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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民间故事

燕青分享

  德国民间文学孕育出的文学作品放射出灿烂的光芒,照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那你知道德国民间故事有哪些吗?下面是学习啦小编给大家分享的德国民间故事,欢迎大家阅读。

  德国民间故事:驴影

  有位旅行者是这样报道他的意大利之行的:有一天我要从罗马到蒂沃利去。蒂沃利是个小城,有许多壮丽的瀑布,到那儿去只有一小段路,正像那儿人们出门习惯租毛驴一样,我也租了一头。毛驴和它的主人安东尼奥在指定的时间里来到了我家门前。

  你们知道,毛驴有多懒。几乎总得有个人跟在它后面跑,用棍子狠狠地抽打这头懒驴,因为它总想站着、睡觉或者吃草。甚至用大棒狠揍它也常常不能使它离开它感兴趣的蓟草。

  我就是骑上这头毛驴上路的。安东尼奥欢快地在后面跑着,不断地吆喝:“呵,呵,走啊,懒家伙,走啊!”一开始,情况还不错。

  有一天,天气酷热。在意大利经常遇到这种天气。路上没有树,甚至连灌木丛都找不到。临近中午时刻,阳光穿透草帽,热得我不知该在何处藏身。

  毛驴跑累了,赶驴人打累了,我在驴背上也坐累了,困得直打盹。可是,我所见之处都没有一块阴凉处能让我舒舒服服地伸展一下身子。

  我突然萌发了一个机灵的念头。“停下!”我喊道。那头毛驴如同生了根似地停了下来。路边有一根干枯了的粗龙舌兰杆,我就把毛驴拴在这根杆上。我打算在被太阳晒得枯黄的草地上毛驴投下的影子中躺下歇歇。可是就在我揉出眼中的沙子,活动一下僵硬了的双腿那一会儿功夫,就听到有人像一头大麻鳽似的打着鼾,安稳从容地躺在毛驴身后的阴影里了!除了安东尼奥还会是谁呢?这家伙反倒比我更会找窍门,我刚想出的好办法,他倒捷足先登了。

  “喂,安东尼奥,起来!”我边喊边推揉他。他睁开眼,瞪着大眼睛瞧了我一眼,然后又合上眼,翻了个身,朝另一侧又睡着了。

  我使劲地摇他。“安东尼奥!”我喊,“起来!你躺着的那个阴影是属于我的,它并不是属于你的。”这会儿安东尼奥根本就懒得睁眼,也不说话,只是用右手食指晃来晃去,好像在说意大利人常说的话:“不,先生!”

  我又一次在他耳边喊道:“安东尼奥,放明白些!是我租用了这头毛驴,当然也租用了它的影子,所以,你给我走开,影子是我的!”

  这回,安东尼奥嚷嚷起来了:“先生,这影子是属于毛驴的,而毛驴是属于我的。所以,我不但不会起来,而且要在属于我的财产中安安稳稳地睡下去!”

  他又想躺下了。他真把我惹火了,因为我实在无法驳倒他的这番话。我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从躺着的地方拽开。这回他也生气地跳起来,于是我们两人就为了争夺自己渴望的地盘而厮打起来,双方互不相让。末了,我们撞到了一块石头上,两人摔倒在地上,在午间烈日下,翻来滚去许久,直到最后扭打到一块坡地上,身体陷到松软的土里几尺深才停止厮打。

  “先生!”现在安东尼奥开腔了。”听着!我有个建议。给我10个里拉,我就把驴影卖给您!”“再没有别的招了,你这傻家伙,”我喊道,“我可以给你钱。你要是早说,我们谁都不必火冒三丈了。”

  我们相互松手了,站了起来。安东尼奥收下了钱,我们又爬上斜坡。可我们看见了什么呢?我刚买下的驴影不见了,毛驴和影子都无影无踪了。安东尼奥比我狡猾,可他的毛驴比安东尼奥还狡猾。它轻而易举地拔出龙舌兰杆后就溜之大吉了。我看见毛驴在通往罗马的路上,在地平线尽头正从容不迫地一溜小跑着。

  安东尼奥相信他已永远失去了这头毛驴,于是就像真正的意大利人那样悲痛欲绝起来。他啃咬大拇指,揪头发,把他那顶尖帽扔在地上,用脚踩,那举止活像一个幼稚的火冒三丈的孩子。同时,他不断地喊:“啊,我的小毛驴!啊,我可爱的小毛驴!你是我这个穷人在世上拥有的唯一财富啊!啊,你错就错在有那该死的影子。要是你没有影子,这会儿我还会拥有你,你也不会跑掉了!”

