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议网络新闻的叙述模式
聂志腾分享
【摘要】时至今日，毫无疑问网络新闻已经发展成为一种重要的新闻样式。本文试图透过网络新闻包罗万象的表面，深入其内部结构，总结、分析其内在的叙述模式，指出网络新闻在不同的层面存在不同的叙述模式：新闻网站层面的超文本模式，新闻专题层面的互文模式，单一新闻文本层面的非线性叙事模式。
【关键词】非线性叙事模式;互文模式;超文本模式
时至今日，网络新闻已经深深渗入人们的生活，成为网民阅读新闻、了解搜集信息的主要渠道，甚至对于部分网民而言，上网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相对于传统媒体，如报纸、广播和电视等，网络可以说是一种超级全能媒体，它既克服了报纸版面的制约，拥有无限的容量，又克服了广播、电视媒体时间的制约，可以存储无限时的节目内容。因而，我们可以看到，网络新闻的内容包罗万象，无所不包、无所不有，而网络新闻自身的形态也是各种各样、花样繁多。
“所谓模式，通常是指把各种现象组织起来的关系、框架或格局。”[1]透过网络新闻繁杂的表面，对其内部的叙述结构进行分析，我们可以发现网络新闻在不同的层面存在不同的叙述模式，即：新闻网站层面的超文本模式，新闻专题层面的互文模式，单一新闻文本层面的非线性叙事模式。
网站层面：超文本模式
所谓超文本模式，是指建立在网络超链接的基础上，突破传统媒体单一叙述层面的限制，以超链接的形式进行多层面叙述的模式。超文本模式的特点是：利用网络超链接，根据新闻价值的大小对新闻进行分层。新闻价值最大的新闻放在第一层构成整个新闻网站的骨架，即新闻网站的首页。一般而言，新闻网站的首页，还会根据网络新闻的内容进行分类。新闻价值稍小的信息放在第二层，依此类推。超文本模式的图示如下[2]：
以新浪“新闻中心”为例，第一层的首页包括“要闻”、“国内新闻”、“国际新闻”、“军事”、“社会”、“健康”等板块，构成其“新闻中心”的骨架。
而第二层的“国内新闻”板块，又包括“国内要闻”、“国内视频”、“焦点专题”、“热点评论”、“新闻发布会”、“嘉宾访谈”、“新闻排行”、“综述分析”等板块。
事实上，正是由于基于超链接的超文本结构，具备横向拓展和纵向延伸的能力，使得网络新闻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屏幕显示内容的有限与网络新闻信息数量的无限之间的矛盾，将海量的网络新闻有序呈现。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超文本结构，我们的显示屏幕会是什么样子。另外，随着现代交通技术的飞速发展和全球化的加速推进，同过去相比，当今社会人们对新闻信息的需求不再停留在简单地对新闻五要素的了解之上，人们需要的是全面的、立体的新闻信息。面对人们新的需求，由于传统媒体只能在单一层面叙事，因而受版面和时间的限制，无法满足人们对信息的新的需求。而超文本结构的网络媒体却正好克服了传统媒体的缺陷，通过超链接把相关的信息联系起来，实现对新闻事件的立体化呈现。
新闻专题层面：互文模式
“互文性”这一概念，是由法国符号学家、女权主义批评家、结构主义学者克莉丝蒂娃于1966年在评价巴赫金理论的一篇论文中提出的。这一概念可以溯源至巴赫金关于“对话性”和“复声部”的概念。巴赫金在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时，指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有着众多的各自独立而不相融合的声音和意识，是“由具有充分价值的不同声音组成的真正的复调”，从而提出了后来备受国际文论研究者重视的“对话”概念。克里斯蒂娃认为“任何作品的文本都像许多行文的镶嵌品那样构成的，任何文本都是其他文本的吸收和转化”。[3]同时，“互文性”的定义存在广义和狭义两种。广义的定义认为，互文性是“指任何文本与赋予该文本意义的知识、代码和表意实践之总和的关系，而这些知识、代码和表意实践形成了一个潜力无限的网络”。[4]而狭义的定义则认为，互文性就是“跨文本性”，是“指一个文本与可以论证存在于此文中的其他文本之间的关系”。[4]本文对“互文性”这一概念采用狭义定义。
