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为政第二读书心得3篇
在《论语为政篇》中孔子谈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下面是学习啦带来的论语为政第二读书心得,希望可以帮到大家。
篇一:论语为政第二读书心得
原以为上《论语》课定会比之前的课轻松一些,没想到老师给同学们一个下马威。课上我努力想听懂,却发现很难。课后, 又认真听了陈赟老师的录音,总算获得了更多的信息,无耐要想消化其中的全部内容,已不是听几遍能解决的问题。然而, 就我能够听到的信息, 我感觉已非常有收获。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踰矩。
这句在中国妇孺皆知的话,在千百年的流传中,特别是近一百年全盘西化的进程中,现代人眼中孔子和他说过的话已经被以讹传讹,偏离了甚至失去了它本来想要传达的意思。如今在书院得以知道它们的本来面目,作为中国人,感到无比的欣慰,骄傲和自豪。
被纠正的观点之一:孔子分享的是自己在每个年龄阶段的生命感悟, 并不是每个人或大部分人到了那个年龄,孔子所说的对生命的感悟和体会便会自然而然发生。如三十而立, 四十不惑。现实生活的事实确是三十不立, 四十越来越惑的情形到处可见。唯有把学习作为生命的必需, 才会为生命进入到不同阶段提供了可能。陈老师说学习是那样自然,就像呼吸,就像吃饭, 这也是《论语》开篇是《学而》的缘故。
被纠正的观点之二:孔子何以和佛教的释迦摩尼,基督教的耶稣相提并论。 在我看来,孔子相比于释迦摩尼和耶稣更加真实, 因为真实, 便不会有像神那样崇高和伟大。在其他地方都有主流的教派,唯中国没有。因为宗教代表着信仰, 人没有信仰是可怕的。 中国人的信仰是什么?孔子没有被供在殿堂里被大家膜拜。
孔子通过言传身教,他的一举一动本身就是一本教科书, 他分享的是,经过他的弟子“体证”,得以流传下来的“有德之言”。 这和其他各种教派只针对教徒说教是不一样的,孔子面向的是所有人,所有处在不同精神层级的人。 这也是中华文明区别于其他文明的地方。
被纠正的观点之三:作为普通人,可能这一辈子都永远达不到六十和七十的境界。陈赟老师说,到了五十是一个界限, 君子之学从十五到五十。六十和七十已是圣人的境界。这是我之前从未了解到的,也是让我豁然开朗的地方。作为人都有其生物性,君子依旧在人的范畴内,无法逾越人的生物性的可能。 但是在圣人阶段,这种局限会被突破, 达到与上天圆融的境地。这还没完,到了七十,孔子却说即便是圣人还是要回到人的本分, 遵守大地的法则。这是儒家虽不作为宗教, 但高于其他宗教的地方。
德里达的话:最终我们都要学会生活,学会一个人独自生活,没有什么比这种智慧更有必要了。 陈老师说, 学会生活,而非知识和技能。学会生活,学会充实地生活,学习充实地生活在每一个当下。学会生活, 就是学会做人。孔子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篇二:论语为政第二读书心得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孔子的这一依据年龄段划分的人生境界,成为后来中国知识分子的典范。大家将自己与孔子对照,看自己已经达到了哪一层,越往上,越是欣喜。孔子的伟大,大概主要也在他的人生境界。
十有五而志于学,并不简单,难在这个“志”字。中国古语总说立志当早,但年幼时哪里能够明白自己要追求什么?这时候立下的长志,又怎能保证不是旁门左道?古人从小读圣贤书,倘若禀赋不适合子曰书云,那便要么读成呆子,要么半途而废。读进去的,还有可能最终成为假道学先生一类,真正从中体会到圣贤胸怀而立志于学问的人,当真如凤毛麟角。可立志对少年的确极为重要。人生本来短暂,倘若寻找自己的方向已经耗费了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就太过可惜了。王国维人生三境,第一境:“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找准了自己的方向,路便在脚下。
三十而立,立的是事业,更是人格。倘若三十岁还在飘移不定,不能构建起由外到里足以自立的自己,恐怕孔子便要说“不知其可”了。由十五到三十,学问之道漫长而艰难。据钱穆《新解》所附孔子年表,三十岁时,孔子开始授徒设教,已经有弟子从游。孔子人格的基本架构已经形成,事业也已经起步,这是孔子人生的第二阶段。
人生极为复杂,许多事情都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简单,因而即便已经建构起自我,依然难免在种种乖谬吊诡面前心生困惑。倘若我们机械一点来看的话,圣贤如孔子,也花了十年的时间来消解种种困惑。四十不惑,不论在学问、道德还是政治主张上,他都已经屹立不倒,不再有任何的迟疑不决,不再有丝毫的踌躇不定。他已经成熟了,这也是一个人步入中年的理想状态。