  “别耍小孩子气了!”我喊道,“你的毛驴正不慌不忙地往家跑呢!”

  我朝毛驴跑的那条路一指。

  这时,安东尼奥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大声欢呼起来,很快地又把帽子重新戴到乱蓬蓬的头发上,把黑条绒外衣搭在左肩上,右手抓起那根棍子,一阵风似地跟着他那头毛驴跑了。我一生中还没见过一个人跑得这样快!

  这会儿我一个人在意大利中午烈日炎炎的酷暑中站着。除了可怜巴巴地目送那两位旅伴,我还能干什么呢?“但愿他们会马上回到这里!”我边想边坐到路边,哼起一首德国歌曲,歌是这样开头的:“噢,亲爱的奥古斯丁,一切都完了!”

  我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我等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可是安东尼奥和他的毛驴都没回来。我将一辈子不会忘记那两个小时!我终于得救了。一辆由两头长角公牛拉着的板车从路那头过来。要不是那车夫可怜我,我又给了他不少小费,才把我捎上,也许我还会坐在那儿傻等呢。

  那么,这个故事的教训是什么呢?谁要为驴影争吵不休,他就只会自寻烦恼,而且还会输掉毛驴。

  德国民间故事:祖父的画像

  很久以前,在但泽城的城门边有位老妇人名叫埃尔泽,她在一个木棚里开了个小店铺,卖些纽伦堡小玩具、彩色连环图片以及各类陈旧杂物。

  那小木棚早已和妇人一样衰老不堪。埃尔泽还是个孩子时就已在这儿帮活,后来她在这儿当了新娘,成为容光焕发的少妇,做了母亲,再后来她成了悲伤的寡妇。在埋葬了最后一个孩子之后,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的她仍旧坐在这个铺子里。在这儿她经历了所有的欢乐和痛苦。如今她人生的最后时光愈发暗淡,极少有顾客会在她的小铺前驻足停留,关上店门时尚未挣得分文已是越来越常有的事。

  眼下她又整整3天没开张了。生活已面临绝境。她租来安身歇息的斗室又到了交租日,而向她提供玩具和彩色图片的商人虽富有却心狠手辣,他威胁说,如果埃尔泽不尽快偿还对于他显然是微不足道的债款的话,他将诉诸法庭,卖了她的小铺,让她坐牢。

  因此,她合并着枯瘦的双手忧心忡忡地垂头坐着。外面的鸟雀正为春天的来临欢唱不止,她的心却益发沉重,向往着那多年来长眠着她老实可亲的丈夫以及孩子们的地方。

  这时有一个汉子走向前来打断了她的沉思。那汉子头发花白,已不年轻,但体格仍然结实强壮。他身上的衣服和宽大摇晃的步态明确无误地显示出他是个水手。他抱着胳膊,既熟悉又陌生地打量着四周,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小棚子与埃尔泽的身上。他趋步向前问道:“但泽城的变化真不小。早先这小店里坐着位年轻活泼的女人,我上学时常从她手里买些彩色连环图片,不知她现在在哪儿?”

  老妇人忧郁地微笑道:“尊敬的先生,除了我,那还能是谁啊?我在这儿已坐了50多年了。”

  陌生人用晒得漆黑的手拍着额头叫道:“是啊,我忘了我离开此地已将近40年了。时间带来的变化真大,我玩耍读书时的伙伴中有一些已长眠于地下,活着的也一定认不出我这穷水手了,有的肯定还不愿认出我来。那个早先住在朗格瑟街的彼得·卜劳恩肯定早死了吧?”