所谓网络新闻的互文模式，是指网络新闻对某一新闻事件的报道不仅仅是依靠某篇具体的报道来实现的，而是通过一系列相互联系的文字报道、图片、视频和Flash动画来实现，文字报道、图片、视频与Flash动画互为文本，为文本意义的阐释提供了意义场。
报纸、广播、电视的新闻报道在一个层面展开，往往在一篇报道中就包括了基本的新闻要素和新闻背景。但网络新闻尤其是网络媒体专题对新闻事件的报道却大不一样：它一方面利用超链接通过数量众多的新闻文本，包括文字、图片、视频、动画甚至音乐等，对新闻事件进行分层分类报道;另一方面，新闻专题统领下的文字、图片、视频和动画不是孤军作战，而是相互合成、相互印证，互为新闻背景，对新闻事件进行立体化、地毯式报道。
以新浪《神八天宫成功对接》专题为例，整个专题包括“滚动、新闻、图集、视频、生活在太空、太空探索三部曲、透视神舟号、3D全程模拟、留言评论、英文专题等板块，其中文字报道203篇，视频报道46篇，图片报道161幅。专题不仅用文字记录下了神八与天宫一号升空对接的点点滴滴和方方面面，如《神八运至发射区11月初择机发射》、《神八飞船确定在5点58分07秒发射》、《神舟八号飞船发射进入30分钟准备》、《神八飞船点火升空》、《神八运载火箭一二级分离成功》、《神舟八号船箭分离》、《神八飞船进入400米停泊点》、《神舟八号正沿直线缓缓接近天宫一号》、《神八与天宫一号成功接触》、《天宫一号与神八首次交会对接成功》、《神八与天宫一号预计明日第二次交会对接》等，而且我们也能在专题的图片报道和视频报道中找到对同一内容的报道，图片报道如《神舟八号飞船于今日5时58分发射升空》、《神八与天宫一号完成交会对接》;视频报道如《神舟八号飞船在酒泉点火发射升空》、《神舟八号飞船发射精彩集锦回顾》、《神舟八号在30米停泊点拍摄天宫一号》、《神舟八号与天宫一号对接锁紧完成》等。同时，我们还能在专题中找到神八发射的3D模拟动画、神舟八号飞船的模拟动画等。网民可以根据视频报道找到相关的文字报道和图片，也可以浏览文字报道后，去看看相应的视频和图片。文字报道补充讲述了图片和视频报道没有的故事和细节，而图片、视频和3D模拟动画则以比文字更为直观、生动的方式，给网民提供了如临现场的真实感和现场冲击感。网络新闻互文叙述模式也克服了网络新闻本身所固有的一些缺陷，如报道广度无限宽泛、报道时间零碎化、缺乏有效的内在联系等，保证对新闻事件的全面、连贯、完整的报道，而这种连贯完整的报道，有利于网民对新闻事件认知的全面均衡和社会舆论的客观公正，也有利于形成网络新闻报道品牌，增强网站的凝聚力。可以说，正是互文的叙述模式给网络新闻专题提供了任何单一报道方式，如文字、图片或视频等所无法比拟的传播能力。
单一新闻层面：非线性叙述模式
网络新闻区别于传统媒体新闻的一大特征，就是超文本技术的使用。传统媒体的新闻都是在同一层面进行线性叙事，而运用超文本技术的网络新闻打破了其传统。网络新闻的非线性叙述模式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网络新闻的标题和正文分别处在不同的层面上，使得网络新闻的主页可以全部以新闻标题的形式出现，这使得主页面容纳海量信息成为可能。其二，网络新闻的正文下面往往有相关新闻的超链接，这些超链接与新闻正文所报道的新闻事实和新闻人物往往在逻辑和意义上存在某种联系，有些是不同媒体对新闻正文所报道新闻事件的再次叙述，而有些则是对新闻事实的延伸和拓展，或提供新闻背景，或提供新闻人物的更多资料。[5]215例如，新浪的《意大利贝卢斯科尼辞职》一文后面跟着的相关报道包括《意大利众议院通过财政紧缩法案》、《欧盟主席范龙佩反对意大利提前大选》、《意大利参院批准2012年预算案包括新紧缩措施》，这些报道大都与贝卢斯科尼辞职事件相关。