五十而知天命,孔子的天命是什么?《孟子·万章上》曰:“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没有人叫他做,而他竟做了的,就是天意;没有人叫他来,而他竟来了的,就是命运。孔子一生志于播行仁政,初在本国不见用,五十五岁高龄开始周游列国,各国国君对他敬重有加,却不肯实行他的仁政主张。周游途中时有困顿,甚至被围攻,绝粮食,师徒失散,累累若丧家之犬。孔子没有退惧,因为他相信由他恢复周礼乃是天意。“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但他的政治主张屡屡碰壁,他大概也知道这一生最大的理想无法实现了。可他依旧执着,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的命运。钱穆《新解》说:“何以当然者而竟不可通,何以不可通而仍属当然,其义难知。”分明施行仁政是顺天之意,却走不通,分明走不通却还是要走,最后只能叹一句“知我者其天乎”。这,大概是命运最大的吊诡吧。
耳顺,意思是说听到别人的言语,都能辨明其所以,不再因为别人的言语而或喜或怒。因言语而心有所动的人,多半只想到这言语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倘若像孔子这般一听别人言语就知道对方为什么说这些话,那么不论批评赞扬,都变得再寻常不过了。在孔子那儿,天命已经明了,径直走下去就是,因而于旁人的议论批评,就只当耳旁风一般。耳顺一境,年轻人最难登临,就像我,常常因别人的赞扬而沾沾自喜,又因别人的批评而垂头丧气。无奈,这只能诉诸年岁的增长,慢慢参悟了。
若说前面各个境界凡人尚且能够达到,那么这最后一境,就似乎只能属于“神”的境界了。“从心所欲,不逾矩”,多难啊,人类性善性恶尚不可知,原本保有动物性的一面却无疑义,倘若没有一整套由伦理规范搭建起来的秩序体系,这个世界可能便到处是率兽食人了。由今日世界的井然有序,足见人类理性的伟大。无可否认,这是道德、规范、法律的功劳。但孔子此时的“从心所欲”,所从者,乃是“心”,以一己之心而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所逾越。这就像天,“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天无所为,却好像无所不为,万物畅行不悖。孔子有所欲,却好像毫无所欲,从不逾矩。这里以天比孔子,当然不是孔子本意,儒家即便从“儒教”这个层面考虑,也绝没有人格神的概念,因而这只是孔门弟子及后人表达崇仰孔子的方式,就如子贡所言,“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
孔子的人生至高境界,我辈常人恐怕只能望洋兴叹了。也好,正如太史公所言,“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有个伟大的人格在前,我们的人生坐标便清晰了许多,这大概已经很重要了吧。
篇三:论语为政第二读书心得
子曰:诗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再谈《诗经》。《诗经》的主旨,一言以蔽之,就是“无邪”(“思”为语助词,并非思想的意思)。这里的邪不是邪恶,而是邪曲,即伪饰。无邪,就是真诚无虚。李泽厚《今读》引郑浩《论语集注述要》:盖言诗三百篇,无论孝子、忠臣、怨男、愁女皆出于至情流溢,直写衷曲,毫无伪托虚徐之意。
若说“为人之学”,其中伪饰必然难免。文章伪饰并不难,为此下功夫的人也不少,却很少听说有谁耗费心力去硬写诗来伪饰自己,更不曾听说有哪一首抱此目的写成的诗被誉为佳作。“诗言志”,志是感情,感情本不易伪饰,即便试图伪饰也很容易被发现。因此,诗最可称得上一个“真”字。
《宋诗菁华录》评陆游《钗头凤》曰:“无此绝等伤心之事,亦无此绝等伤心之诗。”唯其情真意诚,笔端才能凄婉萧索。又如李白《赠汪伦》:“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寥寥四句,语意平凡,直似脱口而出一般,豪无华丽辞藻可言,不带半点修饰。但这首极为平凡的诗,却因感情真诚,便如江上清风山间明月,陶陶然令人沉醉。
我是喜欢诗的,自忖也还有一两分诗情,只是空有诗情,无奈缺少诗才,所以只能体悟诗人的情感,却难以用好诗来表达自己。以前也曾硬着头皮凑出几首,方家一看便知蹩脚之极,看来这写诗是勉强不来的。
孔子不是诗人,似乎也不见得有诗人气质,但《诗经》是先秦思想家必读的典籍,孔子没有不精通的道理。他读《诗经》,读的是兴、观、群、怨之道(《阳货第十七》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因此所有的诗句都带上了礼乐教化的色彩,这才有了《论语》中的多次引用。原本“诗无达诂”, 况且诗中本就很多比兴,后人对《诗经》断章取义,强作类比,也无可厚非。而且这类比联想的思维方式,本来就为孔子所惯用。孔子思想不重严密的逻辑推理,也很少论及“是什么”的本体论问题,他的思路多为“如何做”,于平凡的行为要求中见大智慧。