  “我不认识他本人,但我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事。他死在贫民院里了,”

  埃尔泽回答。

  “贫民院?”陌生人吃惊地重复道。

  “他的命运不好,”妇人接着说,“凭他的身世,谁能想到他会这么死去呢?他是那位极有钱的伯恩哈德·卜劳恩的儿子,当他老子突然去世时在遗产中却没有发现钱或值钱的东西,而债主们却纷纷登门讨债,索取为数不小的欠款。为了维护父亲的名誉,彼得·卜劳恩还清了所有债务,而他自己却因此一贫如洗,不得不把他未成年的儿子送到船上学徒,漂泊异乡。他自己孤身一人,也干过不少事,但都不成功。最后他贫病交加,进了贫民院。”

  “彼得·卜劳恩葬在哪儿?”水手阴沉地问道。

  “葬在贫民教堂墓地,”埃尔泽答道。这回答似乎并没让陌生人感到意外。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挂在木棚后墙上陈旧得已经褪了色的一幅油画上。

  “这张画您要多少钱?”他急切地问道。

  “这画,”老妇人说,“是我很多年前在一次拍卖会上便宜买来的。看来不值钱,所以至今没人要它,虽说画上这老人的脸让人看着很虔诚亲切。

  您若是喜欢,先生,您自己说个价吧,给多给少都行。” 陌生人把一枚西班牙银币放到桌上。“噢,先生,”老妇人喊道,“我可没法找您钱哪,我已有3天没挣分文了。”“不必找了,老婆婆,”男人答道,“我自然也是个穷鬼,穷得可以要求进贫民院。但我用我的最后一枚银币买下我祖父的画像怎么说也不算太贵。”

  他不等对方回答或感谢就赶紧走了。

  埃尔泽起初是惊讶多于高兴。她不明白这个不论从衣饰来看还是按他自己的说法都显得很穷的人为何会为了一张褪了色的油画给她一个银币。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害怕那枚亮闪闪的银钱会在她手里消失或是变成煤块。

  但不论她如何翻来复去地看,银币依然是银币,丝毫未变。这时她掉泪了,掉的是高兴的眼泪。

  不到一小时的功夫,那陌生男子又回转来了。只见他急匆匆的满脸通红,仿佛喝多了酒,又好似在发怒。他扑向老埃尔泽的小铺,挥起强有力的拳头,猛地砸在柜台上,一下子毁坏了一辆玩具干草车、所有拉车的马和一大批小锡兵。“婆婆,”他嚷着,“为我做件事吧,把你所有的破烂货扔到街上去,让孩子们高兴高兴。你以后不再需要这些了,也不必再风吹雨淋地坐在这儿了!哈!我时来运转啦,真是奇迹,太不可思议了!40年来我在海上在异乡四处漂泊寻找,可幸运都背对着我躲得远远的。现在我在父亲的墓边在我的家乡却突然找到了它!”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原来当水手拿着祖父的画像激动地、满腹自责地站在父亲的墓前时,画像腐朽的框架在他那经历过严寒酷暑沉重劳动磨炼的手中断裂了,从画像的背面掉出了一叠英国国家债券,其价值经过这么些年以及持续的利息已翻了一番;祖父在他最后的一段日子里对自己的财富很不放心,便将他拥有的一切都藏在了画像背面,在他突然去世时未能给后人留下片言只语,而这在多年后的一瞬间却使他的孙儿成了富有的人。这些债券是他合法的财产,因为在它们之间留有一份遗嘱,规定在儿子去世的情况下孙儿是祖父财产的继承人。

  “现在我要将我们在朗格瑟街上的老房子买回来,”水手带着压抑不住的欢乐对老埃尔泽喊道,“在华丽的大厅里仍要像原先那样挂上祖父的画像。

  我不能和我的好父亲分享这笔财富,却可以和你这正直诚实的老妈妈分享。

  上帝选中了你这么些年来守护我的财宝。跟我走吧!在约尔根·卜劳恩那儿你会过上好日子的!”

  以后发生的一切也确是如此:埃尔泽妈妈作为管家搬进了约尔根·卜劳恩的家,而后者则和当年他的祖父那样很快被人称作“有钱的卜劳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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