网络新闻标题，可以完整传播、索引选择、评价引导信息，也可以说明报道形态，还可以丰富美化页面，体现编辑风格。在传统媒体中，以报纸新闻的标题最为复杂，有单一式和复合式两种，单一式只有主标题，没有辅题，而复合式则既有主标题，也有辅题。辅题包括引题和副题。而广播、电视的新闻标题相对简单，简明扼要。网络新闻标题可以分为实题和虚题两种。实题是指具有新闻要素的标题，例如，何人、何事、何时、何地、为何、怎么样。新闻标题并不一定要把所有的要素写入新闻标题，往往选取的是何人、何事，其他要素是否进入标题，则视新闻的价值大小而定。例如，《贝卢斯科尼递交辞呈》、《李宁公司年内第五位高管离职或因品牌重塑失败》等。虚题则是指从个别新闻事实中抽象出一般的原则、道理，往往通过评价新闻事实的意义、成就和性质来揭示新闻事实的本质。[5]215例如，《6010分!惊魂夜杀出女篮第1人!苗立杰传奇在继续》、《女排精神三十年：五连冠霸业拼搏精神影响一代人》。网络新闻标题一般以实题为主，其原因有三：其一，从标题所承担的任务来看，完整传播信息和引导网络舆论是最重要的两项功能，而引导网络舆论功能发挥，也建立在信息传播的基础之上;其二，从网民的阅读心理来看，网民浏览新闻的主要目的是了解新闻事件，寻求信息;其三，从网络新闻的阅读特点来看，虚题往往让人一时难以理解，而网络新闻题文分离的特色，则难以像报纸那样，使人通过快速浏览正文来了解新闻信息，给网民阅读带来了困难。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非线性叙事模式也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它给网络页面安排带来了便利，能够提供更多的背景材料。同时，它也导致网络新闻报道显得“散、乱、杂”。例如新浪的《孙俪生子重7斤 其母微博报喜》一文后面跟的相关报道包括，《传孙俪升级当妈妈 邓超陪护汤唯亲自前往探望》、《孙俪微博晒画作 粉碎豪华产房待产传闻》、《孙俪被曝待产花费每日上万 有好消息将及时公布》、《孙俪豪华医院待产 保安防护进入需预约》。事实上，《〈后宫甄嬛传〉将播 斓曦孙俪联手斗后宫》一文跟孙俪生子已经毫无瓜葛，更不用提随处可见的各种广告链接了。
参考文献：
[1]黎明洁.新闻写作与新闻叙述：视角·主体·结构[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190.
[2]http://academic.mediachina.net/article.php?id=1224[OL].
[3]黄念然.当代西方文论的互文性理论[J].外国文学研究，1999(1).
[4]程锡麟.互文性理论概述[J].外国文学，1996(1).
[5]蒋晓丽.网络新闻编辑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关键词】非线性叙事模式;互文模式;超文本模式
时至今日，网络新闻已经深深渗入人们的生活，成为网民阅读新闻、了解搜集信息的主要渠道，甚至对于部分网民而言，上网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相对于传统媒体，如报纸、广播和电视等，网络可以说是一种超级全能媒体，它既克服了报纸版面的制约，拥有无限的容量，又克服了广播、电视媒体时间的制约，可以存储无限时的节目内容。因而，我们可以看到，网络新闻的内容包罗万象，无所不包、无所不有，而网络新闻自身的形态也是各种各样、花样繁多。
“所谓模式，通常是指把各种现象组织起来的关系、框架或格局。”[1]透过网络新闻繁杂的表面，对其内部的叙述结构进行分析，我们可以发现网络新闻在不同的层面存在不同的叙述模式，即：新闻网站层面的超文本模式，新闻专题层面的互文模式，单一新闻文本层面的非线性叙事模式。
网站层面：超文本模式
所谓超文本模式，是指建立在网络超链接的基础上，突破传统媒体单一叙述层面的限制，以超链接的形式进行多层面叙述的模式。超文本模式的特点是：利用网络超链接，根据新闻价值的大小对新闻进行分层。新闻价值最大的新闻放在第一层构成整个新闻网站的骨架，即新闻网站的首页。一般而言，新闻网站的首页，还会根据网络新闻的内容进行分类。新闻价值稍小的信息放在第二层，依此类推。超文本模式的图示如下[2]：
以新浪“新闻中心”为例，第一层的首页包括“要闻”、“国内新闻”、“国际新闻”、“军事”、“社会”、“健康”等板块，构成其“新闻中心”的骨架。
而第二层的“国内新闻”板块，又包括“国内要闻”、“国内视频”、“焦点专题”、“热点评论”、“新闻发布会”、“嘉宾访谈”、“新闻排行”、“综述分析”等板块。
