移动设备飞速发展的这两年里,手机的角色已经随着诺基亚的退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它从功能性产品向类意识形态产品演进。手机开始成为人类大脑的代言人,将种种复杂的需求平面化,再通过App进行格式化。如果说手机表征大脑的话,刚才所说的那些可穿戴设备就是我们的四肢,我们需要让更多的行为被可视化和数据化,这一切一切都只能通过连线才能完成。
“连线”习惯的养成真是拜社交网络所赐,前《哈佛商业评论》主编尼古拉斯·卡尔甚至说自己具有了第二重人格—— Twitter人格。
当然,手机+可穿戴设备的模式一定是最低级的模式,它让我们感觉自己在背负着另一个自己前行。“掏出”手机、“低头”看表、“戴上”眼镜,这些动词的使用是因为我们还有办法将设备植入。
财讯传媒集团首席战略官段永朝认为,当下的网络连接中,人们之间还是通过带有“文本属性”的符号交流,通过电子元器件的植入则可以是实现“脑网络”。这种人机连接模式必然带来新的计算能力,即情感智能。关于这个设想,不妨再看两遍《骇客帝国》第一集。
在《新物种起源》一书中,段永朝提出人机一体化有两层含义。一层是功能上的,比如机械手臂,人造器官等。一层是认知层面的。“人透过机器的帮助获得对这个世界的感知;或者反过来机器可以影响到人对这个世界的感知......这种认知塑造的意义更大一些。”
新物种的第一个本能一定是“连线”。
谁的大脑?
和《超体》类似的一部电影叫《超验骇客》,约翰·尼德普不算新的作品。影片的主人公通过将自己的脑数据传输到机器上,从而实现了脑复活。更具有想象力的是,借助于网络,这枚复活的大脑具备了超级强大的学习能力,并充分利用了分布模式实现了复制。在超级大脑可控的范围内,每一个活生生的人都成为了傀儡,也可以说死去的主人公突然出现在了你的周围。
如果说吕克贝松的想象力更加质朴、纯粹的话,瓦利·菲斯特的想象力更具有现实意义:分布式计算、物联网、神经网络科学,当下硅谷公司在玩儿的那一套在本片中都有展现,而且更加符合上文所说的人机结合新物种的假说。
《超体》和《超验骇客》有一个共同特点,即大脑决定论。哈佛大学的认知神经科学家豪瑟写过一篇很有名的文章《替换大脑》。他在开篇就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假设:帕金森症患者换了猪的脑子之后,会不会立刻从轮椅上蹦起来打高尔夫球呢?
上个世纪60年代,社会心理学家米尔格拉姆做了著名的恒河猴实验。科学家通过电击恒河猴的头部,实现对猴子的控制。当他们以为实验成功之后,就命令这只猴子去电击另一只
猴子。结果出人意料,猴子拒绝了命令。
人们就纷纷猜测:猴子具有同情心;猴子很狡猾,怕被报复等等。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指向了一个结果:动物的反应跟环境有很大关系。
之所以说新物种必然是人机合一,而不是完全的机器人取代人类,就在于单纯的大脑替代学说忽略了身体的作用和环境的作用。记得貌似雷军信奉“人是环境的孩子”。除非我们在模拟自然的路上可以实现极大跨越,否则机器进化是无法带来“蜂群”这种环境产物的。
豪瑟还举了一个道奇鼠的例子。科学家对老鼠的某种基因做了改变,老鼠变聪明了,但是它要承受一生的痛苦。“我们要避免对基因和行为的因果关系做出天真的结论,否则我们不可能分辨复杂的基因组的背景和基因所处的环境背景……那里是基因的丛林,当一个基因被清除、被取代或者被复制,我们对结果只能做出经验性的猜测。当然并不是说操纵基因和大脑没有价值,相反,那样的技术很可能开出一片新发现和新认识的天地。不过,伴随着这些发现,我们必须准备面临意想不到的复杂和困难。”
如果让你选择一项动物的本领,你会选择什么?我喜欢飞翔,所以我要飞起来。那么问题来了,同时也是豪瑟提给他的学生们的问题:假如你真的具备了狗的嗅觉,以人类的感知经验,你能接受十几米之外的尿骚味道吗?是啊,真让我飞起来,我的内分泌还不得彻底紊乱啊!
对大脑的直接替换可能会带来严重的问题:我们要重新解释自己,要重新建立一套解释体系,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在本文开篇,我引述了《超体》中Lucy的台词,当她发现自己大脑潜力开发出来的时候,嗅觉、听觉、味觉,甚至更深层次的回忆都能被刷新,而她承受的则是身体即将消亡的痛苦。
生命的尽头也许就是虚无,但是对于一个有着稳定自我认知系统的人来说,你让她在一天之内从实在到虚无,是不是过于残忍了?Lucy向新物种的进化经历了两个层次:可控制的实在和可控制的虚无。
那么意义又在哪里?缺少了相关的解释系统,你如何确定自己的意义呢?真的如佛家所言,消灭肉身,力求圆满吗?
这么来看的话,《超体》倒像是一个关于羽化成仙的故事。
《超体》中有一个小镜头保留了吕克贝松式的关怀,不管你是成为新物种还是要位列仙班,总是一个丢失人性的过程。在Lucy准备进入房间开启升华之旅之前,那个法国警察傻傻地看着她,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Lucy走上前亲吻了他,“提醒我仅存的人性”。
这是Lucy作为人类的最后一吻。因为吕克贝松不确定,笔者也不确定,在新物种的世界里,我们还有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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