事实上，正是由于基于超链接的超文本结构，具备横向拓展和纵向延伸的能力，使得网络新闻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屏幕显示内容的有限与网络新闻信息数量的无限之间的矛盾，将海量的网络新闻有序呈现。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超文本结构，我们的显示屏幕会是什么样子。另外，随着现代交通技术的飞速发展和全球化的加速推进，同过去相比，当今社会人们对新闻信息的需求不再停留在简单地对新闻五要素的了解之上，人们需要的是全面的、立体的新闻信息。面对人们新的需求，由于传统媒体只能在单一层面叙事，因而受版面和时间的限制，无法满足人们对信息的新的需求。而超文本结构的网络媒体却正好克服了传统媒体的缺陷，通过超链接把相关的信息联系起来，实现对新闻事件的立体化呈现。
新闻专题层面：互文模式
“互文性”这一概念，是由法国符号学家、女权主义批评家、结构主义学者克莉丝蒂娃于1966年在评价巴赫金理论的一篇论文中提出的。这一概念可以溯源至巴赫金关于“对话性”和“复声部”的概念。巴赫金在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时，指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有着众多的各自独立而不相融合的声音和意识，是“由具有充分价值的不同声音组成的真正的复调”，从而提出了后来备受国际文论研究者重视的“对话”概念。克里斯蒂娃认为“任何作品的文本都像许多行文的镶嵌品那样构成的，任何文本都是其他文本的吸收和转化”。[3]同时，“互文性”的定义存在广义和狭义两种。广义的定义认为，互文性是“指任何文本与赋予该文本意义的知识、代码和表意实践之总和的关系，而这些知识、代码和表意实践形成了一个潜力无限的网络”。[4]而狭义的定义则认为，互文性就是“跨文本性”，是“指一个文本与可以论证存在于此文中的其他文本之间的关系”。[4]本文对“互文性”这一概念采用狭义定义。
所谓网络新闻的互文模式，是指网络新闻对某一新闻事件的报道不仅仅是依靠某篇具体的报道来实现的，而是通过一系列相互联系的文字报道、图片、视频和Flash动画来实现，文字报道、图片、视频与Flash动画互为文本，为文本意义的阐释提供了意义场。
报纸、广播、电视的新闻报道在一个层面展开，往往在一篇报道中就包括了基本的新闻要素和新闻背景。但网络新闻尤其是网络媒体专题对新闻事件的报道却大不一样：它一方面利用超链接通过数量众多的新闻文本，包括文字、图片、视频、动画甚至音乐等，对新闻事件进行分层分类报道;另一方面，新闻专题统领下的文字、图片、视频和动画不是孤军作战，而是相互合成、相互印证，互为新闻背景，对新闻事件进行立体化、地毯式报道。
以新浪《神八天宫成功对接》专题为例，整个专题包括“滚动、新闻、图集、视频、生活在太空、太空探索三部曲、透视神舟号、3D全程模拟、留言评论、英文专题等板块，其中文字报道203篇，视频报道46篇，图片报道161幅。专题不仅用文字记录下了神八与天宫一号升空对接的点点滴滴和方方面面，如《神八运至发射区11月初择机发射》、《神八飞船确定在5点58分07秒发射》、《神舟八号飞船发射进入30分钟准备》、《神八飞船点火升空》、《神八运载火箭一二级分离成功》、《神舟八号船箭分离》、《神八飞船进入400米停泊点》、《神舟八号正沿直线缓缓接近天宫一号》、《神八与天宫一号成功接触》、《天宫一号与神八首次交会对接成功》、《神八与天宫一号预计明日第二次交会对接》等，而且我们也能在专题的图片报道和视频报道中找到对同一内容的报道，图片报道如《神舟八号飞船于今日5时58分发射升空》、《神八与天宫一号完成交会对接》;视频报道如《神舟八号飞船在酒泉点火发射升空》、《神舟八号飞船发射精彩集锦回顾》、《神舟八号在30米停泊点拍摄天宫一号》、《神舟八号与天宫一号对接锁紧完成》等。同时，我们还能在专题中找到神八发射的3D模拟动画、神舟八号飞船的模拟动画等。网民可以根据视频报道找到相关的文字报道和图片，也可以浏览文字报道后，去看看相应的视频和图片。文字报道补充讲述了图片和视频报道没有的故事和细节，而图片、视频和3D模拟动画则以比文字更为直观、生动的方式，给网民提供了如临现场的真实感和现场冲击感。网络新闻互文叙述模式也克服了网络新闻本身所固有的一些缺陷，如报道广度无限宽泛、报道时间零碎化、缺乏有效的内在联系等，保证对新闻事件的全面、连贯、完整的报道，而这种连贯完整的报道，有利于网民对新闻事件认知的全面均衡和社会舆论的客观公正，也有利于形成网络新闻报道品牌，增强网站的凝聚力。可以说，正是互文的叙述模式给网络新闻专题提供了任何单一报道方式，如文字、图片或视频等所无法比拟的传播能力。
单一新闻层面：非线性叙述模式
网络新闻区别于传统媒体新闻的一大特征，就是超文本技术的使用。传统媒体的新闻都是在同一层面进行线性叙事，而运用超文本技术的网络新闻打破了其传统。网络新闻的非线性叙述模式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网络新闻的标题和正文分别处在不同的层面上，使得网络新闻的主页可以全部以新闻标题的形式出现，这使得主页面容纳海量信息成为可能。其二，网络新闻的正文下面往往有相关新闻的超链接，这些超链接与新闻正文所报道的新闻事实和新闻人物往往在逻辑和意义上存在某种联系，有些是不同媒体对新闻正文所报道新闻事件的再次叙述，而有些则是对新闻事实的延伸和拓展，或提供新闻背景，或提供新闻人物的更多资料。[5]215例如，新浪的《意大利贝卢斯科尼辞职》一文后面跟着的相关报道包括《意大利众议院通过财政紧缩法案》、《欧盟主席范龙佩反对意大利提前大选》、《意大利参院批准2012年预算案包括新紧缩措施》，这些报道大都与贝卢斯科尼辞职事件相关。
网络新闻标题，可以完整传播、索引选择、评价引导信息，也可以说明报道形态，还可以丰富美化页面，体现编辑风格。在传统媒体中，以报纸新闻的标题最为复杂，有单一式和复合式两种，单一式只有主标题，没有辅题，而复合式则既有主标题，也有辅题。辅题包括引题和副题。而广播、电视的新闻标题相对简单，简明扼要。网络新闻标题可以分为实题和虚题两种。实题是指具有新闻要素的标题，例如，何人、何事、何时、何地、为何、怎么样。新闻标题并不一定要把所有的要素写入新闻标题，往往选取的是何人、何事，其他要素是否进入标题，则视新闻的价值大小而定。例如，《贝卢斯科尼递交辞呈》、《李宁公司年内第五位高管离职或因品牌重塑失败》等。虚题则是指从个别新闻事实中抽象出一般的原则、道理，往往通过评价新闻事实的意义、成就和性质来揭示新闻事实的本质。[5]215例如，《6010分!惊魂夜杀出女篮第1人!苗立杰传奇在继续》、《女排精神三十年：五连冠霸业拼搏精神影响一代人》。网络新闻标题一般以实题为主，其原因有三：其一，从标题所承担的任务来看，完整传播信息和引导网络舆论是最重要的两项功能，而引导网络舆论功能发挥，也建立在信息传播的基础之上;其二，从网民的阅读心理来看，网民浏览新闻的主要目的是了解新闻事件，寻求信息;其三，从网络新闻的阅读特点来看，虚题往往让人一时难以理解，而网络新闻题文分离的特色，则难以像报纸那样，使人通过快速浏览正文来了解新闻信息，给网民阅读带来了困难。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非线性叙事模式也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它给网络页面安排带来了便利，能够提供更多的背景材料。同时，它也导致网络新闻报道显得“散、乱、杂”。例如新浪的《孙俪生子重7斤 其母微博报喜》一文后面跟的相关报道包括，《传孙俪升级当妈妈 邓超陪护汤唯亲自前往探望》、《孙俪微博晒画作 粉碎豪华产房待产传闻》、《孙俪被曝待产花费每日上万 有好消息将及时公布》、《孙俪豪华医院待产 保安防护进入需预约》。事实上，《〈后宫甄嬛传〉将播 斓曦孙俪联手斗后宫》一文跟孙俪生子已经毫无瓜葛，更不用提随处可见的各种广告链接了。
参考文献：
[1]黎明洁.新闻写作与新闻叙述：视角·主体·结构[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190.
[2]http://academic.mediachina.net/article.php?id=1224[OL].
[3]黄念然.当代西方文论的互文性理论[J].外国文学研究，1999(1).
[4]程锡麟.互文性理论概述[J].外国文学，1996(1).
[5]蒋晓丽.网络新闻编辑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